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3 五十年代的文物_七零年代小炮灰
小说mvp > 七零年代小炮灰 > 293 五十年代的文物
字体:      护眼 关灯

293 五十年代的文物

  不过这里的四个人,沈老和许阿姨、秦知遇秦院长都能够信赖,这位唐主任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毕竟沈老不至于坑她。

  “我这一身产业,哪能走仕途?回头肯定会被人骂贪污受贿。”阮文打趣了句,“虽说我倒不怕外人说什么,但辱了阮家的名声,将来怕是无颜见我爸妈。”

  唐主任听到这话忽的笑了起来,好一会儿才说道:“阮文,我怎么听说,你还没有入党?”

  这事说来就得从头道来了。

  阮文没入党,有她自己的考量,还有一方面的因素在于填写申请书时,父母辈不好填,毕竟早前许怀宁夫妻两人的身份一直都遮掩着。

  而且她原本也无意仕途,入了党除了交点党费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其他事情要做,索性就没折腾。

  如今被唐主任这么一说,阮文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唐主任点了点头,“这倒也是,是我没考虑周全,不过不入党没关系,也要加个其他的党派才是。”

  沈老的生日宴,成了唐主任和阮文的座谈会。

  离开这栋两层小红砖楼时,许阿姨将一个信封交给了她,“阮文,我和你沈伯伯也帮不了你什么,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不能拒绝。”

  阮文看着这位气质依旧突出的阿姨,她心头有万千的感想,到最后却也只说了一句“谢谢”。

  走在那柏油路上,焦糖色毛呢外套的口袋里是那个信封。

  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不用拆开阮文都知道。

  把沈老和许阿姨牵扯进来并非阮文所愿,但已经到了这一步,倒不如将错就错。

  ……

  阮文是走着回北池子大街的,路上遇到罗嘉鸣时,她觉得有些奇怪。

  “我出来给小孩子们买吃的。”

  阮文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还成了贴心叔叔?”

  照顾小朋友?

  罗嘉鸣不暴打一顿小朋友已经手下留情了好吗?

  “不行呀,我提前练习下不成吗?”

  罗嘉鸣在这边盯了很久,瞧到阮文回来,在路上装偶遇。

  不过这并不能让阮文知道。

  阮文听到这回答惊了,“汪萍有了?”

  “有什么……阮文你能不能正经点?”

  看着暴怒的人,阮文觉得自己比窦娥都要冤枉。

  她怎么不正经了?

  “明明是你说提前练习下,我的怀疑很有理有据好吗?”她瞪了罗嘉鸣一眼,“不是汪萍那就是你还有别的女人,回头我就跟汪萍说去。”

  “别别别。”罗嘉鸣下意识的抓住她,等被阮文盯着看时,他又慌忙的松开手,“你别胡闹,万一把我的终身幸福给毁了,你赔得起吗?”

  阮文耸了耸肩,拿过了罗嘉鸣手里的糖炒栗子。

  午饭吃的是有点多,不过她年轻消化快,现在胃里都没什么东西了,有点饿了。

  罗嘉鸣看她找了个地方坐下,就坐在那台阶上吃糖炒栗子,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现在的阮文像是暴风雨来临前,池塘里的一朵睡莲。

  “阮文,你现在还有把握吗?”

  这些天,他看着阮文进进出出,就觉得这人憔悴了些。

  阮姑姑说,阮文瘦了好多,他没看出来。

  但是坐在台阶上剥栗子吃的人身上萦绕着几分脆弱,这让罗嘉鸣破天荒的第一次觉得,阮文竟然也有楚楚可怜的一面。

  吃到了一颗坏了的栗子,阮文觉得嘴里头有点苦。

  她拿手帕擦了擦嘴,又把手指擦干净,这才从兜里拿出一个信封来。

  “打开看看。”

  罗嘉鸣刚才倒是看到了这信封,不过没想到阮文会把这东西交给自己。

  他打开看了下,声音都有些紧张,“你给我的劳务费,这么高的吗?”

  阮文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里面没有小纸条吗?”

  她早就猜出了这里面是钱,是沈老和许阿姨的积蓄。

  但光给存折没什么用,取款总是需要密码的。

  “罗嘉鸣,有时候我觉得FBI和CIA的水平已经够次的了,没想到还有你能够再度刷新下限。”

  罗嘉鸣觉得这是莫大的羞辱,憋红了一张脸好一会才开口,“难道你不知道有个词叫见钱眼开?”

  所以就没办法再留意其他的内容!

  这是人之常情好吗?

  他果然在里面找到了一个小纸条,上面有简短的留言——

  阮文,密码xxxxxx。

  落款是一个沈字。

  罗嘉鸣顿时觉得这信封有些烫手。

  他刚才怎么没想到,既然阮文是去了沈老家,那这存折还能是别人给的吗?

