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周五是期中考试的日子，江言赶在前一天出了院。手上的石膏拆了一个，左手和左脚还吊着，说是要再过一周才能拆。
“我说你脑子就是有泡，别人都是能逃就逃了，你他么上赶着去做卷子，简直就是神经病嘛。”白庭在医院楼梯上唠叨，江言撑着拐杖瞪了他一眼。
“小言！”江一辉站在门口的户外停车场上招手。车子这两天也从两个轮子的换成四个轮子的了。
“爸，妈呐？”江言环视了一圈也没看见人。
“在家给你做饭呐。”江一辉坐上驾驶座，江言和白庭挤在后座。
车子太小了，白庭脑袋老是顶着车顶上，这人嘴里还咬着一根冰棍，冻的他嘶啦嘶啦的叫。
“明天考试我送你们两个过去，肯定不迟到。”江一辉说完，白庭无声的叹了口气儿。
“别挣扎了，好好考，说不定你爸一开心就让你回家了。”江言转头看着他笑。
“巴不得我走啊？”白庭狠狠嚼着嘴里的冰渣子，江言笑着没答话。
“你让妈少做些，从睁眼到现在一直大鱼大肉，吃的我都重了好几斤了。”江言给江一辉说。
“你妈说让你补补。”江一辉车子一转弯进了院子。
丁希做了羊肉汤，江言这两天一直在吃，早就吃不动了，这会儿硬是又喝下去一碗汤。
“白庭，你陪我出去运动一下吧。”江言说话的时候白庭嘴里骨头还没啃完。
“好啊。”白庭擦手，“走路是吧。”
“我想玩儿球。”江言说完后背被白庭甩了一巴掌。
“你怎么不上天摘月亮去！”白庭起身进卧室了。
江言拄着拐棍慢慢晃过去，可怜兮兮的站在门口望着他，白庭一转身吓了一跳。
“你一只手怎么玩儿，你当墙，我砸你？”白庭懒懒的坐在椅子上望着他，顿了两秒突然道，“我懂了，你等下啊。”
江言坐在床边望着窗台上长高了点儿的花，手指在石膏上磨着。
“来了。”白庭从外面冲进来，手里颠着个小皮球。
“哪来的？”江言问。
“狗窝抢你管那么多干嘛”白庭咳了一嗓子，“你就坐那儿接吧。”
丁希从厨房出来的时候，路过卧室。
结果就看到两个傻子各坐在一边，对着对方抛皮球，那球还是从院子里阿黄那里抢来的。狗扒在门上一个劲儿的叫。
江言抛了几下就抛累了，倒头靠在枕头上说困了，“你帮我把课本拿来。”
“干嘛？复习？”白庭把书包提过去。
“看两眼，这两天被搅的我脑袋都晕。”江言盯着书本有嘟囔了句，“智商都降了。”
白庭躺在地铺上，嘴里切了一声。
隔天的考试，一大早江一辉站在门口，江言手里捏了两个豆沙包，胳膊被人扶着上了车。
江言这个小瘸子腿脚不方便，只能被白庭搀着送到了考试教室。
“考完来接我。”江言抓着白庭袖口补了一句，“加油。”
“好。”白庭出门的时候低头嘟囔了一句，“谈个对象都没这么腻歪的。”结果还被江言听见了。
江言答题速度比平时慢，踏着最后一点时间把卷子交了。
脑袋刚抬起来，衣领就被人拽了一下，江言仰头盯着白庭那张脸，“怎么样？”
“正常发挥。”白庭插着兜靠在墙上，“写完了吗？”
“嗯。”江言起身的时候身子往后仰了下，吓得白庭身子一抖，手臂伸在空中又缩回去了。
“车子在后面，你在这儿站会儿。”白庭把江言送到门口的那颗榆树底下，转身去拿单车了。
-嘟
车喇叭的声音。
江言转头对上了白尚的那辆警车，惊得嘴里差点儿又冒出来一句爸，“叔叔。”
“白庭那小子人呐？”白尚依旧板着脸。
“去拿车了。”江言拄着拐棍靠近了点儿，“叔，您还不准备让白庭回去啊？”
白尚没说话，江言顿了一下，“他什么也没做错。”
“江言！人呐！”白庭在校门口吼，江言转个身的功夫，白尚一脚油门已经飞走了。
