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连着几周没运动的白庭同学终究是熬不住病床上的悠闲时光，出院前一天差点闹的鸡飞狗跳。
在护士和白尚面前表演了一通飞檐走壁的功夫。
“你看我跳高跳远都没问题。”白庭举着可怜椅子，双腿用力原地跳了上去，脚没站稳晃了一下，江言吓得满后背都是汗。
“还不信？我给你翻一个！”白庭举着手臂就准备表演翻跟头，被白尚按住了。
白尚：“瞎胡闹！”
“我真没事儿了，我现在扛着这小子在外面跑两圈都没事儿。”白庭突然转头看着江言，“你过来。”
“啊？我觉得，其实也没什么必要。”江言眨着可怜眼睛看向白尚，“叔。”
“行了，等会儿给你办出院。”白尚背着手出了病房，“恨不得把房顶掀了。”
“老子终于解放了，再不出院我这腿就该退化了。”白庭长呼了一口气，“对了，等下我去你家拿行李。”
“都给你收拾好了。”江言回。
“好小子，巴不得赶我走是吧？”白庭手指弹了江言额头。
白庭这半个多月和白尚关系好了不少，两个人都嘴硬的不肯道歉也不交流。但每天白尚下班还是会买不少饭给白庭送过来，这两天忙前忙后的跑。
估计是这段时间冷静了，看到白庭受那么重伤也心疼。白尚问一句你想吃什么，白庭低着头答一句。
矛盾这事儿就算过了。
白庭妈妈上个月去国外，这会儿票也买不上。白尚每天偷偷拍两张白庭照片给她发过去，应付差事用的。
“行了，行李我等会儿去江言家帮你拿回来，你直接”白尚手里拿着出院单，话还没说完。
“什么直接啊！我自己去拿。”白庭拉着江言袖子，“我等会儿骑车回去，你不是还有事儿忙嘛，不忙了？”
白尚脸色沉了下，他确实挺忙的，但白庭这小子怎么看都
“叔，没事儿的，他刚好在家里吃顿饭，我妈一直挺想他的。”江言回。
白尚顿了下，“行，那你自己注意点儿。”
车子开到江言家院子门口就停了，白尚一路上接了四五个电话，全是局里的事儿。急得眉头一路皱的厉害，话也没多说，开着车子赶紧跑了。
“舍得吗？”白庭不正经的看着他，“我走了你别哭啊，哭了给我电话，大哥马上跑过来陪你。”
白庭上个月拿了手机，之前一直被白尚藏在卧室角落里，住院的时候因为白庭妈妈要和他视频，白尚天天举着手机嫌麻烦。
把角落里藏起来的手机拿出来还给白庭了。
“就一条街的距离，又不是生离死别。”江言嘟囔，“喊一嗓子我都听得见。”
丁希做好饭在里面等着，听到院子里动静冲出来，拉着白庭就往餐桌上走。饭后江言洗碗的时候，白庭不知道去哪儿了，江言喊了一声之后，那人探着脑袋从卧室出来。
“拿行李吗？”江言看着他，手指尖揉着纸巾，“我放在这边了。”
他从厅角落里拿了出来。白庭啧了一声。
“那我走了。”白庭接过行李，“想我了去我家，找不见的话，可以去河边看看。”
“你去河边干嘛？”江言陪着他朝外走。
“那块儿地写你江言的名字了？”白庭瞄了他一眼，站在门口面向他。
手掌放在江言头顶，揉了两下。
“赶紧走吧，我都困了。”江言打了个哈欠。
“没良心的。”白庭拖着箱子转身走了。
江言慢悠悠晃到卧室的时候，裤子口袋嘟嘟两声，消息。
前两天顾三拉了个群，扛把子三兄弟。
后来和白庭聊天的时候，白庭问他吃什么。点进去江言当时在洗衣服，没仔细看屏幕，手误不小心改了群名。
改成酸菜小馄饨了。
顾三在群里骂骂咧咧的叫了半天，后来也忘改回去了。
顾三：明天在庭哥家门口集合！
白：你家被炸了？
顾：放屁！给你点儿欢迎的仪式感。江言，明天叫我起床。
白：去你的使唤谁呐？
顾三：
江言仰躺在床上盯着屏幕笑，这会儿外面天有点暗，江言叹了口气爬起来一掌拍亮了桌上的小灯。
“什么东西？”江言手指捏着台灯上的小型便利贴，上面飘了一行狗爬的字。
