第12章 第12章
白庭被人拽着袖子朝水饺店里走，江言呼着气儿脸都给涨红了，转头叉腰靠在门上，“白庭你怎么像个牛一样啊，我眼前都都快冒金星了。”
“庭哥！”顾三小跑着冲进来，“老板！三份牛肉水饺。”
“你跟他废什么话啊。”白庭坐在靠门口的那张桌子上。这会儿吃饭的学生都走光了，店了空荡，剩了没收的碗堆在厨房门口。
“白庭，你以后别惹他们了，出了学校的人下手没轻没重的，出事儿就不好了。”江言低头拿着三个碗筷。
碗端正放在每个人面前，三副筷子直线摆放在碗上，歪一点儿都不行。纸巾叠成方块放在碗边。
“水饺好了！”老板端着三盘水饺放在桌面。
江言笑着拿起筷子夹了一个，发现对面没动静儿，“怎么了，怎么不吃啊？我刚用湿纸巾擦手了，我这儿还有。”他从口袋拿了两张递过去。
对面两个呆愣了半天没动。
“小言言，你是不是有什么病没”顾三愣了半天吐出来一句还没人打断了。
“你强迫症啊？还是洁癖？”白庭皱眉盯着碗，用手指推了一下，极其小心的拿起筷子，又用指尖点了几下方块纸巾。
“我习惯了。”江言嘴里包着饺子含糊答。
“那边有汤，我去打点儿。”顾三起身去厨房端了三碗番茄鸡蛋汤。江言盯着汤半天没说话。
“怎么了？番茄没切成正方形你难受啊？”白庭抬眼看着他。
“我不吃番茄，这碗给你”江言把汤推给了白庭。
白庭哼着笑了下，低头吃水饺，“这么挑食，你还不吃什么，一起说了呗。”
“番茄，黄瓜，黑巧克力，芹菜，樱桃味儿的所有东西还有”江言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数，白庭在对面都听愣了。
“你干脆升仙算了。”白庭仰头把汤喝了，“跟着大哥一学期，肯定把你这毛病改了。”
白庭说完拿起纸巾擦完嘴，下意识原封不动的又叠成正方形扔进了垃圾桶。
顾三在旁边全程看着没说话，低头吞饺子的时候很是无奈的摇了两下脑袋。
“哎。”白庭在桌子底下踢了对面江言板凳，“你认识我爸啊？”
“认认倒是不认识。”江言狠狠吞了一口水，把话咽下去了，“他看着很严肃。”
“何止严肃。”顾三咕嘟咕嘟的灌汤，“管的可严了，一言不合就禁闭，庭哥卧室窗户沿都踩出印了，楼下草硬是被翻的踏平了一块。”
江言：那还是不够严。
“卧槽，还有两分钟打铃了，还在这儿聊呐！”顾三看了一眼表猛地跳起来，掀翻了屁股后面的凳子。
“你们两个等一下！”江言在后面追的费劲，前面两个属兔子的跑的比谁都快。
江言跟着一路奔上楼梯的时候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一个转身跑到拐角。
哐的一声。
江言一脑袋撞前面人身上，重心不稳向后倒，整个人眼见着就要脑袋朝地躺下去的时候。
腰突然被人拦了一把。
上辈子肯定是偶像剧看多了，这会儿江言眼睛盯着走廊上空发黑的灯泡，总觉得这个场景应该来个慢动作加特写，天空飘来无数玫瑰花瓣，背景bgm搞了钢琴曲才对味儿。
江言盯着面前的白庭，脑袋里空白了两秒过后。
“刘老师！！”不知道哪个办公室里传来一声哭丧似的喊叫。
江言刚收下去的心猛地又提上来，余光瞄到走廊无数个脑袋从班门里往外挤。
看热闹不收门票的啊！
“庭哥你小心！！”顾三的声音，“谁他么在走廊扔的篮球啊！！”
走廊里伴随着一阵尖叫，江言刚摆正的脑袋下一秒瞬间移了个位儿，屁股咚的一下磕在地砖上，脑袋垫在了白庭胸前。
