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死不足惜
第二天，清晨七时。
宇智波煌三人准时在村子的大门口集合。
并且这次，波风水门也没有迟到，三人汇合后还不到一分钟，他就嗖的一下出现在三人面前，速度快得惊人。
“真快啊。”
日向刹忍不住感叹，语气中满满的都是羡慕。
“这没什么，你以后也能做到的。”
对此，波风水门只是习惯性的露出笑容，没有多说什么。
他已经成为忍者这么多年了，自从发现自己在瞬身术上的天赋并对其进行更深|入的开发后，不知有多少人赞叹过他的速度很快，耳朵都快听出茧来，自然不会因为日向刹的感叹而有多少心绪上的变化。
然后，他拿出任务卷轴交给看守木叶村大门的两名中忍门卫，接着又拿出四份出村许可证给他们看。
作为火之国的最强军事力量，木叶村是不允许麾下忍者私自外出的。
想出去，就必须向上面申请外出许可，说明外出目的，否则直接按叛逃处理。
看守大门的两名中忍门卫明显认识波风水门这位火影一脉的新星，接过任务卷轴和外出许可证时的表情很恭敬，对卷轴和许可证的检查也很简单，只是看了一眼就放行，宇智波煌甚至怀疑他们有没有看清卷轴和许可证上的字。
总之，波风水门几乎用刷脸的方式就毫无阻碍的出了村。
然后在路上，波风水门为三人讲解此次要讨伐的山贼团伙的一些详细情况。
在此之前，三人只知道因为第二次忍界大战的爆发，敌国为了破坏木叶的战争潜力，派出忍者潜入火之国肆意损毁庄家农田以及村庄，村民们失去家园，成为难民，并在最终走投无路之下才当起了贼寇……
如此从天而降的灾难，当然值得人同情。
甚至可以说，就是因为他们木叶忍者没能保护好这些人，才会让他们变成现在这样。
但是，这不代表他们值得饶恕。
因为就算失去了家园，他们也完全可以去那些大城市找工作。
——比如火之国国都这些地方。
由于忍者间的某些潜规则，这些大城市很少受到战争波及，该繁华的依旧繁华。
虽说那些地方可能不欢迎难民，但那至少也是个盼头，可以去碰碰运气。
然而，他们没有这么做。
他们最开始或许只是嫉妒那些没有被敌国忍者毁灭的村子，于是纠集一些难民去闹闹事、抢一波，事后就躲进深山老林里避避风头。
结果，经过几天的担惊受怕后，他们惊讶的发现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贵族老爷竟然没有因为治下村庄被抢劫而找他们的麻烦，依旧过着自己醉生梦死的生活，还有就是……这种不劳而获的感覺真痛快。
于是，他们心中的恶魔被释放了！
他们开始不断收拢同样失去家园的难民，迅速做大做强，并且从单纯的抢粮食变成不管钱财、女人还是牛羊等家畜都抢，最终成为山头一霸。
“……然而，事|情还不只如此。”
为了缓解三人心中可能存在的罪恶感，波风水门为他们简单讲解了一下山贼是如何从难民开始落草为寇的全过程。
说完后，他语气徒然变得低沉，又道:“根据村子暗部的调查，当这些山贼做大做强、名声逐渐外显后，那些贵族自然是想不理会都不行了，毕竟村庄没了，他们能收的税也少了，他们当然不乐意这种事|情發生。”
——于是，他们带着自己招募或培养的武士等私兵找到那些山贼，将其全部歼灭！
听到入神的日向刹很希望波风水门这么说。
但世事总是不能如意。
那些贵族的确带着私兵去寻找那些山贼了，但找到山贼后，贵族不仅没有将其剿灭，甚至在发现对方势力不弱后，为了不损失自己手下的私兵竟选择与其勾结。
他们让山贼为他们做一些不适合他们自己动手的脏活，比如去劫掠一些与自己意见不合的政敌治下的领地、打杀一些不听话的村民，甚至还要山贼向他们上供枪到的女人，而他们则会为山贼们提供庇护，保证他们的事不会传到木叶村。
“……实际上，如果不是因为有村民抱着必死的决心躲过山贼封锁，带着全村人凑起来的钱徒步走到木叶发布任务的话，我们也根本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伙山贼。”
说着说着，就连自己的情绪都开始变得低沉的波风水门用这句话收尾。
“怎么会这样……”
听了他的话，从来不知道世界会如此残酷、险恶以及黑暗的日向刹愕然不已。
他原本正踩着树枝向前跳跃，此刻差点因为分神而摔下|去。
“这种事，我们木叶难道不管吗？”
