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 41 章_女配的苏爽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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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 41 章

  柳薇刚接受完记忆,就被人推了一下。

  她稳住身子,朝推她的人看过去。

  是个面容刻薄的中年妇人,作仆妇打扮,正略带不满地提醒她,“少夫人,您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夫人夹菜。”

  柳薇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筷子,没动,眼睛瞥向左手下方的华服妇人,原主的婆婆赖氏,饶府的当家夫人。

  赖氏见她不动,便脸色不快地搁下筷子,“怎么,如今是说你几句也不行了?大早上的就给我甩脸子看。”

  这阴阳怪气的语气,换做以往,原主不管心里有多少委屈,必定马上低头赔不是。

  但柳薇只是不发一语,将筷子随手扔在了桌上。

  这个动作,透着明晃晃的不满。

  仆妇惊讶地看着柳薇,赖氏也猛地转身,脸上神情像被柳薇的行为惊到了,“柳薇,往日教你的规矩都被狗吃了?瞧瞧你这态度,对我这个婆婆可有半分尊敬!”

  柳薇掏出帕子擦手,淡淡反问:“你一个婆婆,对我这个儿媳妇可有半分怜惜?”

  “你放肆!”赖氏拍着桌子,一脸震怒,“你这话的意思,是觉得我这个做婆婆的,苛待你了?”

  “苛没苛待,你心里没点数么?”柳薇讥诮,“这饭你自己吃吧,姑奶奶不伺候了。”

  说罢,柳薇转身往外走。

  一旁惊傻了的中年仆妇拉住柳薇,看似劝说实则带着一点命令地道:“少夫人,知道你昨日在外受了气,可也没有拿自家婆婆撒气的道理,叫少爷知道了,就不怕少爷责怪你么,还不快跪下向夫人认错!”

  仆妇口中的少爷是原主的丈夫饶信,虽娶了原主,却对原主厌恶至极。整个饶府的人都知道,为了讨饶信欢心,原主可以把头卑微又听话地垂进地里去。

  仆妇眼里有些洋洋得意,她觉得自己这么说了,柳薇一定会脸色大变,然后忍着屈辱,乖乖照做。

  往常哪次不是这样。

  但这次,柳薇只是掀唇冷笑,然后一脚踹上这仆妇的膝盖。

  仆妇

  便觉膝盖一痛,不自觉跪了下去。

  意识到自己居然被柳薇踢打了,仆妇脸上一怒,但下一刻她发现自己那条带着痛觉的腿居然怎么也站不起来,顿时一脸惊慌,“我的腿,你对我的腿做了什么!”

  柳薇笑道:“这么喜欢跪,索性让你跪个痛快。”

  “柳薇!”赖氏气得从椅凳上站起来,抬手怒指着柳薇,“信儿果然没说错,你就是个愚钝粗鲁,不堪教化的,你今天走出这个门,就别再回我饶氏的门!”

  反正都要走了,柳薇也不介意搞个大的。

  她回身,当着盛怒的赖氏,一巴掌将桌子掀翻。

  看着被吓得尖叫着往后退的赖氏,柳薇勾唇笑笑:“放心,绝对不回,我也怕你饶氏的地界,脏了我柳薇的鞋。”

  屋子里的丫鬟仆妇都被柳薇掀桌子的举动吓傻了。

  赖氏被打翻的饭菜汤水洒了一身,看着柳薇走出去的身影,她倒吸一口气后,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般哭喊道:“来人啊……”

  而屋子外面候着的仆从听到了里面的响动,纷纷掀帘进来,她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懵然地看着柳薇大摇大摆地走出去。

  柳薇身边伺候的丫鬟红叶和蓝枝迎上来,一脸关切,“少夫人,里面发生什么了?”

  “小小地出了口恶气。”柳薇扫扫衣袖,径直往原主居住的院落走,并问,“我的鞭子呢,放在哪里,给我找出来。”

  红叶和蓝枝互看一眼,红叶好奇地问:“少夫人,你用鞭子干什么?”

