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深化维新从思想开始
第202章深化维新从思想开始
“首相大人要回京都了，赶紧去占位置！”
“啊？首相大人要回来了？赶紧赶紧！”
“给我留个位置！”
街道上，市民们得知柳生熙严回京，他们纷纷放下手中的事情，全都挤到大街的两边，翘首以望。
聚在一起的市民们忍不住讨论。
自从去年七月开始，大事接连不断，特别是以柳生首相为首的内阁强势宣布与西班牙和法兰西宣战，然后南洋不断传来胜利的战报。
这让经历过幕末时代的市民们激动不已，要知道在柳生首相崛起之前，日本一直被西洋列强欺辱，虽然有很多人救亡图存，但是情况并没有变得太好。
可是在柳生首相崛起的短短七八年时间，日本已经天翻地覆，当初看起来高不可攀的法兰西在南洋输给了日本。
这个消息传回国内的时候，所有的百姓为之欢呼，好似过年了一般。
现在，最新的传来，法兰西的首都已经被包围，岌岌可危，可见法兰西的战败就在眼前，而日本会成为亚洲第一个对西洋作战获胜的国家。
这对于日本国民来说，是一件与荣有焉的事情。
因为这荣耀，市民们自发的来迎接柳生，他们的愿望就是看一眼带着日本走向强盛的男人。
尽管这街道上都是积雪，大家冻得脸通红，手脚冰凉，但也不能泯灭他们热忱的心。
“快看，首相大人来了！”
人群中，一人指着过来的车队高呼，坐在马车里的柳生看着接到两边热忱的百姓，他便打开车窗，站起身来，向市民们挥手致意。
“首相大人万岁！”
“日本万岁！”
市民们激动的大喊着口号，这浪潮沿着街道，传遍了京都的大街小巷。
即便是在皇宫城头上的明治天皇和玛丽皇后也能听到这欢呼声。
在一旁陪同的大原重德脸色难看道：“陛下，您看呐，首相大人的声望已经到了全民敬仰的地步了。”
玛丽皇后笑道：“这很正常吧？柳生首相做出了明智的选择，日本的国力和声望都会更进一步，国民们敬仰也是应该的。”
大原重德狡辩道：“日本国内，所有人能够敬仰的是陛下，而不是一介首相。”
明治天皇听他们说了很多次这样的话，特别是皇太后，总是担忧皇室安危。
但是在明治看来，皇室的处境一直没有变，不，比起以前，皇室的处境可是好太多了。
他的皇考可是说过，皇室穷的时候连下葬的钱都没有，登基也没钱。
再比比现在，他有着花不完的钱，那些臣子不再像幕府那样凌驾在皇室之上，这个时代是皇室最舒服的时代。
明治天皇有些不耐烦道：“好了，大喜的日子不要说这些坏心情的话，你们不烦，朕都烦了。”
明治天皇不再理睬憋成猪肝色的大原重德，继续与玛丽皇后一起看着外面的风景。
大原重德垂头丧气的退后了一点，近卫忠房看到他吃瘪，便劝道：“适可而止吧，大原大人，难道您想成为江藤新平他们一样吗？”
一想到江藤新平等人的下场，大原重德抖了一下，咬牙道：“我只是不甘心，没了幕府，这大权还是在一个莽夫手中。”
近卫忠房摇头道：“有什么不甘心的呢，我们的祖祖辈辈不就是这么过来的吗？现在的日子很不错，别折腾了。”
“唉，多谢近卫大人劝慰。”
大原重德哀叹一声，不再说话，近卫忠房也安安静静的看向外面。
柳生在市民们的欢呼声中一路来到了皇宫前，他抬头就看到了天皇和皇后在一起，他当即低头行礼，随后下了马车登上城楼。
明治天皇看到柳生走过来，这才舍得松开皇后的手，上前打招呼道：“相父，您可回来了，自去年一别，你我都有半年多没有见面了。”
柳生微微弯腰道：“多谢陛下担心，臣万事都好。”
明治天皇问道：“相父，如今我们在南洋打败了法国，那等法兰西投降，我们是不是可以去欧洲接受法兰西的投降？”