只是他还听到了一声脆响，听着像脑袋磕地的声音，但肯定不是他的脑袋。
“刘老师您没事儿吧！！”
“刘老师您能起来吗？哎呦这脑袋都磕肿了！”
“庭哥你还活着嘛！！白庭你醒醒啊！”顾三眼泪鼻涕差点一起往外喷。
走廊里一阵嘈杂声儿，江言捂着屁股爬起来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半天没缓过神儿。
这会儿抬眼一看，走廊里堆了两堆人，拐角那边刘习被人扶着站起来，眼镜飞到一边，手里的书本散了一地，那副惨象一看就是和江言撞的。
白庭皱眉捂着脑袋从地上爬起来，整个人看着恍惚，脚步往后踉跄一下差点儿晕过去。
“行了行了回去上课！”老师在走廊喊了一嗓子，人群慢慢散开。
最后三个人进班的时候，白庭被江言搀着，扶着脑袋从后门进来。刘习被办公室老师搀着，走上了讲台。
“书本翻开48。”刘习扶着额角。
江言屁股挨凳子的时候疼的嘶了一声儿，转头发现白庭正在瞪他，“你走路不看路的是吧。”
“我错了。”江言脑袋低下去，小小声音抬眼回了句，“大哥，真错了。”
江言伸长脖子看了眼白庭的脑袋，“没肿吧，我怎么感觉大了一圈”话说到一半被白庭瞪回去了。
下午放学江言和白庭留下来值日。
江言强迫症犯了，整理椅子的时候白庭就靠在边上看他，手里甩着钥匙，“完事儿没啊，等会我还”
“白庭？”刘习突然探出脑袋冲着白庭招手，脖子后面还贴了个膏药，“你现在赶紧回家，你爸打电话，说有急事儿找你。”
“急事儿？”白庭手里钥匙捏了两下，“江言，垃圾我带走，你把门锁好。”
“好，你路上”江言小心两个字还没吐出来，人就跑没了。
单车路过巷口的时候江言猛地才想起来取照片的事儿，拐了个弯儿。门口新挂了一个风铃，叮铃铃的响。
“老板？”江言轻声喊。
“唔？”老头整个人藏在桌子后面的摇椅上打盹，吓得一个哆嗦迷糊站起来。
“我来取照片。”江言回。
“我想起来了”老板在柜子里翻腾了将近两分钟，从塑料袋里取出一包照片，“就一张，你保管好。”
“一张？”江言愣了一下，“好。”
夕阳笼罩在这片充满烟火气儿的街道上，江言骑车一路沿着风口骑到了尽头。
这片地方他一直没来过，出了街道是片河，高坡上的草长得还算茂盛。江言张口吸了两口凉风，低头瞄见下方河边坐着一位大爷在画画。
江言顺着草坡朝下走的时候滚了满鞋的泥。
江言没说话，就站在旁边儿看着。说起画画他也是好久没碰笔了，以前周末倒是会和白庭去公园里，对着室外画两张画，后来白庭工作忙，他自己手里接的单子也多，写生的事儿也就放下了。
“小伙子你要画吗？”大爷转头看了他一眼。
“我”
“哥！”头顶上方的江田骑车冲着他招手，“你不回去吗？”
“回去。”江言转头看着大爷，“我改天过来！”
“哥你怎么对画画感兴趣了？”江田站在单车上转头问江言，“我之前好像也没发现你有这个爱好。”
“我就是突然觉得挺有趣的。”江言笑着回。
“哥！你闻到味儿了嘛！”江田突然在院门口刹住了车冲了进去，“我闻到红烧肉的味儿了，妈！”
江言在后面拖着两辆单车笑，“小田洗手！”
“等会儿。”江田出来的时候嘴角还沾着油，“对了哥，昨儿爸拿回来一箱苹果在冰箱，你不吃的话给杨柯给点儿吧，太多了吃不掉。”
“我不能吃吗？”江言愣在原地。难道他还有什么不能吃苹果的毛病？