“跟谁说话呐？”白庭顺着望过去，结果只看到一点儿汽车尾气。
“没有。”江言转身做到单车后座上，“走不走，等会儿路上又堵了。”
“怎么跟大哥说话呐。”白庭骑上了车子。
“我现在是你房东。”江言用手臂揽住了白庭的腰，趁机摸了两下，“啧，不行。”
和从警校出来的时候比，那确实差了点儿。
“什么不行！”白庭气的差点儿一脚翻沟里，“老子这身材你还说不行？你见过更好的啊！”
江言被吼的大脑空白，“你这两天别说运动了，成天大鱼大肉吃的都长彪了，你这样下去迟早得高血压的。”
白庭男人的尊严受到了侮辱，牙齿气的嘎吱响，脚底下踩的轮子恨不得飞起来，江言把脑袋抵在他背上不敢动了。
回家丁希不出意料的又炖了肉，这次是红烧的。结果白庭洗完澡就光着膀子就跑去院子角落跳跳绳，一口饭也没吃。
“这孩子出啥事儿了啊？”丁希扒在窗户上望。
“受刺激了，别理他，妈你过来吃饭。”江言仰头喝了一口茶，“小田？你扒在那里干嘛？”
“看腹肌，哥你先吃，我等会儿吃。”江田嘴里叼着根筷子，拿了把椅子跪在窗户边上盯着院子里的白庭看。
“哥你别捏我耳朵！”江田硬是被人拖上了饭桌。
白庭留着一身汗进来的时候，桌上碗都收拾干净了，连一粒米都没剩。
江言坐在卧室椅子上写日记，偏头看了一眼，“不饿啊。”
停了好几秒都没人说话，直到江言感觉到后背一股热气儿和喘气声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
白庭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肌肉充血，喘着气儿一声不响的站在江言脑袋后面。
“你你干嘛？”江言吓了一跳，脸刚好直对着白庭腹部，盯着那直往下流的汗，自己腹部一紧，慌张的往后退了点儿。
“你在好好看看，哪儿不行了？”白庭低头瞪着他。
江言手都哆嗦，一半屁股都腾空了，脸上仰头带着笑，“我就是开玩笑的，你当真啊。”
“开玩笑？”白庭声调扬了不少，“江言，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嘛！”
江言吓得往后退，一屁股坐床上了，“你这人不要身材焦虑啊，我说你别听就是了，你就当我满嘴跑火车，你别生气啊”
“你还看过谁的啊？”白庭单腿跪在床边整个人往下压，“比较出结果，我比较对象是谁，老子非要把他拽出来看看。”
江言像个小可怜似的缩在床上，盯着上方的脸眨着眼不知道说什么。
这白庭较真吃醋的毛病他以前怎么没发现？
江言哑着声音，认真的看着他，“电视,前两天看的健美比赛。”
白庭脸肉眼可见的变了个颜色。
“你们两个干什么呐？”江田站在门口张大嘴看着床上姿势不雅的两个人，“哥，你这样我可要封口费的啊，也不知道节制一下。”
江言：“”
“你起来！”江言推了一把，绷带还把自己脖子扯到了。
“对了，我刚听妈说这周要和爸去外婆家。”江田靠在门上。
“外婆？”江言愣了一下，“周末吗？”
“应该是，周一下午回来吧。”江田回，“对了，冰箱里的雪糕我拿走咯。”
“你吃那么多小心肚子痛。”江言喊得时候已经听到冰箱滴滴的声音了。
白庭滚到床铺上一个劲儿打哈欠，“今儿那几张卷子把我脑细胞彻底废光了，你说那个”
江言啪的把灯灭了，后背对着他，“晚安。”
成绩是第二天下午出来的，顾三和白庭还在座位上掰手腕，结果下一秒脑袋上各挨了一巴掌，刘习抱着卷子从后门进来，“一天天的就直到闹！”
手上卷子哐的一声砸在桌子上。