“当然可以，陛下。”
柳生点头道。
明治天皇眉开眼笑，立马拉着柳生的手，说道：“这样的话，我可以去欧洲吗？”
柳生微笑道：“当然可以，陛下，臣想威廉陛下也会高兴的。”
“那太好了，到时候我要带着玛丽一起去欧洲，我要看看欧洲是什么模样！”
明治天皇一脸期待的眼神，态度十分明确。
柳生自然不会拒绝，到时候日本作为战胜国前往欧洲，明治天皇在欧洲出行，也算是提高日本在声望，当然要小心法兰西人的报复，准备工作肯定不能少。
等会回了内阁就让近藤勇和斋藤一挑选精锐的秘密警察作为保镖，保护天皇夫妇。
柳生与天皇寒暄了一会，随即一行人前往御宸御所参加舞会。
明治天皇很喜欢欧洲的东西，现在的他日常都是穿西服，每日三餐都是西餐，只有少许的日本料理。
日常生活也是学习欧洲的东西，隔三差五就举办舞会，邀请贵族，外国大使进入皇宫参加舞会。
这一次迎接柳生回京，他又举办了一个大型舞会，很多人都被邀请来参加舞会。
明治天皇听着悠扬的曲子，拉着玛丽皇后在中间跳舞。
柳生端着一杯葡萄酒在一旁欣赏。
“柳生首相，我想我们应该谈一谈了。”
巴夏礼来到了柳生的身边，语气有些生硬。
柳生举杯示意道：“不知道巴夏礼先生要商谈什么呢？”
巴夏礼表情严肃道：“柳生首相，我承认你们国家的实力在东亚数一数二，但是对于我大英来说，伱们和荷兰没有区别。
贵国这几年真是能折腾，现在法兰西在你们和普鲁士的进攻下，马上就要战败，威廉一世已经在巴黎登基做了德意志的皇帝。
大英已经感受到了威胁，如果贵国还不知收敛的话，那大英绝对会告诉你谁才是这个世界的主人。”
柳生听了巴夏礼的话，心中早就有了准备，他当然知道大英这脾气忍耐有限，所以他只拿下了西班牙的殖民地。
“巴夏礼先生，先别激动，我知道你们大英在担心什么，但是我觉得任何一个国家都没法挑战你们的权威，不管是法兰西，还是现在的德意志，大英都是这个世界上当之无愧的第一。”
柳生的吹捧让严肃的巴夏礼有了些快意，表情也缓和了一些。
不过巴夏礼还是质问道：“既然你知道，那你还敢激怒我们？”
柳生摇头道：“我并非是要激怒你们，而是不得已而为之，大英实在是太大了，我们随便动弹一下都会碰到大英，况且大英也不能霸占整个世界啊。”
“哼！”巴夏礼冷哼一声道，“我大英想怎么做不需要和谁说，柳生先生，我现在是代表我国告诉你，在南洋，你最好不要越界。”
柳生含笑点头道：“放心吧，巴夏礼先生，你看我军赶走法军后，可没有殖民当地，只是和他们做生意，只要我国能在当地做生意，不受到什么影响，我们绝对不会出兵。”
巴夏礼眼睛一眯，明白了柳生说的意思，不过暂时就这样了，现在大英面对崛起的德国和沙俄，确实没有太多精力投入到南洋。
既然日本不会在南洋往西扩张，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
自舞会结束后数日，柳生并没有急于展开工作，他都离开京都超过半年，他的儿子都已经七八个月了，已经认生了，得休息几日，陪陪家人才行。
另外从欧洲回来的大久保利通，涩泽荣一，木户孝允等人也需要时间去熟悉几年没有接触的工作。
七天之后，柳生回到内阁的办公室，召集了内阁的全体会议。
这是内阁第三次全体会议了，一般上召开全体会议，就代表着有大事发生，坐在会议室里的官员们有些期待今日要商讨的事情。
早上七点半，柳生准时进入会议室内，自副首相松平容保以下所有厅级以上主副官员都已经到位，大家都在等待他的入场。
