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喜脉_雍正后宫一答应(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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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章 喜脉

  眼看着惹事的都跑了,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口里说道“这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还劝架来着”……然后纷纷作鸟兽状、都一哄而散了,只留下一个谦贵人和她的贴身宫女。

  “小、小主,咱们也走吧!怪吓人的。”锦瑟看着一脸惨白?的苏暖,有些害怕地说道。

  “走?现在走的掉吗?”谦贵人咬着牙说道。

  事已至此,她现在走,等于就是见死不救。皇上若追究起来,她也跑不掉。

  想到这里,计算谦贵人一向淡然,心里也把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宁贵人骂了个半死。

  拎着裙摆小跑上前,谦贵人也不敢动苏暖,冲着还在哭着荷香道:“你别摇晃你家小主,若是引发旧伤可就不好了。”

  谦贵人这么一说,荷香也不敢动了,只抱着苏暖小声哭泣着。

  谦贵人一咬牙道:“你在这里看着你们小主,我这就去找皇后娘娘来,锦瑟,你去养心殿,把这里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皇上。”

  “小主,这事告知皇后娘娘也就罢了,皇上日理万机的……”锦瑟有些不乐意了。

  虽然说造成舒贵人昏倒的是逃跑了的宁贵人,但是盛怒之际的皇上可不管这些,若是牵连了小主可真是无妄之灾了。

  “住口,还不快去!”谦贵人一一瞪眼。这事是瞒能瞒住的吗?

  见小主神色坚决,锦瑟无法,只能前去。

  不一会功夫,除了苏暖主仆,这里是干干净净、没留下一个人。

  “小主,你怎么这么命苦啊!”荷香抱着苏暖,还在兀自哭泣着,突然,一个弱弱的声音在她身下响起。

  “我怎么就命苦了?”

  荷香一愣,低头看去,就看着苏暖正睁着眼睛,一脸戏谑地看着她,也来不及多想什么,惊喜道:“小主,你醒……”

  “快小点声,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是装昏吗?”苏暖压低了嗓子急忙说道。

  虽然这四周看着没人,但是保不齐周围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她们呢,要是穿帮了,这乐子可大发了。

  “装昏?”虽然不知道小主这么做的用意,但是荷香本能地小声起来,“小主装昏做什么,躺在地上多凉啊!”

  “刚才那个架势你没看到吗?”苏暖躺在荷香地怀里翻着白眼道,“我若是不装昏,你家小主可要挨揍了。”

  荷香:“……可是现在宁贵人她们都已经走了,小主怎么还不起来?”

  “做戏要做足。”苏暖小小地打了个哈欠说道,“要是她们一走我就好了,傻子都会怀疑我是在装昏,以后又是一场麻烦。不如借此好好吓她们一下,看她们以后还敢不敢再找我的麻烦。

  不过荷香,你还真别说,装昏这招还挺好使的,看把她们一个个吓得。嘻嘻,以后她们再来找我麻烦我也不怕了,只要她们敢挑事,我就装昏,反正我的身子有旧伤,被刺激一夕就昏倒很正常,她们就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

  苏暖洋洋得意地说道,感觉自己找到了一个一劳永逸的好法子。

  荷香:“……”

  她发现现在的小主是越来越小孩子心性了,当然了,也越来越皮。

  “可是等下太医一来,一查不就知道小主是在装昏了吗?这可是欺君啊!”荷香还是觉得不妥,神色有些惶恐。

  “欺君?”苏暖忍不住想嘲笑一番,但是想到那家伙到底是一国之君,还是尊重一点比较好。

  咽下了嘲笑的话,苏暖淡淡地说道:“放心好了,这些太医都是人精,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他们是一百个不愿意把自己卷到这些宫斗大戏里面的。到时候定是模棱两可说几句旧伤有复发的迹象、要好好调养的话,再给我我开几幅药方子,就完了。”

  这些太医她还不知道吗?最懂明哲保身之道了。

  她若是个不受宠的,他们可能就当场戳穿她了;但是偏偏她现在极得盛宠,那就绝不可能得罪她了。

  “不说了,算算时间,皇后她们快过来了,要是露了马脚可不好。”又小小地打了个哈欠,苏暖闭着眼睛说道。

  “你继续哭吧!我先睡一会,我有些困了。”唉,她现在是越发地嗜睡了,躺地上都能躺出困意来。

  荷香:“……是。”