“成绩出来了，班长把卷子发下去。”刘习盯着下面停了两秒，“这次成绩往下滑了，具体的你们自己看看分数，排名等会儿贴在墙上，你们自己看吧。”
“江言。”刘习喊了一声。
“啊？”江言突然被叫，惊了一下。
“进步很大，和你之前学校的成绩简直像两个人的。”刘习看着他，“继续努力，换了环境确实不一样了。”说完刚好眼睛瞄到旁边白庭。
“白庭你还玩儿！你以为你顶着那个聪明脑子能撑到什么时候？努力才是”刘习深呼吸，“算了，书打开50。”
“老头子怎么说什么都能绕我这儿来？”白庭莫名其妙的被骂，书一竖，把自己半边脸给挡了。
刘习：“对了，还有个事儿我说一下，后天运动会，等会儿把表填一下，白庭！”
“啊？”白庭刚低下去的头又抬上来了。
“你组织一下，下午把表填好给我。”刘习继续讲课。
“哥，你别写我名儿啊，我这两天长膘了跑不动了。”顾三转头小声说。
“刚好减一减，一个都别想逃。”白庭转头看了一眼江言。
“唔？怎么了？”江言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嚼着块儿橡皮糖，手上脚上打着石膏。
“算了，你算了吧。”白庭摇着头把目光收回去了。
“哥你瞧不起江言啊？”顾三憋着笑转头，“他可以在旁边喊加油啊。”
江言没听全话，也明白什么意思，悄咪咪的从口袋里拿了块儿糖给白庭递过去，“吃吗？”
白庭接过手，低头盯着书，“他也就只能在旁边低头吃糖傻笑。”顿了会儿，“估计连跑道上的号都分不清。”
江言这回听明白了，瞪圆了眼睛一把将白庭嘴边的糖夺了回来。
“嘿。”白庭扬着调。
江言转头嚼着糖不理他，就差脑袋上刻一句白庭你活该。
“三岁啊你。”白庭啧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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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呐？”江言环视了一圈也没看见人。
“在家给你做饭呐。”江一辉坐上驾驶座，江言和白庭挤在后座。
车子太小了，白庭脑袋老是顶着车顶上，这人嘴里还咬着一根冰棍，冻的他嘶啦嘶啦的叫。
“明天考试我送你们两个过去，肯定不迟到。”江一辉说完，白庭无声的叹了口气儿。
“别挣扎了，好好考，说不定你爸一开心就让你回家了。”江言转头看着他笑。
“巴不得我走啊？”白庭狠狠嚼着嘴里的冰渣子，江言笑着没答话。
“你让妈少做些，从睁眼到现在一直大鱼大肉，吃的我都重了好几斤了。”江言给江一辉说。
“你妈说让你补补。”江一辉车子一转弯进了院子。
丁希做了羊肉汤，江言这两天一直在吃，早就吃不动了，这会儿硬是又喝下去一碗汤。
“白庭，你陪我出去运动一下吧。”江言说话的时候白庭嘴里骨头还没啃完。
“好啊。”白庭擦手，“走路是吧。”
“我想玩儿球。”江言说完后背被白庭甩了一巴掌。
“你怎么不上天摘月亮去！”白庭起身进卧室了。
江言拄着拐棍慢慢晃过去，可怜兮兮的站在门口望着他，白庭一转身吓了一跳。
“你一只手怎么玩儿，你当墙，我砸你？”白庭懒懒的坐在椅子上望着他，顿了两秒突然道，“我懂了，你等下啊。”
江言坐在床边望着窗台上长高了点儿的花，手指在石膏上磨着。
“来了。”白庭从外面冲进来，手里颠着个小皮球。
“哪来的？”江言问。
“狗窝抢你管那么多干嘛”白庭咳了一嗓子，“你就坐那儿接吧。”
