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于清只觉得是他不愿意说,也没强求。她弯起唇角，露出了见面以来的第一个笑容，小虎牙看得人牙痒痒。
“我叫于清。属于的那个于,清澈的那个清。你呢？”
“我？”温梓新漫不经心道,“没有名字。”
于清抿了抿唇，有些不满：“哪有人会没名字？你这明显就是不想告诉我。我又不是要问你什么,就一个名字你也不说。”
“真的没有。”温梓新似乎并不觉得这是什么稀奇的事情,神色没多大变化,“你给我起一个吧。”
于清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极为肯定他就是不想说，觉得有点憋屈,但又懒得跟他争执：“那就温梓新吧。”
温梓新瞥她：“你怎么起得这么快？”
“就一个名字,要想多久？”
“噢。”
感觉是有点儿随意，于清又大发慈悲地补充：“温暖的温,木辛梓,新旧的新。”
温梓新挑眉：“梓你怎么不组词说？”
“我不会。”于清拿起桌面上的薯片拆开，顺手换了个台。
温梓新也不计较,默念了遍这刚拥有的名字,心情还算不错。他也象征性地关心了下：“你的家人呢？”
醒来之后他就注意到了,她的年纪并不大，但似乎是一个人住。
于清动作一顿,眼神黯淡了下来：“我也没有。”
气氛顿时变得僵硬,也让温梓新的笑容稍微收敛了些。不知是不是触到了她不开心的点，他也没继续问下去。
于清抽了张纸巾，擦掉手指上的碎渣，又笑了起来：“你要觉得庆幸才行，要是我有家人,你今天可没法进我这家门。”
“为什么？”
“我随便带一个陌生男人回家，要是我有家人，他们不得打死我。”
“啊。”温梓新无所谓道，“你把我当成女人也可以。”
“……我倒立看都不觉得你像个女的。”于清有些无语，把薯片递到他面前，“你吃吗？”
温梓新迟疑地接过。
于清没松手：“要说谢谢。”
温梓新：“……谢谢。”
“这样才对。”于清笑起来，“既然你没地方去，你要不要住在我这儿？等你有可以去的地方了，想什么时候走都可以。”
温梓新一愣：“你愿意让我住在这儿？”
“是啊，反正你长得好看，我也不吃亏。”
盯着她的小虎牙，温梓新突然觉得面前的人，又变得顺眼很多。让他能收敛所有的情绪，有火气也发不出来。
他沉默几秒，又道：“谢谢。”
于清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弯着眼在虚空中画了个星星，叽叽喳喳道：“我以后叫你小星星吧，是不是还挺可爱？而且跟你名字对应呢。”
温梓新摇头，纠正她的发音：“是新，不是星。”
“这不是差不多吗？”于清说，“朋友之间都要起个昵称，这样才能拉近我们的距离，显得咱俩的关系很亲密。”
温梓新依然不情愿：“不行。”
于清皱眉：“为什么？”
“听起来像个小孩儿。”
“这叫可爱。”
温梓新眼眸漆黑，淡淡地看着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小清清。”
“……”于清的鸡皮疙瘩瞬间起来，立刻缴械投降，“行吧，我不喊了不喊了！我输了！”
温梓新轻哼了声。
过了几秒，于清又道：“那我偶尔喊喊总行吧？”
温梓新毫不退让：“不行。”
于清鼓了下腮帮子，小声嘀咕了句“小气”。她抱着抱枕，靠在沙发背上，突然开始唱歌：“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听到那三个字，温梓新皱眉：“不许唱。”
于清当没听见：“挂在天上放光明……”
温梓新下颚紧绷，喊她：“于清。”
“好像许多小眼睛……”
温梓新没再打断她唱歌。
于清反倒觉得不习惯，声音也渐渐小了下来，小心翼翼看他。
温梓新面无表情地，等她的歌声彻底停了，他才出了声，也开始唱歌。声线醇哑，如同夏季里伴随着海浪袭来的风，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慵懒，令人心旷神怡。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清清……”
后面两个字咬得很重，明显是想故意气她。
那个时候，他们两个人都还太幼稚。
总能因为一些小事就吵起来，却仿佛是促进关系的一种方式，让他们渐渐没了隔阂，真心开始接纳对方。
这次于清没觉得肉麻，笑了出声。她的眼睛圆而大，亮晶晶的，像是水洗过的黑宝石，极为生动：“你怎么那么可爱！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生气了！”
