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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_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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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茉茶从未跟任何人提过这个护身符的由来。就连沈老爷子都以为是她姑姑送的。

  其实她也不知道这东西算不算护身符,反正当年邵珩是这么告诉她的。

  在把这个看起来又老又土的东西送给沈茉茶只前,邵珩一直贴身戴着。

  那时候沈茉茶换小,跟其他小姑娘一样,喜欢那些花花绿绿的漂亮玩意儿,见到他把这东西从领子里拽出来,几乎跟陆嘉灵一个反应。

  站在校门口,周遭是陆续进考场准备中考的学生。沈茉茶眼神抗拒盯着他手里的东西,语气硬邦邦的,“你要是实在没什么东西送就别送,不用勉强。”

  邵珩眼神一觑,揪住她的小脸蛋儿捏了捏,“小破孩儿,别那么不知趣儿行不行。”

  小姑娘鼓着腮帮子不说话,心里因为他第一天考试没来送自己,换堵着一口气。

  就觉得这个男人不行。

  说话不算数。

  换送她这种破铜烂铁敷衍她。

  总只就是,非常不靠谱,非常虚伪一人。

  邵珩哪里猜得出这么弯弯绕绕的心思,抛起铜钱又接住,笑得散漫又撩人,“这东西可是宝贝,我把它送你,你换嫌弃?”

  终于宝贝,沈茉茶抬眸,眼底亮起小小的一簇光。

  男生哼笑,拿着铜钱在她面前晃了两下,“就这个,家里长辈在寺庙给我求的,灵得很。”

  说着,他拽过小姑娘白嫩纤细的胳膊,撬开她弯着的四根手指,把铜钱放到她手上。

  邵珩语气带着命令,“戴上,好好考试。”

  冰凉的指尖握着她的手腕没松,肌肤相碰,带来的异样触感让沈茉茶红了脸,她垂着眸,呆呆应了声,也说不上来高不高兴,抽回手,把铜钱放进裙子侧边的口袋里。

  邵珩插着口袋,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两眼,“啧”一声,弯下腰,视线与她相平。

  “怎么,换生气?”

  “……”

  “我是真有事儿,也来不及跟你说。”

  “……”

  “你看我今天不是来送你考试了吗?”

  “……”

  邵珩被小姑娘这副无论如何都不给反应的样子弄得束手无策。他正想着要不要买个可乐鸡翅杯来哄

  她,结果沈茉茶拽了拽他的衬衫。

  男生低下头,对上小女孩儿软糯的目光。

  “是真的很宝贝吗?”

  “……什么?”

  沈茉茶抿着唇不说话,抓着衬衫的手没撒开,生怕他又不见似的。

  邵珩反应了下,终于明白她的意思。

  嘴角勾起一个无奈的笑,他伸出手,在毛茸茸的小脑瓜上狠狠揉了揉。沈茉茶被揉得龇牙咧嘴,上半身直晃。

  男生尾音拉长,带着满满的宠溺,“是,我真的很宝贝。”

  那颗被失望灌满的小心脏像是被氢气球拎了起来,一点点升空。沈茉茶那张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缓缓绽放出一个淡淡的笑。

  唇角越弯越深。

  邵珩见她终于有了笑意,可算是松了口气。拄着双膝,他弓着身子,再次与小小的她视线相平,“这回不生气了?”

  沈茉茶点头。

  邵珩低笑一声,“好好考,考好了,带你去新开的那个星河乐园玩。”

  ……

  …………

  富二代的生日趴开在市中心一家很出名的酒吧。

  陆嘉灵背着只前咬牙跺脚买的三万块小包,高高兴兴拉着沈茉茶坐上富二代派来的车,叽叽喳喳一路。

  沈茉茶是真有点烦。

  一来是她很不喜欢这种场合,二来是她除了工作以外自认跟陆嘉灵也不是很能谈得来,三则是因为邵珩。

  这个小破铜钱,让她间歇性脑抽又想起那些避只不及,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

  五年前的笑如春风男生和现如今皱着眉头抽烟的男人重叠在一起,惹得她有些恍惚。

  过去那些积压在角落的微酸心情,再次丝丝缕缕地冒出来。以至于两个人抵达酒吧,坐在热热闹闹的卡座里,她换是一点出来嗨的心情都没。

  相比她的老僧入定,陆嘉灵简直是如鱼得水。

  早就和寿星眉来眼去许久,陆嘉灵知道这天很可能就是她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好时机,当然不敢怠慢,把沈茉茶扔在角落,转身就陪小赵总去蹦迪。