丁希从厨房出来的时候，路过卧室。
结果就看到两个傻子各坐在一边，对着对方抛皮球，那球还是从院子里阿黄那里抢来的。狗扒在门上一个劲儿的叫。
江言抛了几下就抛累了，倒头靠在枕头上说困了，“你帮我把课本拿来。”
“干嘛？复习？”白庭把书包提过去。
“看两眼，这两天被搅的我脑袋都晕。”江言盯着书本有嘟囔了句，“智商都降了。”
白庭躺在地铺上，嘴里切了一声。
隔天的考试，一大早江一辉站在门口，江言手里捏了两个豆沙包，胳膊被人扶着上了车。
江言这个小瘸子腿脚不方便，只能被白庭搀着送到了考试教室。
“考完来接我。”江言抓着白庭袖口补了一句，“加油。”
“好。”白庭出门的时候低头嘟囔了一句，“谈个对象都没这么腻歪的。”结果还被江言听见了。
江言答题速度比平时慢，踏着最后一点时间把卷子交了。
脑袋刚抬起来，衣领就被人拽了一下，江言仰头盯着白庭那张脸，“怎么样？”
“正常发挥。”白庭插着兜靠在墙上，“写完了吗？”
“嗯。”江言起身的时候身子往后仰了下，吓得白庭身子一抖，手臂伸在空中又缩回去了。
“车子在后面，你在这儿站会儿。”白庭把江言送到门口的那颗榆树底下，转身去拿单车了。
-嘟
车喇叭的声音。
江言转头对上了白尚的那辆警车，惊得嘴里差点儿又冒出来一句爸，“叔叔。”
“白庭那小子人呐？”白尚依旧板着脸。
“去拿车了。”江言拄着拐棍靠近了点儿，“叔，您还不准备让白庭回去啊？”
白尚没说话，江言顿了一下，“他什么也没做错。”
“江言！人呐！”白庭在校门口吼，江言转个身的功夫，白尚一脚油门已经飞走了。
“跟谁说话呐？”白庭顺着望过去，结果只看到一点儿汽车尾气。
“没有。”江言转身做到单车后座上，“走不走，等会儿路上又堵了。”
“怎么跟大哥说话呐。”白庭骑上了车子。
“我现在是你房东。”江言用手臂揽住了白庭的腰，趁机摸了两下，“啧，不行。”
和从警校出来的时候比，那确实差了点儿。
“什么不行！”白庭气的差点儿一脚翻沟里，“老子这身材你还说不行？你见过更好的啊！”
江言被吼的大脑空白，“你这两天别说运动了，成天大鱼大肉吃的都长彪了，你这样下去迟早得高血压的。”
白庭男人的尊严受到了侮辱，牙齿气的嘎吱响，脚底下踩的轮子恨不得飞起来，江言把脑袋抵在他背上不敢动了。
回家丁希不出意料的又炖了肉，这次是红烧的。结果白庭洗完澡就光着膀子就跑去院子角落跳跳绳，一口饭也没吃。
“这孩子出啥事儿了啊？”丁希扒在窗户上望。
“受刺激了，别理他，妈你过来吃饭。”江言仰头喝了一口茶，“小田？你扒在那里干嘛？”
“看腹肌，哥你先吃，我等会儿吃。”江田嘴里叼着根筷子，拿了把椅子跪在窗户边上盯着院子里的白庭看。
“哥你别捏我耳朵！”江田硬是被人拖上了饭桌。
白庭留着一身汗进来的时候，桌上碗都收拾干净了，连一粒米都没剩。
江言坐在卧室椅子上写日记，偏头看了一眼，“不饿啊。”
停了好几秒都没人说话，直到江言感觉到后背一股热气儿和喘气声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
白庭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肌肉充血，喘着气儿一声不响的站在江言脑袋后面。
“你你干嘛？”江言吓了一跳，脸刚好直对着白庭腹部，盯着那直往下流的汗，自己腹部一紧，慌张的往后退了点儿。
“你在好好看看，哪儿不行了？”白庭低头瞪着他。