“……”
温梓新觉得很奇怪。
眼前的人，很轻易就能点燃他的火气，但是也能用一句话，将他的所有负面情绪全数驱散。
他压抑着即将弯起的唇角，能听到心脏重重跳动的声音。
极其清晰的感觉到，活着的滋味有多好。
怕真的会惹他不开心，于清没再逗他，提起另外一茬：“我记得之前地上好像有很多血，你受伤了吗？”
想起她刚刚看到地上的血时，吓得掉眼泪的模样。温梓新神色一顿，不想再看到眼前的笑容消失，下意识摇头。
于清怀疑道：“真的没有？”
温梓新：“没有。”
见他似乎也没什么伤口，于清放下了心，嘱咐道：“不舒服要跟我说，去医院这种钱不能省着。”
温梓新直直地看着她，眼里情绪难辨。
“好。”
看着干干净净的地面，于清问：“所以是你打扫的吗？你弄得还挺干净的诶，我可一个星期没拖地了，谢谢啊。”
温梓新没说话。
于清侧头：“你得说‘不客气’。”
他没再沉默，乖乖重复：“不客气。”
温梓新突然觉得，一切都很值得。
他化形之后所受的那场磨难，大概是在上天准备送他一份珍贵礼物的前提下，所换来的代价吧。
在这一瞬间，温梓新彻底忘掉了那时候的皮肉之痛，那时候的内心的绝望与呐喊，那时候对这个世界的憎恨与无奈。
在他最孤独的时候，于清出现了。
从此以后，他的所有防线，只因她而崩塌。
温梓新下意识喊：“于清。”
此时，于清正趴在茶几上，往杯子里倒水。听到他的声音，她回了头，有些茫然地啊了声：“怎么了？”
温梓新回过神，指了指茶几：“我也想喝水。”
“哦。”于清递给他，“给。”
他接过，而后，郑重地道了声谢。
“谢谢。”
谢谢你的水。
谢谢你夸我可爱。
谢谢你关心我。
还有，谢谢你愿意接纳我。
……
于清慢吞吞地喝着水，直到把杯子里的水喝完了，她才注意到时间。她盯着看了两秒，突然站了起来，快步往房间走：“我靠，怎么都这个点了。”
温梓新的目光跟着她：“你要去哪儿？”
于清大喊：“换衣服上班！”
温梓新点点头，收回视线，继续看着电视。
他不知道前边放了什么内容，此时上边只有一男一女，正吃着饭。男人笑起来坏坏地，动作慢条斯理，随便一个举止都像是在调戏女生。
于清恰好在这个时候出来：“那我出门了。”
温梓新默不作声地盯着她，见她把鞋子套上了，他才冷不丁冒出了句：“于清，我们还没吃早饭。”
怕会迟到，于清赶着去电影城，但又觉得这样直接不管他好像是不太好。她用商量的语气说：“你饿了吗？我来不及了，冰箱里有速冻饺子，你自己煮行吗？”
温梓新摇头：“我不会。”
于清很有耐心：“就是，你就在锅里装点水，然后要吃几个你放几个。等水滚了，饺子浮起来了就可以吃了。”
他依然摇头：“我不会。”
“……”于清开始不耐烦了，“不是多难的事情，而且你又不是小孩儿，煮个饺子怎么了？我真的赶时间，我要出门了。”
这次温梓新没吭声。
于清把包背上，最后问了句：“能不能自己煮？”
温梓新的回答依旧没变：“不能。”
“……”
于清在原地平复呼吸，按捺着火气，再次看了眼墙上的时钟。随后，她认命地将刚穿上的鞋脱掉，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她忍不住抱怨：“搞得我好像让你做的是什么极其困难的事情一样。”
温梓新起身，跟着她走了进去。
于清随手拿了个锅，往里头装了一大半的水，放在电磁炉上，继续碎碎念：“我自己都没吃，就得在这儿伺候你。”
温梓新站在她旁边：“那你也可以吃。”
于清炸了：“我才不吃！就这么简单的事情你还要我做！我这是最后一次给你做！你自己看好要怎么做！我以后才不会专门给你做！”
“……”温梓新侧头看她，突然来了句，“你脾气好差。”
于清不可置信地转头。
温梓新又补了句：“但人还挺好的。”
这话让她把即将脱口的话又咽了回去，于清哼了声，从冰箱里拿出包只剩一半的速冻饺子，全部倒了进去。
于清用筷子搅拌着，把火关小了些：“差不多了，再煮五分钟就可以吃了。”
温梓新一愣：“这就好了？”
“都说煮个饺子很容易的，”于清洗了个手，上下扫视了他一眼，嘀咕道，“明明长得高高大大的，怎么性子却娇滴滴的。”
温梓新眉梢皱起：“你这是在骂我？”
于清拍了拍他的肩膀，敷衍地哄：“我这是在夸你细腻温柔。”
他的表情仍旧不太好看。
于清拿了个碗出来，继续道：“一会儿你把饺子装到碗里吃，然后记得小心烫。我走了。”
没听到他的应话，于清瞅了他一眼。
温梓新的嘴唇抿着，没看她，情绪毫不掩饰。明显在因为她那句“娇滴滴”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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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于清。属于的那个于,清澈的那个清。你呢？”