  “别叫我少夫人了,以前在府里怎么叫我,如今便怎么叫。”柳薇道,“至于鞭子,除了用它抽人,还能干什么。”

  两个丫鬟满脸惊异,回头看了一眼传来哭声骂声的主院,没再问什么,带着担忧追上柳薇的脚步。

  回到院子里,红叶很快从箱子里将原主的鞭子找出来。

  这条鞭子是原主已经战死的大哥送她的及笄之礼,握手上面刻着她的名字,在她嫁入饶府时被她一同带来,已经两年不见光。

  “备车出

  府。”柳薇道,经过桌边时,见上面放着一碟子坚果和一串葡萄,吩咐道,“这些东西带上,等会儿我车上吃。

  两个丫鬟搞不清柳薇现在要做什么,只能一脸茫然地听吩咐,一人手捧坚果,一人手捧葡萄。

  主院发生的事这会儿差不多已经传开了,赖氏从来没在柳薇手上受过这么大的欺辱,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柳薇走出院子时,已经有三俩身形壮硕的仆妇带着几个男仆往她这边快步走来。

  这些人看到柳薇,未等他们开口喝止柳薇停步,柳薇已经一鞭子甩过去,当头那仆妇哎哟一声,被柳薇抽到滚去一边。

  “少夫人,还不快停手!”另一仆妇喝道。

  然后她立马迎来一鞭子,被柳薇抽得直跳脚。

  红叶和蓝枝是柳薇的陪嫁丫头,自然无条件帮着柳薇。她们出身将军府,懂些拳脚功夫,两人手虽不得空,脚却使唤得极为利索,将挡路的几个男仆踹得远远的。

  这么一路到了马房,这边的人还没得到信儿,见柳薇手持长鞭一路气势汹汹过来,哪里敢拦,还听柳薇的话,帮她把马套上马车。

  等赖氏的人追过来,马车已经快跑得没影儿了。

  马车上,红叶在外面赶马车,问柳薇:“小姐,咱们去哪,回将军府吗?”

  “暂时不回。”柳薇吃着蓝枝剥好递来的坚果,“先去鹿宁坊一趟。”

  俩丫鬟都是一静,一时都没敢吱声。

  柳薇摘了颗葡萄吃,心中并不奇怪这两个丫鬟这番反应。

  饶信在鹿宁坊里养了个外室,且已生了个儿子。还是原主前段时间在饶信的身上发现了一根女子的长头发,心慌意乱之下一查,才知晓了这件事。

  说出去谁信,原主和饶信成亲至今连房都还没圆,就算偶尔饶信被他那个刑部尚书爹逼进原主的房,饶信宁愿睡地上也不愿和原主同床。

  饶信厌恶原主到这个程度,原主连质问的勇气都没有,只天天在私底下以泪洗面,这段时间眼睛的红肿就没消过。

  两个丫鬟近身伺候她,

  平日连相关字眼都不敢提起,就怕惹得她又哭一场。

  此时见柳薇这般平静,一点要哭的迹象都没有,蓝枝小心地道:“小姐,你去鹿宁坊干什么?”

  “我要跟饶信和离,走前去抽他一顿。”柳薇很随意地道。

  俩丫鬟眨眨眼,怀疑自己幻听了。

  以往连旁人说一句饶信不是都不准的柳薇,如今舍得用鞭子抽?