——去开大灯。
“嗯？”江言莫名其妙的走到角落的卧室灯开关那里，手指一按，整间卧室一瞬间亮了。
“我天，哥！吓死我了。”江田冲进来，“我上个厕所，突然一阵光吓得我还以为你这儿要炸了呐。”
“你这灯泡是多少瓦的啊？”江田默默把江言卧室门关了起来。
江言被白光闪的整个人都懵了，站在原地愣了半天。
谢谢你安的灯。
不气。
江言发完消息默默把灯关了，这大晚上亮的太过分了，放在院子里像个夜间固定的大型电灯泡似的。
洗漱完江言换好睡衣，掀开被子，身子刚钻进去的一瞬间，脚尖顶到了一件衣物面料的东西。
黑暗中他掀开被子勾起了床脚的那件不明物体。
一件黑色内裤。
白庭的。
江言打开台灯，手指勾着内裤提在空中，咔嚓一声拍了张照片，发给了白庭。
隔了十分钟。
白庭：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江：你觉得呐。
白：看着应该是条干净的
江：这是重点吗？
江言举着手机拍了段视频，手指勾着内裤，然后冷酷无情的把它扔进了自己的垃圾箱里。
白：靠，这么无情，赔我内裤！
江：睡了，别吵。
白：
顾三家江言也就去过一次，迷迷糊糊的记了一个大致方向，江言找见了那个貌似熟悉的阳台，咳了一声之后放声大喊。
“顾三！！”江言嗓子快破音了。
没人理他。
“咳！顾”
“我他么在这儿呐！那是我舅老爷住的地儿！”脑袋后面的阳台喊了一嗓子，江言还没来得及转头，阳台边上走出来一个颤颤巍巍的老人。
手里还拿了一大盆水，江言吓得瞪圆双眼，突然一个九十度深鞠躬大喊，“对不起！！”
“他耳朵不好，盆子浇花用的。”顾三骑着车从旁边窜出来，“你怎么一天跟个傻白甜似的。”
江言：“”
“白庭估计早就起来了吧。”顾三小声嘟囔。车子骑到白庭家院落门口的时候，他扯着嗓子对窗户喊了一声白庭的名字。
“啊？”白庭开了房门，单间斜挎着包，头发微湿，没睡醒跨上单车，靠近的时候浑身都是薄荷味儿。
“你熬夜了？”顾三问。
“在医院住太久，每天睡到中午现在起不来了。”白庭打了个哈欠飞速踩着脚踏板，企图让迎面而来的风把自己吹醒。
“叔，三份早餐。”白庭一脚刹在早餐摊子面前。
江言无聊的盯着煎饼摊子看，下一秒突然瞪圆眼盯着白庭，“你听到了吗？”
“什么？”白庭又打了个哈欠。
江眼像着了魔似的下车沿着声音的地方慢慢走过去，声音很小，一段一段的响。
最终在早餐摊子后面的电线杆子找到了发声体。
一个黑白间隔的小肉团，江言踩到塑料袋吓了它一跳，喵了一声，估计才几个月，一本书的大小。
“什么玩意儿？”白庭走过来嘴里咬着包子，身子还没站直的时候。
江言已经抱着猫撒腿跑了，白庭转头吼了一句，“你回来！”
“不要。”江言用屁股想都知道姓白的坏东西要说什么。
“你找个东西包着点儿，等会儿保安拦着进不去。”白庭出乎意料的说完，江言一愣，转头看他。
“你不骂我啊？”江言茫然的看他。
“我有病啊没事就骂你。”白庭嘴里咽了包子，“别愣着，拿过来。”
江言小心把肉团递了过去，白庭用校服外套裹着抱在怀里，单手骑着车子就飞了。
“你们这是要干嘛？那玩意儿可他么是会叫的！”顾三在后面凌乱。
白庭太莽了，骑着车子一路冲到了学校大门，刹车都没按，唰的一声消失的无影无踪，留下门口保安在风中凌乱。
江言放下车子转头冲到了教室，白庭站在座位边上，肉团被放进了书包。
“你溜太快了。”江言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要不要放到医务”
“干嘛呐一大早站着！书看完了是吧！”刘习不知道什么时候进的教室。
江言闭嘴默默坐了下去，现在想跑也跑不掉了。