柳生走到主位上，说道：“诸位，今日的会议将决定日本下一个阶段的发展，之前两次会议确定了日本国新时代的基调，至今才三年不到，我们就已经取到了卓越的成绩。
接下来，我们就要进入下一个阶段，将我们的基调夯实，并且发展建设。
现在我来说第一件事，从欧洲游学回来的诸位应该明白，对于一个国家而言，民众的支持最重要。对吧？”
板垣退助立马举手道：“首相大人，我有话说。”
柳生点头道：“好，就让退助和大家说说。”
板垣退助起身道：“各位，这些年，在下在欧洲游学，学习了很多东西，我在想为什么欧洲人会先发展起来？为此，我去学习了他们的历史。”
“在八九十年前，法国爆发大革命，法国便宣布了一份名为《人权和公民宣言》，宣告了人权、法治、自由、分权、平等和保护私有财产等。
这第一条原文是人生来就是而且始终是自由的，在权利方面一律平等，社会差别只能建立在公益基础之上。
这是什么意思呢？打个比方，在下和首相大人在人格，尊严，法律等权益上都是平等的，首相大人所拥有的，在下也有，首相大人没有的，在下也没有。
不过首相大人领导着内阁，而在下是内阁官员，这就是社会差别。
虽然我们在职务上有差别，首相大人也不能随意处罚在下，必须通过律法来制裁在下。”
大原重德一听这话，便起身怒斥道：“一派胡言，简直是胡言乱语！我们怎能和那些平民百姓一样呢！
我等家族治理日本上千年，岂能是一些泥腿子就可以比拟的！
难怪法兰西会战败，皆因此言祸害也！”
板垣退助心中不服，瞪着大原重德说道：“并非法兰西一家之言，大英和美利坚都是如此，难道他们不厉害吗？若是他们不厉害，德川幕府又何以被他们欺压！”
“大胆！板垣退助，你找死吗！”永井尚志大声喝骂。
要知道德川庆喜还在场，还有不少是旧幕臣出身，板垣退助这可是指着人鼻子骂了。
但板垣退助丝毫不惧，他挑衅一般看向永井尚志，满脸不服。
“你们是很喜欢吵架吗？”
柳生有些语气不善的说道。
永井尚志看了一眼上位的首相柳生，立马低头，不再发言。
而大原重德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问道：“首相大人难道也认为板垣退助说的对吗？要是照他这么说，是不是陛下也和一个市民一样平等呢？”
柳生看向大原重德，波澜不惊，语气平淡的说道：“按照我们颁布的宪法，陛下也不能随意处置他人，必须经过审判有罪才可以处罚。
按照我们的宪法，平民在人格，尊严以及合法权益上，与陛下是平等的。
但陛下是天皇，市民应该给予陛下更多的尊重，也是宪法赐予陛下的权益，大原大人还有意见吗？”
大原重德紧咬牙关，看向了一旁的岩仓具视，但岩仓具视没有回应。
岩仓具视远离中枢两年多时间，现在回来了解了很多事情，他很明白大势在哪，所以他不想跟着大原重德走上一条死路。
柳生一看没人再说，他便说道：“自三年前废除武士，让百姓取苗字以来，各地都在反应，那些农民开始为自己找祖宗，试图把自己变为武士家族的后代。
诸位，这是一种很危险的想法，我们必须改变这种情况，我们得让人们意识到他们就是自己，不是什么武士的后代。”
柳生的话让永井尚志，小栗忠顺等人的心中很不爽，即便是德川庆喜以及会津藩一派的佐川官兵卫等人都觉得刺耳。
但是说话的人是柳生熙严，谁也不敢说什么，更不会反对，毕竟柳生熙严也是武士阶层出身，而今却是资产阶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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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相大人要回京都了，赶紧去占位置！”