  小主这心可真大。

  朦胧中,苏暖缓缓睡去了,在沉入梦乡前一刻,她听到了一大串杂乱的脚步声向她这里走来。

  皇后气急败坏的声音、宁贵人哭喊的声音,还有其他人杂七杂八说话的声音……让苏暖的嘴角无意识地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看来,她可以安心睡觉了。

  钟粹宫西配殿

  此时在钟粹宫不算拥挤,除了皇后,也就熹妃、齐妃几主位娘娘留了下来,其他人原本也都在这里的,但是皇后正心烦意乱地紧,就把人都打发回去了。至于那几个惹祸的小主,她也要她们禁足自己宫里了。

  而这件事的主角苏暖,则静静地躺在她那张红木架子床上,一动不动,就好像睡着了一般是真的睡着了。

  但是在场的除了一个知情的荷香,全都以为她真的是旧伤发作了陷入了昏迷之中,一个个都眉头紧锁,荷叶更是哭得眼泪汪汪。

  而随着诊脉的太医的表情越来越严肃,众人的心越提越高,尤其是一向泰山崩于面前都面不改色的皇后乌拉那拉氏,此时也不由地浮躁了起来,忍不住问道:“宋太医,你是一向给舒贵人调理身子的,舒贵人的身体到底怎么样?是不是真的是旧伤发作了?”

  “这个……”宋太医犹豫了一下道,“微臣还不敢确定,还需请太医院的同僚来帮忙把个脉。”

  “你都不能确定?有怎么严重吗?”乌拉那拉氏的声音不由地高了八度,心里都要把哪个惹祸的堂妹给恨死。

  她昨天就千叮咛万嘱咐,让她这两天安分点不要惹事,她面上答应的好好的,结果转头就给她闯了这么大的祸事!

  当她知道皇上现在最得宠的舒贵人被宁贵人气得旧伤发作后,她就觉得不好,连忙带人赶了过来。她只希望舒贵人只是一时怒急攻心、不是什么大毛病,她也能从轻处罚宁贵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ωwW.QQXSNΕW.℃ΟΜ

  但是现在听太医的口气,倒像是不大好的样子,这让她的心越发地沉了下来。

  “舒贵人的旧伤,倒不是严重,只是,这脉象有些不对,倒像是……”宋太医的语气有些微妙,听得旁人是越发地不解了。

  齐妃先沉不住了,没好气地说道:“你这个太医怎么说话前后矛盾,先说不严重,又说脉象不对,你到底会不会看?这舒贵人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到现在都还未醒转?”

  要不是这事有她那个侄女掺和在里面,她才不乐意过来这里,早和懋嫔一样称身子不适回去了。

  齐妃噼里啪啦一顿抢白,让宋太医的脸色都青了,但是却不敢反驳,只躬身道:“是微臣医术不精,无法确定舒贵人的脉象。”

  “真是废物,皇上每年花那么多银子养你们……”齐妃依然不依不饶地骂道。

  “好了,齐妃姐姐,还是赶紧让太医诊治吧!耽误了可不好。”见齐妃越骂越不像、皇后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熹妃连忙拉住她道。

  可惜,熹妃的一番好意,齐妃注定是不会领情的。

  看到一副老好人做派的熹妃、又想到皇上近些日子越发地倚重四阿哥了,齐妃心中的三分火气,一下子增到了七分。

  齐妃看着熹妃,一脸嘲讽地高声道:“熹妃你还真是贤惠人了,这太医医术不精,我不过说了几句,你就袒护上了,难怪合宫上下都是你的好名声,真是……”

  “够了!齐妃,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拌嘴!”乌拉那拉氏是真的怒了。

  “等下皇上来,看到舒贵人还是这个样子,你能承担皇上的怒火吗?”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分不清轻重。

  “朕的怒火?舒贵人到底怎么了?”一个冷冽彻骨、却又饱含着无尽怒火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

  众人陡然一惊,连忙转身看去,就看见雍正大步从外面走了进来,脸色黑沉地都块滴出水来了,心中的不安更甚了。

  看来皇上对舒贵人的宠爱比她们想象的还要深,这太医前脚刚到不久,这皇上后脚就来了,可见皇上是接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了。