“你不是最讨厌苹果嘛？”江田也愣了，“你想吃就吃。”
“吃饭了，洗个手也磨磨蹭蹭的。”丁希探出头喊。
江田往屋里走的时候说了句，“哥你变了好多。”江言低头没说话。
窗外的一束阳光正好照在江言位置上，后背晒着太阳发烫，江言抿了两口茶水，照例把碗筷摆整齐了才动筷子夹菜。
“你尝尝这个。”丁希把肉夹给江一辉，江言突然盯着桌子唔了一声。
“怎么了？”丁希看着他。
江言总感觉自己身上的光在晃动，猛地被遮住，下一秒又照出来，就这么来来回回的闪。
“外面怎么了？”江言拿着筷子端着碗，转头透过窗户看向门外。
只见一颗脑袋唰的跳起来，下一秒又落下去，就这么反复出现在院子墙边上。
“谁啊？”江田问了一句。
“白庭？”江言不确定的小声说完，“我出去看一下。”
院门一开，江言转头直对上了倚在墙上的白庭，那人笑嘻嘻的看着他，“我还以为你不给我开门呐。”
“你来干嘛？”江言震惊的望着他。
“我被扫地出门了。”白庭哐的把行李箱往地上一砸，扬了一片灰尘，“我来借宿的。”
“顾三呐？！”江言回头看了一眼屋里，三个脑袋现在齐刷刷的都盯着他。
“他睡觉打呼噜。”白庭笑着凑近了，“让我进去呗。”
“你”江言叹气无奈的把门推开，白庭跨着步子就往里冲，江言追上去，“你住多久啊？”
“这得看我爸什么时候消气。”白庭回。
“他多久消气啊？”江言突然感觉有种不祥的预感。
白庭跨上楼梯，“少则半年，多则谁知道呐。”
江言：“”
现在把他踢出去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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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哥！”顾三小跑着冲进来，“老板！三份牛肉水饺。”
“你跟他废什么话啊。”白庭坐在靠门口的那张桌子上。这会儿吃饭的学生都走光了，店了空荡，剩了没收的碗堆在厨房门口。
“白庭，你以后别惹他们了，出了学校的人下手没轻没重的，出事儿就不好了。”江言低头拿着三个碗筷。
碗端正放在每个人面前，三副筷子直线摆放在碗上，歪一点儿都不行。纸巾叠成方块放在碗边。
“水饺好了！”老板端着三盘水饺放在桌面。
江言笑着拿起筷子夹了一个，发现对面没动静儿，“怎么了，怎么不吃啊？我刚用湿纸巾擦手了，我这儿还有。”他从口袋拿了两张递过去。
对面两个呆愣了半天没动。
“小言言，你是不是有什么病没”顾三愣了半天吐出来一句还没人打断了。
“你强迫症啊？还是洁癖？”白庭皱眉盯着碗，用手指推了一下，极其小心的拿起筷子，又用指尖点了几下方块纸巾。
“我习惯了。”江言嘴里包着饺子含糊答。
“那边有汤，我去打点儿。”顾三起身去厨房端了三碗番茄鸡蛋汤。江言盯着汤半天没说话。
“怎么了？番茄没切成正方形你难受啊？”白庭抬眼看着他。
“我不吃番茄，这碗给你”江言把汤推给了白庭。
白庭哼着笑了下，低头吃水饺，“这么挑食，你还不吃什么，一起说了呗。”
“番茄，黄瓜，黑巧克力，芹菜，樱桃味儿的所有东西还有”江言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数，白庭在对面都听愣了。
“你干脆升仙算了。”白庭仰头把汤喝了，“跟着大哥一学期，肯定把你这毛病改了。”