“啊？首相大人要回来了？赶紧赶紧！”
“给我留个位置！”
街道上，市民们得知柳生熙严回京，他们纷纷放下手中的事情，全都挤到大街的两边，翘首以望。
聚在一起的市民们忍不住讨论。
自从去年七月开始，大事接连不断，特别是以柳生首相为首的内阁强势宣布与西班牙和法兰西宣战，然后南洋不断传来胜利的战报。
这让经历过幕末时代的市民们激动不已，要知道在柳生首相崛起之前，日本一直被西洋列强欺辱，虽然有很多人救亡图存，但是情况并没有变得太好。
可是在柳生首相崛起的短短七八年时间，日本已经天翻地覆，当初看起来高不可攀的法兰西在南洋输给了日本。
这个消息传回国内的时候，所有的百姓为之欢呼，好似过年了一般。
现在，最新的传来，法兰西的首都已经被包围，岌岌可危，可见法兰西的战败就在眼前，而日本会成为亚洲第一个对西洋作战获胜的国家。
这对于日本国民来说，是一件与荣有焉的事情。
因为这荣耀，市民们自发的来迎接柳生，他们的愿望就是看一眼带着日本走向强盛的男人。
尽管这街道上都是积雪，大家冻得脸通红，手脚冰凉，但也不能泯灭他们热忱的心。
“快看，首相大人来了！”
人群中，一人指着过来的车队高呼，坐在马车里的柳生看着接到两边热忱的百姓，他便打开车窗，站起身来，向市民们挥手致意。
“首相大人万岁！”
“日本万岁！”
市民们激动的大喊着口号，这浪潮沿着街道，传遍了京都的大街小巷。
即便是在皇宫城头上的明治天皇和玛丽皇后也能听到这欢呼声。
在一旁陪同的大原重德脸色难看道：“陛下，您看呐，首相大人的声望已经到了全民敬仰的地步了。”
玛丽皇后笑道：“这很正常吧？柳生首相做出了明智的选择，日本的国力和声望都会更进一步，国民们敬仰也是应该的。”
大原重德狡辩道：“日本国内，所有人能够敬仰的是陛下，而不是一介首相。”
明治天皇听他们说了很多次这样的话，特别是皇太后，总是担忧皇室安危。
但是在明治看来，皇室的处境一直没有变，不，比起以前，皇室的处境可是好太多了。
他的皇考可是说过，皇室穷的时候连下葬的钱都没有，登基也没钱。
再比比现在，他有着花不完的钱，那些臣子不再像幕府那样凌驾在皇室之上，这个时代是皇室最舒服的时代。
明治天皇有些不耐烦道：“好了，大喜的日子不要说这些坏心情的话，你们不烦，朕都烦了。”
明治天皇不再理睬憋成猪肝色的大原重德，继续与玛丽皇后一起看着外面的风景。
大原重德垂头丧气的退后了一点，近卫忠房看到他吃瘪，便劝道：“适可而止吧，大原大人，难道您想成为江藤新平他们一样吗？”
一想到江藤新平等人的下场，大原重德抖了一下，咬牙道：“我只是不甘心，没了幕府，这大权还是在一个莽夫手中。”
近卫忠房摇头道：“有什么不甘心的呢，我们的祖祖辈辈不就是这么过来的吗？现在的日子很不错，别折腾了。”
“唉，多谢近卫大人劝慰。”
大原重德哀叹一声，不再说话，近卫忠房也安安静静的看向外面。
柳生在市民们的欢呼声中一路来到了皇宫前，他抬头就看到了天皇和皇后在一起，他当即低头行礼，随后下了马车登上城楼。
明治天皇看到柳生走过来，这才舍得松开皇后的手，上前打招呼道：“相父，您可回来了，自去年一别，你我都有半年多没有见面了。”
柳生微微弯腰道：“多谢陛下担心，臣万事都好。”
明治天皇问道：“相父，如今我们在南洋打败了法国，那等法兰西投降，我们是不是可以去欧洲接受法兰西的投降？”