“……我们能做的，只有剿灭那伙山贼而已，至于那些和山贼勾结的权贵，只能交给大名处理。”
波风水门苦笑着摇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这是初代目大人建立木叶村、开创一国一村制时与大名定下的契约，忍者负责保护国家以及对抗入侵者，而国家的民生问题则由大名全权处理，双方不得互相干涉，所以村子没有权力处置地方贵族。”
“怎么会这样……”
日向刹再次说出这五个字，声音低沉。
此刻，他对自己长这么大第一次离开村子的喜悦已经完全消失了，对那些被迫为贼的难民的最后一点同情心也消失了。
不仅如此，他对那些与山贼勾结的权贵也抱有了厌恶之情。
实际上，就连自认为忍者不需要感情的卡卡西，听了波风水门的讲解后都微微皱眉。
反倒是宇智波煌……
他只是闭上了眼睛，似乎对如此残酷的事实没有半点反应。
对此，波风水门自然是有些诧异。
他本以为宇智波煌才是反应最大的那個，结果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无情’，甚至闭上了眼睛。
但实际上，宇智波煌当然不是对这种事|情毫无反应，只是因为他提前想到了这种可能，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所以没有再对此感|到意外罢了。
毕竟，他前世生活的那個大国，在上个世纪也出现过类似的事|情。
尽管之前因为知见障没能想到这茬，但在被波风水门提醒后，他立刻想到前世国难当头之际，也的确有很多人趁机占山为王、作威作福，杀人、抢劫、掳掠女人和孩子然后卖给有钱人什么的，他在很多资料和纪录片里都见过，真的是太多了。
多到……他甚至知道波风水门还有一些更加残酷的话没说出来。
比如在山贼团伙做大做强后，想要再加入其中就不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了，必须要做出一些实际行动才行。
而这所谓的实际行动，他连大致流程都能猜出来。
首先，要去杀个人当作敲门砖，然后山贼团为新来的举办‘宴会’时，要一起凌|辱那些可怜的女人或是孩子，这样才能保证新来的不是奸细……就算原本是，这么一套流程下来也要变成‘自己人’了。
最后，他们还会请‘自己人’吃一顿‘美味’的入伙饭。
至于那顿入伙饭是用什么烹饪成的……
宇智波煌不想再去深思了。
总之，他很清楚那些落草为寇的山贼有多残忍，也知道他们死不足惜。
所以昨天波风水门说要去讨伐山贼时，曾经生活在和平年代、连鸡都没杀过的他才没有对可以预见的‘杀人’表示反感。
他甚至觉得，那种東西根本就不是人，而是畜生。
只是，在资料和纪录片里看到的和真实發生在身邊是两码事。
宇智波煌一再告诫自己，心说这种事很‘正常’，你应该早就已经想到了才对，不需要这个时候再故意摆出一副惊讶的样子，你无法干涉已经發生的过去，所以你只需要送那些山贼们下地狱就行了。
这样一来，那些枉死的人也就可以瞑目了……
他明明就是这样想的！
他明明也打算这样做！
他明明知道就算他去的再快也没用，以他现在的本事没法让死去的人复活！
然而……
嗖！
就在波风水门为宇智波煌的‘表情淡然’感|到惊讶时，就看到他突然加快了速度，好似一陣狂风般向远处冲去。
仔细一看，还能在他身上看到丝丝缕缕的电弧在闪烁。
他竟然用雷属性查克拉刺|激身體来提升速度，一下子超越了所有人。
“煌？！”
波风水门下意识的叫了一聲，随即提速。
他之前只是配合三人的行进速度放慢了自己的脚步，现在速度提升，立刻追上了宇智波煌。
“煌，不要随便浪费查克拉，我们的时间还很充……？！！！”
还很充足。——这句话，他没办法继续说下|去。
因为，宇智波煌那张平静到冰冷的脸、那逐渐变得阴冷的查克拉，把他的话给冻结了。
直到这时，他才终于理解，宇智波煌不是无情到对山贼的所作所为毫无反应，而是他已经不想做出反应、不想浪费哪怕说话的力气了——他想把所有力量都用在提升速度上，要在最短时间内把那群山贼全部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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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煌三人准时在村子的大门口集合。