  柳薇也没管她们信不信,待吃完那一串葡萄,柳薇终于感觉心里没那么慌了。

  原主是将军之女,自小习武,饭量并不小,可自从被饶信说了一句粗手大脚、腰如水桶后,哪怕整天饿得心里发慌,也不愿像从前那样多吃。

  这一忍饥挨饿,把自己饿得面瘦肌黄,分明是将军府里备受宠爱的姑娘,走出去却活像是从出生起就没吃过饱饭一样。

  刚才柳薇在饶府一通造,挥鞭子时手都在抖。

  鹿宁坊很快就到了,柳薇跳下马车,带着丫鬟熟门熟路地找到了饶信养外室的地方。

  饶信不回府的时候很多,但凡外宿,便是在外室这里。他俨然把外室当成自己的妻,把鹿宁坊这里的宅子当做他的小家。

  柳薇现在差点力气,到了门前,示意红叶和蓝枝,“把门踹开。”

  两人力气大,合力一脚上去,门应声而开,半拉门直接被踹坏,斜斜地挂在那里。

  柳薇提鞭走了进去。

  “大胆贼人,何故强闯他人府宅!”

  她们的到来惊动了宅子里的人,几个还在洒扫的仆从扔下手里的活迎了上来。

  不用柳薇示意,红叶和蓝枝轻轻松松将这些人拦在外面,柳薇连衣角都没让他们碰到一下。

  宅子是两进的,主家住在后面那进,柳薇跨过中堂,一出穿堂门,就遇到因这边吵闹前来查看的饶信。

  饶信生得清隽秀雅,芝兰玉树,就是这么一副好皮囊,将原主迷得七荤八素。

  原主怀着莫大的欢喜嫁入饶府,却在新婚之夜被一脸厌恶的饶信告知,这桩婚事他是被原主父亲柳山相

  逼,他并非自愿娶她。

  原主满心的期待被饶信一番话捣得七零八碎,饶信当夜连合卺酒都没有与她喝便夺门而出,当夜再没回来,独留原主面色煞白,绝望流泪地干熬了一夜。

  在爱惨了饶信的原主面前,饶信向来是随心所欲,有恃无恐。

  便像此时,他匆匆而来,一见是柳薇,脚步便缓下来。熟悉的厌恶爬上他的脸孔,丝毫没有被柳薇发现他在外安置外室的心虚,很是理直气壮地质问:“柳薇,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柳薇没兴趣回答他的问题,扬鞭对着饶信就抽了过去。

  饶信是个文人,最多会点骑射之艺,功夫是不会的。柳薇这一鞭子他毫无防备,被抽个正着。

  柳薇吃饱了,可攒了不少力气,一鞭子就将饶信抽趴在地。

  “柳薇!你疯了!”饶信在剧痛之下抬头,难以置信柳薇居然打了他。

  “你该庆幸我还没疯。”柳薇慢慢抬手,“不然等会儿饶府领回去的,怕只能是具尸体。”

  饶信看她要再挥鞭,怒声喝道:“柳薇住手!你敢!”

  柳薇冲他笑笑,鞭子重重落下,“你看我敢不敢!”

  柳薇不止敢抽他,还敢抽他个五六七八鞭。

  这时节好啊,夏末,天还热,大家衣裳单薄,不过两鞭子下去,饶信身上就见了血。

  饶信痛得哀嚎,一边骂柳薇,一边蜷缩在地上,却怎么躲都躲不过去,柳薇的鞭子就像长了眼一样,专盯他的伤处打。

  宅子里的仆从见根本拦不住这主仆三人,机灵点的便跑出去,不知去哪搬救兵。

  这时,饶信养的那名外室从最里面的宅子跑出来,一见地上浑身带血的饶信,便是凄厉地一声呼喊:“信郎!”

  然后她扑过来,要去抢柳薇的鞭子。

  柳薇一鞭子过去,没抽在她身上,只将她裙摆一鞭子抽出道裂口。

  外室面色惨白地骤然停住脚步,眼睛受惊之下死死地瞪着柳薇。

  柳薇用鞭子指着她,“再过来连你一起抽。”

  蓝枝伸

  手一把将其推开,这么弱的女人,挨不住她家小姐一鞭子。

  然后,柳薇又抽了饶信几鞭子才停手。

  她站那微微喘气,心想身体还是太虚了,就这么几下居然就竭力了。

  饶信外表已经没个人样儿了,鞭子停下,他终于也可以缓过一口气来。他哀哀痛叫两声,趴在地上颤巍巍地抬手指着柳薇,怒目切齿:“柳薇……我要休了你!”