“当然可以，陛下。”
柳生点头道。
明治天皇眉开眼笑，立马拉着柳生的手，说道：“这样的话，我可以去欧洲吗？”
柳生微笑道：“当然可以，陛下，臣想威廉陛下也会高兴的。”
“那太好了，到时候我要带着玛丽一起去欧洲，我要看看欧洲是什么模样！”
明治天皇一脸期待的眼神，态度十分明确。
柳生自然不会拒绝，到时候日本作为战胜国前往欧洲，明治天皇在欧洲出行，也算是提高日本在声望，当然要小心法兰西人的报复，准备工作肯定不能少。
等会回了内阁就让近藤勇和斋藤一挑选精锐的秘密警察作为保镖，保护天皇夫妇。
柳生与天皇寒暄了一会，随即一行人前往御宸御所参加舞会。
明治天皇很喜欢欧洲的东西，现在的他日常都是穿西服，每日三餐都是西餐，只有少许的日本料理。
日常生活也是学习欧洲的东西，隔三差五就举办舞会，邀请贵族，外国大使进入皇宫参加舞会。
这一次迎接柳生回京，他又举办了一个大型舞会，很多人都被邀请来参加舞会。
明治天皇听着悠扬的曲子，拉着玛丽皇后在中间跳舞。
柳生端着一杯葡萄酒在一旁欣赏。
“柳生首相，我想我们应该谈一谈了。”
巴夏礼来到了柳生的身边，语气有些生硬。
柳生举杯示意道：“不知道巴夏礼先生要商谈什么呢？”
巴夏礼表情严肃道：“柳生首相，我承认你们国家的实力在东亚数一数二，但是对于我大英来说，伱们和荷兰没有区别。
贵国这几年真是能折腾，现在法兰西在你们和普鲁士的进攻下，马上就要战败，威廉一世已经在巴黎登基做了德意志的皇帝。
大英已经感受到了威胁，如果贵国还不知收敛的话，那大英绝对会告诉你谁才是这个世界的主人。”
柳生听了巴夏礼的话，心中早就有了准备，他当然知道大英这脾气忍耐有限，所以他只拿下了西班牙的殖民地。
“巴夏礼先生，先别激动，我知道你们大英在担心什么，但是我觉得任何一个国家都没法挑战你们的权威，不管是法兰西，还是现在的德意志，大英都是这个世界上当之无愧的第一。”
柳生的吹捧让严肃的巴夏礼有了些快意，表情也缓和了一些。
不过巴夏礼还是质问道：“既然你知道，那你还敢激怒我们？”
柳生摇头道：“我并非是要激怒你们，而是不得已而为之，大英实在是太大了，我们随便动弹一下都会碰到大英，况且大英也不能霸占整个世界啊。”
“哼！”巴夏礼冷哼一声道，“我大英想怎么做不需要和谁说，柳生先生，我现在是代表我国告诉你，在南洋，你最好不要越界。”
柳生含笑点头道：“放心吧，巴夏礼先生，你看我军赶走法军后，可没有殖民当地，只是和他们做生意，只要我国能在当地做生意，不受到什么影响，我们绝对不会出兵。”
巴夏礼眼睛一眯，明白了柳生说的意思，不过暂时就这样了，现在大英面对崛起的德国和沙俄，确实没有太多精力投入到南洋。
既然日本不会在南洋往西扩张，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
自舞会结束后数日，柳生并没有急于展开工作，他都离开京都超过半年，他的儿子都已经七八个月了，已经认生了，得休息几日，陪陪家人才行。
另外从欧洲回来的大久保利通，涩泽荣一，木户孝允等人也需要时间去熟悉几年没有接触的工作。
七天之后，柳生回到内阁的办公室，召集了内阁的全体会议。
这是内阁第三次全体会议了，一般上召开全体会议，就代表着有大事发生，坐在会议室里的官员们有些期待今日要商讨的事情。
早上七点半，柳生准时进入会议室内，自副首相松平容保以下所有厅级以上主副官员都已经到位，大家都在等待他的入场。