江言手都哆嗦，一半屁股都腾空了，脸上仰头带着笑，“我就是开玩笑的，你当真啊。”
“开玩笑？”白庭声调扬了不少，“江言，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嘛！”
江言吓得往后退，一屁股坐床上了，“你这人不要身材焦虑啊，我说你别听就是了，你就当我满嘴跑火车，你别生气啊”
“你还看过谁的啊？”白庭单腿跪在床边整个人往下压，“比较出结果，我比较对象是谁，老子非要把他拽出来看看。”
江言像个小可怜似的缩在床上，盯着上方的脸眨着眼不知道说什么。
这白庭较真吃醋的毛病他以前怎么没发现？
江言哑着声音，认真的看着他，“电视,前两天看的健美比赛。”
白庭脸肉眼可见的变了个颜色。
“你们两个干什么呐？”江田站在门口张大嘴看着床上姿势不雅的两个人，“哥，你这样我可要封口费的啊，也不知道节制一下。”
江言：“”
“你起来！”江言推了一把，绷带还把自己脖子扯到了。
“对了，我刚听妈说这周要和爸去外婆家。”江田靠在门上。
“外婆？”江言愣了一下，“周末吗？”
“应该是，周一下午回来吧。”江田回，“对了，冰箱里的雪糕我拿走咯。”
“你吃那么多小心肚子痛。”江言喊得时候已经听到冰箱滴滴的声音了。
白庭滚到床铺上一个劲儿打哈欠，“今儿那几张卷子把我脑细胞彻底废光了，你说那个”
江言啪的把灯灭了，后背对着他，“晚安。”
成绩是第二天下午出来的，顾三和白庭还在座位上掰手腕，结果下一秒脑袋上各挨了一巴掌，刘习抱着卷子从后门进来，“一天天的就直到闹！”
手上卷子哐的一声砸在桌子上。
“成绩出来了，班长把卷子发下去。”刘习盯着下面停了两秒，“这次成绩往下滑了，具体的你们自己看看分数，排名等会儿贴在墙上，你们自己看吧。”
“江言。”刘习喊了一声。
“啊？”江言突然被叫，惊了一下。
“进步很大，和你之前学校的成绩简直像两个人的。”刘习看着他，“继续努力，换了环境确实不一样了。”说完刚好眼睛瞄到旁边白庭。
“白庭你还玩儿！你以为你顶着那个聪明脑子能撑到什么时候？努力才是”刘习深呼吸，“算了，书打开50。”
“老头子怎么说什么都能绕我这儿来？”白庭莫名其妙的被骂，书一竖，把自己半边脸给挡了。
刘习：“对了，还有个事儿我说一下，后天运动会，等会儿把表填一下，白庭！”
“啊？”白庭刚低下去的头又抬上来了。
“你组织一下，下午把表填好给我。”刘习继续讲课。
“哥，你别写我名儿啊，我这两天长膘了跑不动了。”顾三转头小声说。
“刚好减一减，一个都别想逃。”白庭转头看了一眼江言。
“唔？怎么了？”江言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嚼着块儿橡皮糖，手上脚上打着石膏。
“算了，你算了吧。”白庭摇着头把目光收回去了。
“哥你瞧不起江言啊？”顾三憋着笑转头，“他可以在旁边喊加油啊。”
江言没听全话，也明白什么意思，悄咪咪的从口袋里拿了块儿糖给白庭递过去，“吃吗？”
白庭接过手，低头盯着书，“他也就只能在旁边低头吃糖傻笑。”顿了会儿，“估计连跑道上的号都分不清。”
江言这回听明白了，瞪圆了眼睛一把将白庭嘴边的糖夺了回来。
“嘿。”白庭扬着调。
江言转头嚼着糖不理他，就差脑袋上刻一句白庭你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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