一上午江言脑部神经就没有放松过，手里攥的全是汗，双手合十对着天花板祈祷，嘴里念经似的小声嘟囔。
“你在嘟囔什么？”白庭刚睡醒，脸上压了一道痕。
“你心怎么这么大啊。”江言探头拨开书包，小肉团睡得还挺香。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白庭揉着眼睛醒的时候，小肉团也醒了，睁着黑豆大的眼睛嘴巴张着准备叫两声。
“喵”
“啊啊啊。”江言突然像个着魔似的抖着声儿大声叫了一嗓子。
台上老师张嘴愣了半天，四十多双眼睛一起转头看向了他。
江言脸涨的通红，“我，被虫子咬了对不起。”
白庭在旁边笑的差点仰头摔过去，江言抖着声把脑袋趴在书包里，“求求你了，再这样下去我”
“喵”
“啊啊啊，腿腿腿抽筋了。”江言快哭了。
他今天在别人眼里就像个精神病一样。
旁边还有个幸灾乐祸的，江言气的用膝盖撞了一下白庭腿，“别笑了。”
“是不是饿了。”白庭看了一眼。
“没有吃的”江言全身上下就一瓶水。
白庭转身掏了一袋梅干，“这个吃不了吧，你吃？”
“你随身带这个啊？”江言接过去偷摸往嘴里塞了一颗。
“给你带的。”白庭说完，脸又埋进衣服里睡死过去了。
上午最后一节铃声打响的时候，江言一口气终于松下去了，趴在桌子上脸贴着冰凉的桌面，无神的盯着面前的墙壁。
“走吧，吃饭，顺便把这小东西送医院去。”白庭起身把外套披在身上，低头的时候发现江言用一种极其幽怨又愤怒的眼神盯着他。
“嗯？”白庭茫然。
“全部扔给我管你自己在那里睡大觉。”江言嘴里小声嘟囔着鼓气朝门外走，“气死了。”
“你在小声自言自语什么啊？”白庭笑着从旁边窜出来。
“我说它叫什么名字。”江言低头叹了口气。
“梅干啊。”白庭冲着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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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跳高跳远都没问题。”白庭举着可怜椅子，双腿用力原地跳了上去，脚没站稳晃了一下，江言吓得满后背都是汗。
“还不信？我给你翻一个！”白庭举着手臂就准备表演翻跟头，被白尚按住了。
白尚：“瞎胡闹！”
“我真没事儿了，我现在扛着这小子在外面跑两圈都没事儿。”白庭突然转头看着江言，“你过来。”
“啊？我觉得，其实也没什么必要。”江言眨着可怜眼睛看向白尚，“叔。”
“行了，等会儿给你办出院。”白尚背着手出了病房，“恨不得把房顶掀了。”
“老子终于解放了，再不出院我这腿就该退化了。”白庭长呼了一口气，“对了，等下我去你家拿行李。”
“都给你收拾好了。”江言回。
“好小子，巴不得赶我走是吧？”白庭手指弹了江言额头。
白庭这半个多月和白尚关系好了不少，两个人都嘴硬的不肯道歉也不交流。但每天白尚下班还是会买不少饭给白庭送过来，这两天忙前忙后的跑。
估计是这段时间冷静了，看到白庭受那么重伤也心疼。白尚问一句你想吃什么，白庭低着头答一句。
矛盾这事儿就算过了。
白庭妈妈上个月去国外，这会儿票也买不上。白尚每天偷偷拍两张白庭照片给她发过去，应付差事用的。
“行了，行李我等会儿去江言家帮你拿回来，你直接”白尚手里拿着出院单，话还没说完。
“什么直接啊！我自己去拿。”白庭拉着江言袖子，“我等会儿骑车回去，你不是还有事儿忙嘛，不忙了？”
白尚脸色沉了下，他确实挺忙的，但白庭这小子怎么看都
“叔，没事儿的，他刚好在家里吃顿饭，我妈一直挺想他的。”江言回。
白尚顿了下，“行，那你自己注意点儿。”