“我？”温梓新漫不经心道,“没有名字。”
于清抿了抿唇，有些不满：“哪有人会没名字？你这明显就是不想告诉我。我又不是要问你什么,就一个名字你也不说。”
“真的没有。”温梓新似乎并不觉得这是什么稀奇的事情,神色没多大变化,“你给我起一个吧。”
于清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极为肯定他就是不想说，觉得有点憋屈,但又懒得跟他争执：“那就温梓新吧。”
温梓新瞥她：“你怎么起得这么快？”
“就一个名字,要想多久？”
“噢。”
感觉是有点儿随意，于清又大发慈悲地补充：“温暖的温,木辛梓,新旧的新。”
温梓新挑眉：“梓你怎么不组词说？”
“我不会。”于清拿起桌面上的薯片拆开，顺手换了个台。
温梓新也不计较,默念了遍这刚拥有的名字,心情还算不错。他也象征性地关心了下：“你的家人呢？”
醒来之后他就注意到了,她的年纪并不大，但似乎是一个人住。
于清动作一顿,眼神黯淡了下来：“我也没有。”
气氛顿时变得僵硬,也让温梓新的笑容稍微收敛了些。不知是不是触到了她不开心的点，他也没继续问下去。
于清抽了张纸巾，擦掉手指上的碎渣，又笑了起来：“你要觉得庆幸才行，要是我有家人,你今天可没法进我这家门。”
“为什么？”
“我随便带一个陌生男人回家，要是我有家人，他们不得打死我。”
“啊。”温梓新无所谓道，“你把我当成女人也可以。”
“……我倒立看都不觉得你像个女的。”于清有些无语，把薯片递到他面前，“你吃吗？”
温梓新迟疑地接过。
于清没松手：“要说谢谢。”
温梓新：“……谢谢。”
“这样才对。”于清笑起来，“既然你没地方去，你要不要住在我这儿？等你有可以去的地方了，想什么时候走都可以。”
温梓新一愣：“你愿意让我住在这儿？”
“是啊，反正你长得好看，我也不吃亏。”
盯着她的小虎牙，温梓新突然觉得面前的人，又变得顺眼很多。让他能收敛所有的情绪，有火气也发不出来。
他沉默几秒，又道：“谢谢。”
于清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弯着眼在虚空中画了个星星，叽叽喳喳道：“我以后叫你小星星吧，是不是还挺可爱？而且跟你名字对应呢。”
温梓新摇头，纠正她的发音：“是新，不是星。”
“这不是差不多吗？”于清说，“朋友之间都要起个昵称，这样才能拉近我们的距离，显得咱俩的关系很亲密。”
温梓新依然不情愿：“不行。”
于清皱眉：“为什么？”
“听起来像个小孩儿。”
“这叫可爱。”
温梓新眼眸漆黑，淡淡地看着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小清清。”
“……”于清的鸡皮疙瘩瞬间起来，立刻缴械投降，“行吧，我不喊了不喊了！我输了！”
温梓新轻哼了声。
过了几秒，于清又道：“那我偶尔喊喊总行吧？”
温梓新毫不退让：“不行。”
于清鼓了下腮帮子，小声嘀咕了句“小气”。她抱着抱枕，靠在沙发背上，突然开始唱歌：“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听到那三个字，温梓新皱眉：“不许唱。”
于清当没听见：“挂在天上放光明……”
温梓新下颚紧绷，喊她：“于清。”
“好像许多小眼睛……”
温梓新没再打断她唱歌。
于清反倒觉得不习惯，声音也渐渐小了下来，小心翼翼看他。
温梓新面无表情地，等她的歌声彻底停了，他才出了声，也开始唱歌。声线醇哑，如同夏季里伴随着海浪袭来的风，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慵懒，令人心旷神怡。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清清……”
后面两个字咬得很重，明显是想故意气她。
那个时候，他们两个人都还太幼稚。
总能因为一些小事就吵起来，却仿佛是促进关系的一种方式，让他们渐渐没了隔阂，真心开始接纳对方。
这次于清没觉得肉麻，笑了出声。她的眼睛圆而大，亮晶晶的，像是水洗过的黑宝石，极为生动：“你怎么那么可爱！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生气了！”
“……”
温梓新觉得很奇怪。