白庭说完拿起纸巾擦完嘴，下意识原封不动的又叠成正方形扔进了垃圾桶。
顾三在旁边全程看着没说话，低头吞饺子的时候很是无奈的摇了两下脑袋。
“哎。”白庭在桌子底下踢了对面江言板凳，“你认识我爸啊？”
“认认倒是不认识。”江言狠狠吞了一口水，把话咽下去了，“他看着很严肃。”
“何止严肃。”顾三咕嘟咕嘟的灌汤，“管的可严了，一言不合就禁闭，庭哥卧室窗户沿都踩出印了，楼下草硬是被翻的踏平了一块。”
江言：那还是不够严。
“卧槽，还有两分钟打铃了，还在这儿聊呐！”顾三看了一眼表猛地跳起来，掀翻了屁股后面的凳子。
“你们两个等一下！”江言在后面追的费劲，前面两个属兔子的跑的比谁都快。
江言跟着一路奔上楼梯的时候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一个转身跑到拐角。
哐的一声。
江言一脑袋撞前面人身上，重心不稳向后倒，整个人眼见着就要脑袋朝地躺下去的时候。
腰突然被人拦了一把。
上辈子肯定是偶像剧看多了，这会儿江言眼睛盯着走廊上空发黑的灯泡，总觉得这个场景应该来个慢动作加特写，天空飘来无数玫瑰花瓣，背景bgm搞了钢琴曲才对味儿。
江言盯着面前的白庭，脑袋里空白了两秒过后。
“刘老师！！”不知道哪个办公室里传来一声哭丧似的喊叫。
江言刚收下去的心猛地又提上来，余光瞄到走廊无数个脑袋从班门里往外挤。
看热闹不收门票的啊！
“庭哥你小心！！”顾三的声音，“谁他么在走廊扔的篮球啊！！”
走廊里伴随着一阵尖叫，江言刚摆正的脑袋下一秒瞬间移了个位儿，屁股咚的一下磕在地砖上，脑袋垫在了白庭胸前。
只是他还听到了一声脆响，听着像脑袋磕地的声音，但肯定不是他的脑袋。
“刘老师您没事儿吧！！”
“刘老师您能起来吗？哎呦这脑袋都磕肿了！”
“庭哥你还活着嘛！！白庭你醒醒啊！”顾三眼泪鼻涕差点一起往外喷。
走廊里一阵嘈杂声儿，江言捂着屁股爬起来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半天没缓过神儿。
这会儿抬眼一看，走廊里堆了两堆人，拐角那边刘习被人扶着站起来，眼镜飞到一边，手里的书本散了一地，那副惨象一看就是和江言撞的。
白庭皱眉捂着脑袋从地上爬起来，整个人看着恍惚，脚步往后踉跄一下差点儿晕过去。
“行了行了回去上课！”老师在走廊喊了一嗓子，人群慢慢散开。
最后三个人进班的时候，白庭被江言搀着，扶着脑袋从后门进来。刘习被办公室老师搀着，走上了讲台。
“书本翻开48。”刘习扶着额角。
江言屁股挨凳子的时候疼的嘶了一声儿，转头发现白庭正在瞪他，“你走路不看路的是吧。”
“我错了。”江言脑袋低下去，小小声音抬眼回了句，“大哥，真错了。”
江言伸长脖子看了眼白庭的脑袋，“没肿吧，我怎么感觉大了一圈”话说到一半被白庭瞪回去了。
下午放学江言和白庭留下来值日。
江言强迫症犯了，整理椅子的时候白庭就靠在边上看他，手里甩着钥匙，“完事儿没啊，等会我还”
“白庭？”刘习突然探出脑袋冲着白庭招手，脖子后面还贴了个膏药，“你现在赶紧回家，你爸打电话，说有急事儿找你。”
“急事儿？”白庭手里钥匙捏了两下，“江言，垃圾我带走，你把门锁好。”
“好，你路上”江言小心两个字还没吐出来，人就跑没了。