车子开到江言家院子门口就停了，白尚一路上接了四五个电话，全是局里的事儿。急得眉头一路皱的厉害，话也没多说，开着车子赶紧跑了。
“舍得吗？”白庭不正经的看着他，“我走了你别哭啊，哭了给我电话，大哥马上跑过来陪你。”
白庭上个月拿了手机，之前一直被白尚藏在卧室角落里，住院的时候因为白庭妈妈要和他视频，白尚天天举着手机嫌麻烦。
把角落里藏起来的手机拿出来还给白庭了。
“就一条街的距离，又不是生离死别。”江言嘟囔，“喊一嗓子我都听得见。”
丁希做好饭在里面等着，听到院子里动静冲出来，拉着白庭就往餐桌上走。饭后江言洗碗的时候，白庭不知道去哪儿了，江言喊了一声之后，那人探着脑袋从卧室出来。
“拿行李吗？”江言看着他，手指尖揉着纸巾，“我放在这边了。”
他从厅角落里拿了出来。白庭啧了一声。
“那我走了。”白庭接过行李，“想我了去我家，找不见的话，可以去河边看看。”
“你去河边干嘛？”江言陪着他朝外走。
“那块儿地写你江言的名字了？”白庭瞄了他一眼，站在门口面向他。
手掌放在江言头顶，揉了两下。
“赶紧走吧，我都困了。”江言打了个哈欠。
“没良心的。”白庭拖着箱子转身走了。
江言慢悠悠晃到卧室的时候，裤子口袋嘟嘟两声，消息。
前两天顾三拉了个群，扛把子三兄弟。
后来和白庭聊天的时候，白庭问他吃什么。点进去江言当时在洗衣服，没仔细看屏幕，手误不小心改了群名。
改成酸菜小馄饨了。
顾三在群里骂骂咧咧的叫了半天，后来也忘改回去了。
顾三：明天在庭哥家门口集合！
白：你家被炸了？
顾：放屁！给你点儿欢迎的仪式感。江言，明天叫我起床。
白：去你的使唤谁呐？
顾三：
江言仰躺在床上盯着屏幕笑，这会儿外面天有点暗，江言叹了口气爬起来一掌拍亮了桌上的小灯。
“什么东西？”江言手指捏着台灯上的小型便利贴，上面飘了一行狗爬的字。
——去开大灯。
“嗯？”江言莫名其妙的走到角落的卧室灯开关那里，手指一按，整间卧室一瞬间亮了。
“我天，哥！吓死我了。”江田冲进来，“我上个厕所，突然一阵光吓得我还以为你这儿要炸了呐。”
“你这灯泡是多少瓦的啊？”江田默默把江言卧室门关了起来。
江言被白光闪的整个人都懵了，站在原地愣了半天。
谢谢你安的灯。
不气。
江言发完消息默默把灯关了，这大晚上亮的太过分了，放在院子里像个夜间固定的大型电灯泡似的。
洗漱完江言换好睡衣，掀开被子，身子刚钻进去的一瞬间，脚尖顶到了一件衣物面料的东西。
黑暗中他掀开被子勾起了床脚的那件不明物体。
一件黑色内裤。
白庭的。
江言打开台灯，手指勾着内裤提在空中，咔嚓一声拍了张照片，发给了白庭。
隔了十分钟。
白庭：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江：你觉得呐。
白：看着应该是条干净的
江：这是重点吗？
江言举着手机拍了段视频，手指勾着内裤，然后冷酷无情的把它扔进了自己的垃圾箱里。
白：靠，这么无情，赔我内裤！
江：睡了，别吵。
白：
顾三家江言也就去过一次，迷迷糊糊的记了一个大致方向，江言找见了那个貌似熟悉的阳台，咳了一声之后放声大喊。
“顾三！！”江言嗓子快破音了。
没人理他。
“咳！顾”
“我他么在这儿呐！那是我舅老爷住的地儿！”脑袋后面的阳台喊了一嗓子，江言还没来得及转头，阳台边上走出来一个颤颤巍巍的老人。
手里还拿了一大盆水，江言吓得瞪圆双眼，突然一个九十度深鞠躬大喊，“对不起！！”
“他耳朵不好，盆子浇花用的。”顾三骑着车从旁边窜出来，“你怎么一天跟个傻白甜似的。”
江言：“”
“白庭估计早就起来了吧。”顾三小声嘟囔。车子骑到白庭家院落门口的时候，他扯着嗓子对窗户喊了一声白庭的名字。
“啊？”白庭开了房门，单间斜挎着包，头发微湿，没睡醒跨上单车，靠近的时候浑身都是薄荷味儿。