并且这次，波风水门也没有迟到，三人汇合后还不到一分钟，他就嗖的一下出现在三人面前，速度快得惊人。
“真快啊。”
日向刹忍不住感叹，语气中满满的都是羡慕。
“这没什么，你以后也能做到的。”
对此，波风水门只是习惯性的露出笑容，没有多说什么。
他已经成为忍者这么多年了，自从发现自己在瞬身术上的天赋并对其进行更深|入的开发后，不知有多少人赞叹过他的速度很快，耳朵都快听出茧来，自然不会因为日向刹的感叹而有多少心绪上的变化。
然后，他拿出任务卷轴交给看守木叶村大门的两名中忍门卫，接着又拿出四份出村许可证给他们看。
作为火之国的最强军事力量，木叶村是不允许麾下忍者私自外出的。
想出去，就必须向上面申请外出许可，说明外出目的，否则直接按叛逃处理。
看守大门的两名中忍门卫明显认识波风水门这位火影一脉的新星，接过任务卷轴和外出许可证时的表情很恭敬，对卷轴和许可证的检查也很简单，只是看了一眼就放行，宇智波煌甚至怀疑他们有没有看清卷轴和许可证上的字。
总之，波风水门几乎用刷脸的方式就毫无阻碍的出了村。
然后在路上，波风水门为三人讲解此次要讨伐的山贼团伙的一些详细情况。
在此之前，三人只知道因为第二次忍界大战的爆发，敌国为了破坏木叶的战争潜力，派出忍者潜入火之国肆意损毁庄家农田以及村庄，村民们失去家园，成为难民，并在最终走投无路之下才当起了贼寇……
如此从天而降的灾难，当然值得人同情。
甚至可以说，就是因为他们木叶忍者没能保护好这些人，才会让他们变成现在这样。
但是，这不代表他们值得饶恕。
因为就算失去了家园，他们也完全可以去那些大城市找工作。
——比如火之国国都这些地方。
由于忍者间的某些潜规则，这些大城市很少受到战争波及，该繁华的依旧繁华。
虽说那些地方可能不欢迎难民，但那至少也是个盼头，可以去碰碰运气。
然而，他们没有这么做。
他们最开始或许只是嫉妒那些没有被敌国忍者毁灭的村子，于是纠集一些难民去闹闹事、抢一波，事后就躲进深山老林里避避风头。
结果，经过几天的担惊受怕后，他们惊讶的发现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贵族老爷竟然没有因为治下村庄被抢劫而找他们的麻烦，依旧过着自己醉生梦死的生活，还有就是……这种不劳而获的感覺真痛快。
于是，他们心中的恶魔被释放了！
他们开始不断收拢同样失去家园的难民，迅速做大做强，并且从单纯的抢粮食变成不管钱财、女人还是牛羊等家畜都抢，最终成为山头一霸。
“……然而，事|情还不只如此。”
为了缓解三人心中可能存在的罪恶感，波风水门为他们简单讲解了一下山贼是如何从难民开始落草为寇的全过程。
说完后，他语气徒然变得低沉，又道:“根据村子暗部的调查，当这些山贼做大做强、名声逐渐外显后，那些贵族自然是想不理会都不行了，毕竟村庄没了，他们能收的税也少了，他们当然不乐意这种事|情發生。”
——于是，他们带着自己招募或培养的武士等私兵找到那些山贼，将其全部歼灭！
听到入神的日向刹很希望波风水门这么说。
但世事总是不能如意。
那些贵族的确带着私兵去寻找那些山贼了，但找到山贼后，贵族不仅没有将其剿灭，甚至在发现对方势力不弱后，为了不损失自己手下的私兵竟选择与其勾结。
他们让山贼为他们做一些不适合他们自己动手的脏活，比如去劫掠一些与自己意见不合的政敌治下的领地、打杀一些不听话的村民，甚至还要山贼向他们上供枪到的女人，而他们则会为山贼们提供庇护，保证他们的事不会传到木叶村。
“……实际上，如果不是因为有村民抱着必死的决心躲过山贼封锁，带着全村人凑起来的钱徒步走到木叶发布任务的话，我们也根本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伙山贼。”
说着说着，就连自己的情绪都开始变得低沉的波风水门用这句话收尾。
“怎么会这样……”
听了他的话，从来不知道世界会如此残酷、险恶以及黑暗的日向刹愕然不已。
他原本正踩着树枝向前跳跃，此刻差点因为分神而摔下|去。
“这种事，我们木叶难道不管吗？”