  “休我,你也配?若律法允许,也该是我休你!”柳薇上去踩着他的脸,用力地碾,“说我愚钝粗鲁,你就光风霁月了?不要脸的狗东西。”

  饶信尚书府出身,便是父亲还没坐到那个位置时,也不曾受过今日这样的屈辱,尤其还是被一个自己最不屑的女子这样羞辱。

  饶信眼中的恨意都快要化为实质,夺眶而出。

  柳薇碾够了,才正眼看向旁边这位外室,问饶信:“这就是你养的那个?”

  外室浑身一颤,生怕柳薇抽她一样往后退了一步。

  饶信也怒吼道:“你不许动她!”

  “我不会动她。”柳薇收回脚,将自己的鞭子一点点收回,“我这就让位,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胆子,把你这位心肝儿给扶正。”

  留下一地惊惶,柳薇带着俩一脸快意的丫鬟走了。

  “慢点,吃慢点,别呛着。”

  “怎么就把自己饿成这样了。”

  “来,再喝点汤。”

  将军府,柳薇对着一桌子清淡的饭菜,吃得停不下来。

  旁边坐着柳薇的母亲陶氏,和大嫂孔氏、二嫂纪氏,以及三个哥哥里唯一还活着的,但是身体病弱,不得不长期在床休养的三哥——柳业。

  今天柳薇一回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她要和饶信和离,这可惊掉了整个将军府的下巴。

  三年前,柳薇为了能嫁给饶信,连续绝食好几天,饿得自己气若游丝也不改主意。

  便是这两年,他们将柳薇的婚后生活看在眼里,都晓得她过得大概是很不如意。可他们每回问起来,柳薇都说饶

  信待她很好。他们问不出个什么,便只能一直告诉她,受了委屈,不要忍,回将军府告诉他们,他们会为她撑腰。

  可两年间,他们从来没听柳薇向他们抱怨过一句,怎会不清楚这是柳薇不忍他们责怪迁怒饶信之故。

  现在,这个爱惨了饶信的姑娘,忽然毫无预兆地回来,说要与饶信和离,他们也跟最开始的红叶和蓝枝一样,怀疑自己幻听。

  柳薇吞下口中的肉,抽空回了一句:“我和饶信没同过房。”

  只这一句,便将在坐众人的那点怀疑炸了个精光。

  “什么,没同房?!”陶氏将一桌子碗碟拍得都颤了颤,眼里怒火汹涌,“饶信从你们成婚就没碰过你?”

  柳薇点点头,给旁边的红叶和蓝枝使了眼色。这样费口水的事情,让她们来代劳。

  俩丫鬟这两年早就把自己憋得不行了,柳薇一示意,两人迫不及待地就将原主遭遇过什么,一点不落地告知了在座众人。

  原主嫁过去两年,因为一直没和饶信同房,自然也一直无孕。饶府的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外界不知道。心爱的人不碰自己,原主伤心之余,也不想让人取笑自己,更不愿意因此影响饶信,即便饶信这样对她,她还傻得一厢情愿去维护饶信,将所有的指摘独自背下,以为总会守得云开见月明;

  饶信不尊重她,于是一府的人都看轻她,尤以赖氏为最。原主从进府第二日,就起得比鸡早,不管是刮风下雨,打霜下雪,每天天不亮就要去赖氏门前等着,给她请安,伺候她一日三餐;

  同住一府的绕尚书饶顺,他不可能不知道原主经历着什么,他却什么都不说,就眼睁睁看着所有人都欺压原主。

  还有那些下人的刁难取笑等,一夜都说不完。

  等两个丫鬟大致讲完,桌子都快被陶氏和两个嫂子拍烂了。

  “对了。”柳薇想起饶信的话,问陶氏,“饶信说这门亲事是爹借皇上的势,逼饶顺答应的,是吗?”