“你熬夜了？”顾三问。
“在医院住太久，每天睡到中午现在起不来了。”白庭打了个哈欠飞速踩着脚踏板，企图让迎面而来的风把自己吹醒。
“叔，三份早餐。”白庭一脚刹在早餐摊子面前。
江言无聊的盯着煎饼摊子看，下一秒突然瞪圆眼盯着白庭，“你听到了吗？”
“什么？”白庭又打了个哈欠。
江眼像着了魔似的下车沿着声音的地方慢慢走过去，声音很小，一段一段的响。
最终在早餐摊子后面的电线杆子找到了发声体。
一个黑白间隔的小肉团，江言踩到塑料袋吓了它一跳，喵了一声，估计才几个月，一本书的大小。
“什么玩意儿？”白庭走过来嘴里咬着包子，身子还没站直的时候。
江言已经抱着猫撒腿跑了，白庭转头吼了一句，“你回来！”
“不要。”江言用屁股想都知道姓白的坏东西要说什么。
“你找个东西包着点儿，等会儿保安拦着进不去。”白庭出乎意料的说完，江言一愣，转头看他。
“你不骂我啊？”江言茫然的看他。
“我有病啊没事就骂你。”白庭嘴里咽了包子，“别愣着，拿过来。”
江言小心把肉团递了过去，白庭用校服外套裹着抱在怀里，单手骑着车子就飞了。
“你们这是要干嘛？那玩意儿可他么是会叫的！”顾三在后面凌乱。
白庭太莽了，骑着车子一路冲到了学校大门，刹车都没按，唰的一声消失的无影无踪，留下门口保安在风中凌乱。
江言放下车子转头冲到了教室，白庭站在座位边上，肉团被放进了书包。
“你溜太快了。”江言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要不要放到医务”
“干嘛呐一大早站着！书看完了是吧！”刘习不知道什么时候进的教室。
江言闭嘴默默坐了下去，现在想跑也跑不掉了。
一上午江言脑部神经就没有放松过，手里攥的全是汗，双手合十对着天花板祈祷，嘴里念经似的小声嘟囔。
“你在嘟囔什么？”白庭刚睡醒，脸上压了一道痕。
“你心怎么这么大啊。”江言探头拨开书包，小肉团睡得还挺香。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白庭揉着眼睛醒的时候，小肉团也醒了，睁着黑豆大的眼睛嘴巴张着准备叫两声。
“喵”
“啊啊啊。”江言突然像个着魔似的抖着声儿大声叫了一嗓子。
台上老师张嘴愣了半天，四十多双眼睛一起转头看向了他。
江言脸涨的通红，“我，被虫子咬了对不起。”
白庭在旁边笑的差点仰头摔过去，江言抖着声把脑袋趴在书包里，“求求你了，再这样下去我”
“喵”
“啊啊啊，腿腿腿抽筋了。”江言快哭了。
他今天在别人眼里就像个精神病一样。
旁边还有个幸灾乐祸的，江言气的用膝盖撞了一下白庭腿，“别笑了。”
“是不是饿了。”白庭看了一眼。
“没有吃的”江言全身上下就一瓶水。
白庭转身掏了一袋梅干，“这个吃不了吧，你吃？”
“你随身带这个啊？”江言接过去偷摸往嘴里塞了一颗。
“给你带的。”白庭说完，脸又埋进衣服里睡死过去了。
上午最后一节铃声打响的时候，江言一口气终于松下去了，趴在桌子上脸贴着冰凉的桌面，无神的盯着面前的墙壁。
“走吧，吃饭，顺便把这小东西送医院去。”白庭起身把外套披在身上，低头的时候发现江言用一种极其幽怨又愤怒的眼神盯着他。
“嗯？”白庭茫然。
“全部扔给我管你自己在那里睡大觉。”江言嘴里小声嘟囔着鼓气朝门外走，“气死了。”
“你在小声自言自语什么啊？”白庭笑着从旁边窜出来。
“我说它叫什么名字。”江言低头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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