“……我们能做的，只有剿灭那伙山贼而已，至于那些和山贼勾结的权贵，只能交给大名处理。”
波风水门苦笑着摇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这是初代目大人建立木叶村、开创一国一村制时与大名定下的契约，忍者负责保护国家以及对抗入侵者，而国家的民生问题则由大名全权处理，双方不得互相干涉，所以村子没有权力处置地方贵族。”
“怎么会这样……”
日向刹再次说出这五个字，声音低沉。
此刻，他对自己长这么大第一次离开村子的喜悦已经完全消失了，对那些被迫为贼的难民的最后一点同情心也消失了。
不仅如此，他对那些与山贼勾结的权贵也抱有了厌恶之情。
实际上，就连自认为忍者不需要感情的卡卡西，听了波风水门的讲解后都微微皱眉。
反倒是宇智波煌……
他只是闭上了眼睛，似乎对如此残酷的事实没有半点反应。
对此，波风水门自然是有些诧异。
他本以为宇智波煌才是反应最大的那個，结果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无情’，甚至闭上了眼睛。
但实际上，宇智波煌当然不是对这种事|情毫无反应，只是因为他提前想到了这种可能，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所以没有再对此感|到意外罢了。
毕竟，他前世生活的那個大国，在上个世纪也出现过类似的事|情。
尽管之前因为知见障没能想到这茬，但在被波风水门提醒后，他立刻想到前世国难当头之际，也的确有很多人趁机占山为王、作威作福，杀人、抢劫、掳掠女人和孩子然后卖给有钱人什么的，他在很多资料和纪录片里都见过，真的是太多了。
多到……他甚至知道波风水门还有一些更加残酷的话没说出来。
比如在山贼团伙做大做强后，想要再加入其中就不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了，必须要做出一些实际行动才行。
而这所谓的实际行动，他连大致流程都能猜出来。
首先，要去杀个人当作敲门砖，然后山贼团为新来的举办‘宴会’时，要一起凌|辱那些可怜的女人或是孩子，这样才能保证新来的不是奸细……就算原本是，这么一套流程下来也要变成‘自己人’了。
最后，他们还会请‘自己人’吃一顿‘美味’的入伙饭。
至于那顿入伙饭是用什么烹饪成的……
宇智波煌不想再去深思了。
总之，他很清楚那些落草为寇的山贼有多残忍，也知道他们死不足惜。
所以昨天波风水门说要去讨伐山贼时，曾经生活在和平年代、连鸡都没杀过的他才没有对可以预见的‘杀人’表示反感。
他甚至觉得，那种東西根本就不是人，而是畜生。
只是，在资料和纪录片里看到的和真实發生在身邊是两码事。
宇智波煌一再告诫自己，心说这种事很‘正常’，你应该早就已经想到了才对，不需要这个时候再故意摆出一副惊讶的样子，你无法干涉已经發生的过去，所以你只需要送那些山贼们下地狱就行了。
这样一来，那些枉死的人也就可以瞑目了……
他明明就是这样想的！
他明明也打算这样做！
他明明知道就算他去的再快也没用，以他现在的本事没法让死去的人复活！
然而……
嗖！
就在波风水门为宇智波煌的‘表情淡然’感|到惊讶时，就看到他突然加快了速度，好似一陣狂风般向远处冲去。
仔细一看，还能在他身上看到丝丝缕缕的电弧在闪烁。
他竟然用雷属性查克拉刺|激身體来提升速度，一下子超越了所有人。
“煌？！”
波风水门下意识的叫了一聲，随即提速。
他之前只是配合三人的行进速度放慢了自己的脚步，现在速度提升，立刻追上了宇智波煌。
“煌，不要随便浪费查克拉，我们的时间还很充……？！！！”
还很充足。——这句话，他没办法继续说下|去。
因为，宇智波煌那张平静到冰冷的脸、那逐渐变得阴冷的查克拉，把他的话给冻结了。
直到这时，他才终于理解，宇智波煌不是无情到对山贼的所作所为毫无反应，而是他已经不想做出反应、不想浪费哪怕说话的力气了——他想把所有力量都用在提升速度上，要在最短时间内把那群山贼全部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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