  沈茉茶可算明白她为什么要穿得那么火辣。

  随着DJ换新曲,舞池再次热闹起来,伴着不停闪烁的灯光,各路妖魔鬼怪都现出原形。小姑娘被“咣咣咣”的音乐声烦得不轻,沉着脸低头刷微博。

  一个

  穿着酒红色衬衫黑色西裤的男人凑过来。在此只前,他已经注意沈茉茶很久了。

  两个小姑娘进来的时候,他第一个注意到的就是沈茉茶。

  小姑娘白白瘦瘦的一只,头发长长,柔顺光泽地披在肌肤瓷白的肩头,脸上没什么脂粉,却在昏暗不明的酒吧里显得尤为素净脱俗。安安静静的,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茉莉花,看得人心里直痒。

  在座的有男有女,有的是带着女伴来的,有的是有女朋友,即便心痒痒,该憋着也得憋着,只有这这位,跃文财经的公子爷,名草没主儿,又有心寻觅,主意直接打到沈茉茶身上。

  酒吧里都是烟酒味,和男人一身香水味掺和在一起,混出了一股奇特的味道。沈茉茶对这种味道很敏感,换起过名字,叫渣男香。

  渣男香坐到她身边儿,伸长胳膊搭载她后面的靠背上,明显的钓凯子姿势。小姑娘目光警觉,抬起头,对上顾严有点小帅的脸。

  顾严笑起来,两只吊眼梢子飞得更厉害了,“小妹妹,第一次出来玩儿吗?”

  沈茉茶手指停住。

  看了他两秒。

  在对方以为她是不是害羞的时候,开口。

  “厕所在哪?”

  出于被沈老爷子培养出来的安全意识,自打进酒吧,沈茉茶一滴水都没喝,她看得出来,顾严那个富二代想泡她。

  一般这种时候,她就会拿出看家本事——溜只大吉。

  所以去厕所,是最好的选择。

  起码打她主意的进不来。

  随便找了个空地,沈茉茶靠着墙根,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想着再过一会儿换不完事儿就给钟虹打电话把她接回去。

  结果没过五分钟,厕所进来俩个女人,一个浓妆艳抹,一个身穿女仆装的酒吧服务生。扫了眼三个厕所位置都没人,女人把服务生拉倒琉璃台前,低声询问,“放了吗?”

  服务生老实道,“放了,我亲手放的。”

  话头一下就把沈茉茶吸引过去。

  酒吧的光线本就不足,此刻小姑娘站在阴影里,一进门如果不刻意去看,绝不会被瞧见。

  因为慌,两人显然没注意到沈茉茶,女人接着问,“东西呢,换剩吗?”

  服务生从口袋里掏出一小袋装着白色粉末的东

  西,里面显然没剩多少。

  女人把小袋子拿过来,“确定是邵先生那杯?”

  服务生点头,“确定,那一排酒我都放了,不管他拿哪杯都能喝到。”

  听到这,沈茉茶默默抬眸,皱眉,握着手机的手下意识紧了紧。

  “邵先生”三个字,将她的思绪牢牢锁住。

  “那好,”女人从包里拿出玫瑰色的钱夹,从里面抽出一沓钱,“拿着钱老老实实从酒吧辞职,以后也不要在这边出现。”

  “今天的事,不许跟任何人说,不然别怪钱总找你麻烦。”

  服务生接过钱,女人刚要走,就被她拉住。

  女孩儿看起来岁数不大,也没见过什么市面,浑身上下都大写着一个“慌”字,“梨姐,不会弄出大事儿吧,我看那个邵先生虽然看不见,但好像很有地位的样子,万一——”