眼前的人，很轻易就能点燃他的火气，但是也能用一句话，将他的所有负面情绪全数驱散。
他压抑着即将弯起的唇角，能听到心脏重重跳动的声音。
极其清晰的感觉到，活着的滋味有多好。
怕真的会惹他不开心，于清没再逗他，提起另外一茬：“我记得之前地上好像有很多血，你受伤了吗？”
想起她刚刚看到地上的血时，吓得掉眼泪的模样。温梓新神色一顿，不想再看到眼前的笑容消失，下意识摇头。
于清怀疑道：“真的没有？”
温梓新：“没有。”
见他似乎也没什么伤口，于清放下了心，嘱咐道：“不舒服要跟我说，去医院这种钱不能省着。”
温梓新直直地看着她，眼里情绪难辨。
“好。”
看着干干净净的地面，于清问：“所以是你打扫的吗？你弄得还挺干净的诶，我可一个星期没拖地了，谢谢啊。”
温梓新没说话。
于清侧头：“你得说‘不客气’。”
他没再沉默，乖乖重复：“不客气。”
温梓新突然觉得，一切都很值得。
他化形之后所受的那场磨难，大概是在上天准备送他一份珍贵礼物的前提下，所换来的代价吧。
在这一瞬间，温梓新彻底忘掉了那时候的皮肉之痛，那时候的内心的绝望与呐喊，那时候对这个世界的憎恨与无奈。
在他最孤独的时候，于清出现了。
从此以后，他的所有防线，只因她而崩塌。
温梓新下意识喊：“于清。”
此时，于清正趴在茶几上，往杯子里倒水。听到他的声音，她回了头，有些茫然地啊了声：“怎么了？”
温梓新回过神，指了指茶几：“我也想喝水。”
“哦。”于清递给他，“给。”
他接过，而后，郑重地道了声谢。
“谢谢。”
谢谢你的水。
谢谢你夸我可爱。
谢谢你关心我。
还有，谢谢你愿意接纳我。
……
于清慢吞吞地喝着水，直到把杯子里的水喝完了，她才注意到时间。她盯着看了两秒，突然站了起来，快步往房间走：“我靠，怎么都这个点了。”
温梓新的目光跟着她：“你要去哪儿？”
于清大喊：“换衣服上班！”
温梓新点点头，收回视线，继续看着电视。
他不知道前边放了什么内容，此时上边只有一男一女，正吃着饭。男人笑起来坏坏地，动作慢条斯理，随便一个举止都像是在调戏女生。
于清恰好在这个时候出来：“那我出门了。”
温梓新默不作声地盯着她，见她把鞋子套上了，他才冷不丁冒出了句：“于清，我们还没吃早饭。”
怕会迟到，于清赶着去电影城，但又觉得这样直接不管他好像是不太好。她用商量的语气说：“你饿了吗？我来不及了，冰箱里有速冻饺子，你自己煮行吗？”
温梓新摇头：“我不会。”
于清很有耐心：“就是，你就在锅里装点水，然后要吃几个你放几个。等水滚了，饺子浮起来了就可以吃了。”
他依然摇头：“我不会。”
“……”于清开始不耐烦了，“不是多难的事情，而且你又不是小孩儿，煮个饺子怎么了？我真的赶时间，我要出门了。”
这次温梓新没吭声。
于清把包背上，最后问了句：“能不能自己煮？”
温梓新的回答依旧没变：“不能。”
“……”
于清在原地平复呼吸，按捺着火气，再次看了眼墙上的时钟。随后，她认命地将刚穿上的鞋脱掉，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她忍不住抱怨：“搞得我好像让你做的是什么极其困难的事情一样。”
温梓新起身，跟着她走了进去。
于清随手拿了个锅，往里头装了一大半的水，放在电磁炉上，继续碎碎念：“我自己都没吃，就得在这儿伺候你。”
温梓新站在她旁边：“那你也可以吃。”
于清炸了：“我才不吃！就这么简单的事情你还要我做！我这是最后一次给你做！你自己看好要怎么做！我以后才不会专门给你做！”
“……”温梓新侧头看她，突然来了句，“你脾气好差。”
于清不可置信地转头。
温梓新又补了句：“但人还挺好的。”
这话让她把即将脱口的话又咽了回去，于清哼了声，从冰箱里拿出包只剩一半的速冻饺子，全部倒了进去。
于清用筷子搅拌着，把火关小了些：“差不多了，再煮五分钟就可以吃了。”
温梓新一愣：“这就好了？”
“都说煮个饺子很容易的，”于清洗了个手，上下扫视了他一眼，嘀咕道，“明明长得高高大大的，怎么性子却娇滴滴的。”
温梓新眉梢皱起：“你这是在骂我？”
于清拍了拍他的肩膀，敷衍地哄：“我这是在夸你细腻温柔。”
他的表情仍旧不太好看。
于清拿了个碗出来，继续道：“一会儿你把饺子装到碗里吃，然后记得小心烫。我走了。”
没听到他的应话，于清瞅了他一眼。
温梓新的嘴唇抿着，没看她，情绪毫不掩饰。明显在因为她那句“娇滴滴”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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