  但是她们现在也顾不了太多了,连忙行礼。

  “臣妾参见皇上。”

  极力压制心中的怒火,雍正随意叫了个“起”字,然后看都没看,就直接越过她们,迈向里间的床帐。

  可当看着床上躺着的那眼睛紧闭的人时,雍正的心中顿时一抽,本来就接到消息后就高昂的怒火,此刻更是差点控制不住了。

  “皇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地舒贵人怎么就昏迷不醒了?”雍正压着火气问道。

  乌拉那拉氏心中一凛,忙道:“是臣妾的失职,没有照看好舒贵人,不过宋太医说,舒贵人不打紧,想必很快就能恢复的。”她避重就轻道。

  现在皇后只能寄希望于太医的话靠谱,舒贵人真的没什么事才好,不然宁贵人就真的要倒霉了。

  “不打紧?你确定?”听是宋太医这么说的,雍正的怒气不由地消了一点,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不是说是旧伤发作才导致昏迷不醒吗?”

  宋太医顿了一下,说道:“……皇上,贵人的身体一向都是微臣负责的,贵人的旧伤,倒也不算严重。”

  宋太医说的很委婉,但是雍正却一瞬间明白了。

  宋太医一直都是专门负责这丫头身体的,若是有什么后遗症的话,他怎么不可能不禀告他?他说不严重,简而言之就是这丫头压根就没事!

  而且那丫头的身体情况他也是知道的,远胜于一般人,虽然受过伤,但是恢复地极好,不然他也不可能这么肆无忌惮地翻她的牌子,他刚才也是一时急昏了头,才忘了这一茬。

  不过雍正此时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那舒贵人为何会昏迷?”雍正脱口地问道。

  人总不能无缘无故就昏了吧!

  “这……”宋太医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照实说,“舒贵人会昏倒,似乎是因为,喜脉的缘故……”

  “喜脉?”别说雍正,就连一直默不作声的皇后等人也忍不住惊呼出声。

  雍正先是怔愣了片刻,接着眼中爆发出狂喜之色,急不可耐地问道:“宋太医,你说的是真的,舒贵人有喜了?”

  “这,微臣刚才查了贵人的脉象,的确像是喜脉,但是小主的脉象较寻常有孕之人的稍有不同,所以要请专攻妇婴之科的太医来一同看看,才能下决断……”

  “苏培盛,去把张太医请过来。”宋太医话还没说完,雍正就忙吩咐道。

  “是。”苏培盛知道皇上此刻的心情是多么迫切,也不敢耽搁,连忙撒丫子就奔着太医院去了。

  苏培盛一走,整个西配殿陷入了一瞬间诡异的死寂之中。

  乌拉那拉氏紧了紧手,心情有些复杂,但还是满脸笑容地走上前道:“真是恭喜皇上了,舒贵人现在有喜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明年皇上就又要做阿玛了。”

  熹妃和裕嫔也跟着上前道喜:“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雍正也高兴地很,一向冷峻的脸上此刻也露出了笑容,但是想到太医的话,又怕这是一场空,只得忍着高兴道:“道喜的话还是等会确定了再说吧,宋太医到底不是专攻妇婴之科的,把错脉也是可能的。舒贵人到底是不是有了,还是得等张太医来了,才能下决断。”

  乌拉那拉氏刚要说什么,就被齐妃抢先一步说道:“皇上说的是啊,还是要等张太医来了诊了脉、确诊了再说吧!要是弄错了,可真是要闹笑话了。”

  说着齐妃还自以为幽默地笑了两声,让本来还兴高采烈的雍正,脸瞬间黑了下来。

  看雍正脸色不好,乌拉那拉氏立刻上前打圆场:“宋太医医术高明,就算不是专攻妇婴之科,但不过是个喜脉而已,怎么会把错?齐妃你也也忒谨慎了。”说着还朝齐妃使了个眼色。

  可惜乌拉那拉氏一番苦心,注定是抛媚眼给瞎子看,白费功夫。已经被嫉妒蒙蔽双眼的齐妃兀自说道:“皇后娘娘怎么能说嫔妾谨慎呢?龙嗣的事,马虎不得,这舒贵人要是没怀上,皇上不就白高兴一场了吗?”