  “放他娘的狗屁!”陶

  氏怒骂一声,“这分明是饶顺那狗东西自己答应的!”

  三年前,正值婚龄的原主正在挑选未来夫婿,但家里给她挑的一时间都不能让她满意,然后原主就在一场宴席上见到了饶信,自此便芳心暗许。

  之后,因缘际会之下,她又见过饶信几次,她对饶信越来越喜欢,终于忍不住,将想要嫁饶信的愿望说给陶氏听。

  但两家一个将军府,一个当朝尚书,根本不适合结亲。

  原主所在的将军府原本不同意。

  但那时恰逢当今皇帝向其父柳山问起膝下儿女的婚事,柳山怜惜爱女,终是松口。他向皇帝说,他看中了饶信做女婿。

  皇帝当时便将饶顺叫来问了问意思,饶顺只沉思了一会儿,就一口应允。

  当着皇帝的面,且刑部尚书的势力也并不弱,饶顺若不想结亲,完全不必有顾虑的拒绝。所以,饶信所说的柳山以势相逼的话,并不对。

  以势逼他的人不是将军府,是他那尚书爹才对。

  可笑饶信无能,抵抗不了父命,便将一腔怨气全撒在原主身上,将其一颗心碾在地上来回践踏,极近言语羞辱和打压。

  陶氏骂完,心疼得眼泪直掉,摸着柳薇的脸,“阿薇,你怎么不早点说这些啊,你看看瘦成了什么模样。”

  柳薇心道,因为她蠢呀。

  以为真心就能换来真心,但她不知道交换的对象不对,哪怕当场剖心给对方看,对方也会不屑一顾,觉得你的血脏了他的眼。

  柳薇抬头瞟了一眼陶氏和其他几人,他们丝毫不知,前世两个月后的他们,会随倒下的将军府一起覆灭。

  两个月后,柳山在边关遭遇埋伏,当场战死,之后大批敌军寇边,一连夺取数座城池,砍杀无数百姓。

  柳山已死,却依然被皇帝问罪,最后整个将军府的人背着骂名,被斩首,被流放,或自尽。

  那时候,原主这个将军府还在的时候便已经过得很惨的外嫁女,在将军府倾塌之后,被饶信一碗毒药送走。

  临死之前,饶信得

  意地告诉她,她的婚事、她父亲的战死,乃至将军府的覆灭,全都是当今皇帝在对其父柳山的忌惮之下,联合尚书府设下的毒计。

  原主后悔了,她以为自己至多是爱错了人,却没想到会连累到所有的亲人。她希望柳薇改变将军府的命运,至于那些恶人,也希望他们恶有恶报。

  柳薇倒是清楚这事不能过多苛责原主,纵然是她一厢情愿想嫁给饶信,但饶信若事先跟原主说清楚,原主知道他不愿意娶她,也不一定非要缠着他。毕竟直到嫁入之前,她都以为饶信是甘愿娶她的。

  将军府的覆灭,原主只是其中一颗被利用的最小的棋子,她也是被算计的受害者,没有这一回,也有下一回。

  柳薇慢慢喝着汤,垂眼想,该怪的,还是恶心的饶府,和如今还坐在龙椅上的那位。

  柳薇将饶信打个半死,饶信一身血呼啦的,一路痛呼哀叫,被人抬回了饶府。

  还没等饶府的人来将军府找柳薇算账,将军府的人已经抄着棍子,几脚将饶府大门也踹得稀巴烂,再将前来阻拦的饶府家丁挨个打翻,然后闯进饶信房里,将才被大夫上了药的饶信从床上拖下来,又揍了一顿。

  赖氏哭得要死,迭声大骂要休了柳薇。

  将军府的人一口唾沫喷过去,“休?做你娘的白日梦!你们饶府这样欺辱我家小姐,外面养着的外室连庶子都整出来了。堂堂尚书府可真讲究,居然走的是宠妾灭妻的路子,咱将军府非得跟人好好说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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