柳生走到主位上，说道：“诸位，今日的会议将决定日本下一个阶段的发展，之前两次会议确定了日本国新时代的基调，至今才三年不到，我们就已经取到了卓越的成绩。
接下来，我们就要进入下一个阶段，将我们的基调夯实，并且发展建设。
现在我来说第一件事，从欧洲游学回来的诸位应该明白，对于一个国家而言，民众的支持最重要。对吧？”
板垣退助立马举手道：“首相大人，我有话说。”
柳生点头道：“好，就让退助和大家说说。”
板垣退助起身道：“各位，这些年，在下在欧洲游学，学习了很多东西，我在想为什么欧洲人会先发展起来？为此，我去学习了他们的历史。”
“在八九十年前，法国爆发大革命，法国便宣布了一份名为《人权和公民宣言》，宣告了人权、法治、自由、分权、平等和保护私有财产等。
这第一条原文是人生来就是而且始终是自由的，在权利方面一律平等，社会差别只能建立在公益基础之上。
这是什么意思呢？打个比方，在下和首相大人在人格，尊严，法律等权益上都是平等的，首相大人所拥有的，在下也有，首相大人没有的，在下也没有。
不过首相大人领导着内阁，而在下是内阁官员，这就是社会差别。
虽然我们在职务上有差别，首相大人也不能随意处罚在下，必须通过律法来制裁在下。”
大原重德一听这话，便起身怒斥道：“一派胡言，简直是胡言乱语！我们怎能和那些平民百姓一样呢！
我等家族治理日本上千年，岂能是一些泥腿子就可以比拟的！
难怪法兰西会战败，皆因此言祸害也！”
板垣退助心中不服，瞪着大原重德说道：“并非法兰西一家之言，大英和美利坚都是如此，难道他们不厉害吗？若是他们不厉害，德川幕府又何以被他们欺压！”
“大胆！板垣退助，你找死吗！”永井尚志大声喝骂。
要知道德川庆喜还在场，还有不少是旧幕臣出身，板垣退助这可是指着人鼻子骂了。
但板垣退助丝毫不惧，他挑衅一般看向永井尚志，满脸不服。
“你们是很喜欢吵架吗？”
柳生有些语气不善的说道。
永井尚志看了一眼上位的首相柳生，立马低头，不再发言。
而大原重德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问道：“首相大人难道也认为板垣退助说的对吗？要是照他这么说，是不是陛下也和一个市民一样平等呢？”
柳生看向大原重德，波澜不惊，语气平淡的说道：“按照我们颁布的宪法，陛下也不能随意处置他人，必须经过审判有罪才可以处罚。
按照我们的宪法，平民在人格，尊严以及合法权益上，与陛下是平等的。
但陛下是天皇，市民应该给予陛下更多的尊重，也是宪法赐予陛下的权益，大原大人还有意见吗？”
大原重德紧咬牙关，看向了一旁的岩仓具视，但岩仓具视没有回应。
岩仓具视远离中枢两年多时间，现在回来了解了很多事情，他很明白大势在哪，所以他不想跟着大原重德走上一条死路。
柳生一看没人再说，他便说道：“自三年前废除武士，让百姓取苗字以来，各地都在反应，那些农民开始为自己找祖宗，试图把自己变为武士家族的后代。
诸位，这是一种很危险的想法，我们必须改变这种情况，我们得让人们意识到他们就是自己，不是什么武士的后代。”
柳生的话让永井尚志，小栗忠顺等人的心中很不爽，即便是德川庆喜以及会津藩一派的佐川官兵卫等人都觉得刺耳。
但是说话的人是柳生熙严，谁也不敢说什么，更不会反对，毕竟柳生熙严也是武士阶层出身，而今却是资产阶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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