单车路过巷口的时候江言猛地才想起来取照片的事儿，拐了个弯儿。门口新挂了一个风铃，叮铃铃的响。
“老板？”江言轻声喊。
“唔？”老头整个人藏在桌子后面的摇椅上打盹，吓得一个哆嗦迷糊站起来。
“我来取照片。”江言回。
“我想起来了”老板在柜子里翻腾了将近两分钟，从塑料袋里取出一包照片，“就一张，你保管好。”
“一张？”江言愣了一下，“好。”
夕阳笼罩在这片充满烟火气儿的街道上，江言骑车一路沿着风口骑到了尽头。
这片地方他一直没来过，出了街道是片河，高坡上的草长得还算茂盛。江言张口吸了两口凉风，低头瞄见下方河边坐着一位大爷在画画。
江言顺着草坡朝下走的时候滚了满鞋的泥。
江言没说话，就站在旁边儿看着。说起画画他也是好久没碰笔了，以前周末倒是会和白庭去公园里，对着室外画两张画，后来白庭工作忙，他自己手里接的单子也多，写生的事儿也就放下了。
“小伙子你要画吗？”大爷转头看了他一眼。
“我”
“哥！”头顶上方的江田骑车冲着他招手，“你不回去吗？”
“回去。”江言转头看着大爷，“我改天过来！”
“哥你怎么对画画感兴趣了？”江田站在单车上转头问江言，“我之前好像也没发现你有这个爱好。”
“我就是突然觉得挺有趣的。”江言笑着回。
“哥！你闻到味儿了嘛！”江田突然在院门口刹住了车冲了进去，“我闻到红烧肉的味儿了，妈！”
江言在后面拖着两辆单车笑，“小田洗手！”
“等会儿。”江田出来的时候嘴角还沾着油，“对了哥，昨儿爸拿回来一箱苹果在冰箱，你不吃的话给杨柯给点儿吧，太多了吃不掉。”
“我不能吃吗？”江言愣在原地。难道他还有什么不能吃苹果的毛病？
“你不是最讨厌苹果嘛？”江田也愣了，“你想吃就吃。”
“吃饭了，洗个手也磨磨蹭蹭的。”丁希探出头喊。
江田往屋里走的时候说了句，“哥你变了好多。”江言低头没说话。
窗外的一束阳光正好照在江言位置上，后背晒着太阳发烫，江言抿了两口茶水，照例把碗筷摆整齐了才动筷子夹菜。
“你尝尝这个。”丁希把肉夹给江一辉，江言突然盯着桌子唔了一声。
“怎么了？”丁希看着他。
江言总感觉自己身上的光在晃动，猛地被遮住，下一秒又照出来，就这么来来回回的闪。
“外面怎么了？”江言拿着筷子端着碗，转头透过窗户看向门外。
只见一颗脑袋唰的跳起来，下一秒又落下去，就这么反复出现在院子墙边上。
“谁啊？”江田问了一句。
“白庭？”江言不确定的小声说完，“我出去看一下。”
院门一开，江言转头直对上了倚在墙上的白庭，那人笑嘻嘻的看着他，“我还以为你不给我开门呐。”
“你来干嘛？”江言震惊的望着他。
“我被扫地出门了。”白庭哐的把行李箱往地上一砸，扬了一片灰尘，“我来借宿的。”
“顾三呐？！”江言回头看了一眼屋里，三个脑袋现在齐刷刷的都盯着他。
“他睡觉打呼噜。”白庭笑着凑近了，“让我进去呗。”
“你”江言叹气无奈的把门推开，白庭跨着步子就往里冲，江言追上去，“你住多久啊？”
“这得看我爸什么时候消气。”白庭回。
“他多久消气啊？”江言突然感觉有种不祥的预感。
白庭跨上楼梯，“少则半年，多则谁知道呐。”
江言：“”
现在把他踢出去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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