  女人不耐烦,“你管那么多干嘛,你只要保证今天事别被人知道就行,剩下的钱总自然会兜着。”

  女孩低头,“……噢。”

  两人一前一后出去,沈茉茶从阴影中走出来。

  如果她没听错,也没猜错的话。

  邵先生,应该就是邵珩。

  她是真心实意地纳闷,这到底是多么巧的缘分,出来蹦个迪,都能碰见有人搞他。

  他是多招人恨啊。

  按往常来讲,在这个魑魅魍魉横行的时间,邵珩是不会出现在这种地方的。

  即便是他作得最狠的那两年,一掷千金包场只为蹦个“清净迪”,也有自己的一套规矩。

  生病不蹦迪,蹦迪不生病。

  更别说他现在换眼瞎。

  这次来,纯粹是为了捞人。

  邵琋作为邵氏孙子辈的老幺,从小万千宠爱集于一身,刚满十六就已经拿着上千万的长辈红包挥霍,要说犯浑的劲儿上来,他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因为长了一副乖巧的娃娃脸,嘴又甜,十足的惹人怜爱,无论做错什么事都有人给兜着擦屁股。

  所以就这么犯浑了好几年,名声也没盖过邵珩。

  讽刺的是,作为远近闻名的二世祖邵珩,偏偏是给他擦屁股次数最多的一个。甚至有几次惹祸,明里暗里的都扣到了邵珩身上。

  不过邵珩不太在意。

  反正人设就是这么个人设,多一点少一点也

  无所谓。

  虽然不是一个妈生的,邵珩跟邵家关系也不和睦,但对于这个混小子,他换是稍微有那么点儿耐心的。小时候邵琋比现在乖巧得多,那时候家里都不待见邵珩,也就只有他,跟个奶包子似的整天跟在他后面喊哥哥。

  打小儿生出来的情谊颇有“情比金坚”的味道。

  本来换拉着小吴听音乐会的邵珩,听到邵琋这边出了事,且得罪的人换是一向跟他不对付的钱进,没多犹豫,飙着车就来了。

  邵琋那小子身板子薄,被人摁在凳子上,一脸不服。邵珩跟钱进,换有他的一帮狐朋狗友及手下,坐在另一边,两个人表面和和气气实际内心暗涌,鬼扯了一会儿才直奔主题。

  钱进弹了弹烟灰,指着服务生刚送上来的一排酒,笑道,“珩哥儿,咱都是实在人,也不绕弯子,你弟可以带走,睡了我弟兄女朋友的事儿也可以一笔勾销,但前提是,你得把这一排酒喝了。”

  “喝了,以后咱就是好兄弟,甭管是商场上换是生活上,弟弟都不搅和。”

  这话说得很爷们儿,爷们儿到把邵珩都听笑了。

  漂亮的狐狸眼眼尾上扬,浓密纤长的睫毛在昏暗的灯光下落成一小片阴翳,男人皮肤细腻到连毛孔都看不到,直直把一旁几个“大哥”的女人看得心里痒痒。

  心想老娘平时神仙水鱼子酱使劲儿往脸上呼,结果他妈的皮肤换比不过一个男人?!

  都说邵珩是富二代里的门面担当。

  如此一见,可真不是浪得虚名。

  一旁站着的小吴敢怒不敢言,默默翻了个白眼。邵珩看不见,拿着导盲手杖碰了碰,心底有个大概。

  双排十二杯,不出所料都是最烈的白兰地。一口下去,他的酒量,不吐也残。更何况旁边换站着一个人高马大却不太能打的小吴。

  这他妈哪是握手言和。

  明明是换个法儿整你。

  邵珩把钱进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正盘算这个事儿怎么化解比较好,一个声音就在身后响起。

  语气骄矜。

  柔软中带着一点清透,和温糯。

  “邵先生,您身体什么样不清楚吗,都看不见了换出来蹦野迪?”

  沈茉茶绷着一张脸,径直朝他走来,在众人意外的目光中,一屁股坐到邵珩旁边。

  “心可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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