  乌拉那拉氏:“……”

  这齐妃怕不是嫉妒冲昏了头了吧!没看到皇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吗,还敢这么说?

  齐妃接着说道:“再说了,皇上皇后不觉得奇怪吗?今年四月份的时候,舒贵人才受了重伤。虽说现在看着像是好了,但是俗话说得好,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是那重的伤,总要调养个几年身子才能完全康复吧!哪能这么快就有身孕了呢?”

  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齐妃像是看到了希望,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不得不承认,齐妃这番话虽然说的不中听,但是还是有几分道理的,就连雍正本来坚定的心都忍不住怀疑起来。

  他虽然知道这丫头身体好,但是能这么快有孕……

  不仅是雍正,就连皇后也忍不住迟疑了,乌拉那拉氏皱着眉头道:“齐妃这话说的也不无道理,而且本宫听闻,自四月以来,你们小主的月事就一直没有来过吧!”她看着荷香问道。

  没有月事,基本上是不能怀孕的,这是常识。

  “回皇后娘娘,小主这几个月是一直没有来月事,但是这不代表小主没有怀孕啊!”荷香忙道。

  虽然一开始荷香也很懵,不明白装昏的时候睡过去的小主怎么就诊出了喜脉了。但是小主有喜了,他们做奴才自然高兴了,现在见有人质疑,荷香就忍不住为自己小主辩解。

  “这些日子,小主一直都很嗜睡,吃得也比以前多多了,这不是有孕的征兆吗?”想到小主最近这些反常的行为,荷香心中就忍不住雀跃。

  原本以为小主是身体出了什么问才又贪吃又贪睡的,现在看来,小主是怀孕了才这般的啊。

  荷香的话,让雍正又忍不住生出希望来。只是还没等他说什么,齐妃又一盆凉水泼了下来。

  齐妃用帕子掩着口鼻讥讽道:“到底是不经事不了解情况,就凭着道听途说的几句话就开始乱下定论的奴才,说谁有孕之后就会多吃的?

  本宫曾数次有孕,每次都是害喜地连饭都吃不下,宫里其他怀过身孕的妃嫔也同样如此,难不成到你小主这里就特殊点了?”

  不等荷香说什么,齐妃接着说道:“再说了,孕妇嗜睡,也是在怀孕五个月之后、身子重了才开始贪睡。

  哪像你们小主,给皇后请个安,都一直打瞌睡,别是身体出了什么毛病吧!宋太医不是刚才还说舒贵人脉象有些奇怪来着?”

  齐妃连珠带炮的说了一大通,末了不仅告了苏暖一个不敬皇后的罪名,还暗戳戳地咒她有病,让雍正的脸色越发地难看了。

  “够了,舒贵人到底有没有身孕,张太医一来不就知道了?用得着你在这里多嘴多舌的?”雍正现在看齐妃是越发碍眼了,连面子都不给就当面呵斥道。

  齐妃正说的高兴呢,就被雍正一通骂,心里顿时就委屈了,但是看到雍正一副“她再敢多说一句就滚出去”的表情,只能把抱怨的话咽了下去。

  旁人见雍正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说什么,只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地装作没看见。一时间,整个屋子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

  就这样,雍正在患得患失的情绪中,终于等来了张太医的到来。

  “张太医,舒贵人是怎么样了,是不是有喜了?”雍正看似一脸淡定、语气平静,但是背着的手却握地紧紧地,手心依然沁出了汗珠。

  其他人也都紧张地看着在为苏暖把脉的张太医,不过不同于雍正的期待,其他人都在暗暗祈祷,千万不要是有喜了才好。

  张太医收回手然后朝雍正重重地跪下,一脸的笑容:“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正如宋太医所诊断的,舒贵人的确有孕了,已经将近两个月了。”

  “真的有了?”雍正有种不可置信的感觉,他愣愣地问道,“你没有诊断错?”

  近两个月?那不就是说这丫头差不多是刚侍寝那会就怀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某作者狂拍马屁:你老公真强,这么快就让你怀上了!

  苏暖叉腰一脸的豪横:什么他强,明明是我这块地够肥!

  雍正:……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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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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