  “那个你好好干,别辜负沈老的一番心意。”

  阮文捏着被塞回来的信封,看着落荒而逃的罗嘉鸣,忍不住摇了摇头。

  钱不多,有零有整,一万两千三百六十二元。

  阮文思索想了想,收下了这笔钱,打算再去寻摸个四合院。

  红砖楼那边环境是挺好,不过书太多了有些拥挤。

  而且日后沈老和许阿姨年纪大了,再上下楼不方便,不如买个四合院,找个格局好点的,最好庭院中有一棵梧桐或者香樟树,夏天的时候能够在树下纳凉。

  冬天这树光秃秃了,阳光透过枝杈落下来,晒太阳也不错。

  阮文想了想,觉得这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她拿着两位老人的积蓄回家去。

  ……

  谢蓟生的到来多少让阮文有些惊讶。

  “你出差呀?”

  “不是。”谢蓟生看着她,觉得这是个没良心的,原本说一星期能办完的事情,如今半个多月了也没搞定。

  说回去看看也没回去。

  山不就我我就山,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谢蓟生调了课,带着女儿从省城来首都看她那没良心的妈妈。

  阮文觉得小谢同志的眼光太过于炙热,她有些承受不住的心虚。

  “其实我快办好了的,不过想要捕获猎物,总是得耐心一点对不对?”

  “嗯。”当初他狩猎阮文时就是如此,足够的耐心让她习惯的依赖自己,再出手时,捕获芳心变得如此的轻松。

  “元元呢?”阮文忍不住问了句,怎么就只有谢蓟生,没看到她宝贝闺女?

  “姑姑想她了,带着她玩。”

  谢蓟生的瞳仁黑黢黢的,一眼望不到的样子。

  有那么一瞬间,阮文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黑洞。

  “小谢同志。”这是个久违的称呼,现在阮文总是张口闭口小谢老师,仿佛自己是一个乖学生。

  “你有没有跟姑姑说,晚上怎么照看元元?”

  谢蓟生点了点头,“说了。”

  这让阮文轻笑出来,“不要脸。”

  谢蓟生的心思,简直昭然若揭!

  不过她也想谢蓟生了,宝贝闺女有人照看,可以放到一边去。

  “我前些天刚在潘家园那边淘了一个小瓷瓶,小谢同志之前查抄过文物走私,要不要帮我掌掌眼?”

  阮文捏着谢蓟生的手,男人的手宽阔有力,犹如他的脊背,他的腰。

  “就在咱们的那个院子,过去瞧瞧怎么样?”

  “什么年代的?”

  “不知道,我觉得可能是五十年代末的吧,白瓷梅瓶,光滑的不得了。”

  五十年代末的文物?

  谢蓟生牵着阮文的手,往他和阮文的院子那边去。

  院子里没怎么住过人,不过阮姑姑每周都会打扫一次,晾晒被褥,随时都可以入住进来。

  厚重的门被关上,谢蓟生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人,“五十年代末的梅瓶怕不是仿制的,你花多少钱买的?”

  阮文抱着他的脖子,赖在他身上,“花多少钱不要紧,重要的是我觉得这梅瓶是无价的,小谢同志你觉得呢?”

  她有些使坏的在谢蓟生耳朵边哈气,还左右对称一下绝对不搞那厚此薄彼的事情。

  谢蓟生觉得自己浑身都痒,尤其是心口那处。

  “那无价的梅瓶,你就空摆放着?”

  “梅瓶虽好,但也得有人欣赏不是?”阮文面不改色地开车,“小谢同志,你要不帮着给我选一枝花插进去,成吗?”

  盛情的邀请让谢蓟生觉得,他是活在共和国的人,哪管什么白日宣淫这种教条?

  何况日暮西山,如今倒是刚好。

  ……

  阮文坚信一句话,只有犁不烂的田,没有累不死的牛。

  然而谢蓟生不是牛,他是牲口。

  “你让我怎么见人?”阮文的嗓子哑哑的,看着谢蓟生的眼神也满是嗔怒。

  她承认自己放了鸽子是不对。

  可谢蓟生更过分好吗?

  来日方长,何必急在这一时半会儿呢。

  “你最近为了官司的事情忙得憔悴。”谢蓟生给她找好了理由,“都累病了。”

  阮文:“那我还得感谢你是吧?”

  “以身相许的感谢,我不介意。”

  阮文踹了他一脚,结果伸出去的脚没能收回来。

  这让阮文傻了眼,声音都有些紧张,“我饿了谢蓟生,要去吃饭了。”

  她真怕谢蓟生把自己当早点。

  虽说性`爱的欢愉是其他任何东西都无法替代的,而且谢蓟生也会努力让她欢快,可她这□□凡胎也会累,真的。

  许是她的惶恐让谢蓟生心生了怜悯,阮文听到他低声的笑,“我带你出去吃早餐。”

  好在没再进行晨间运动。

  阮文迅速地起床,这落在谢蓟生眼中,换来男人意味深长的一句话,“我以为你很累。”

  “当然,我……就是很累,小谢同志你很棒的,你是最棒哒!”

  阮文才不跟男人废话呢,她也要面子的好吗?

  当然,有人帮忙疏通筋骨就偷着乐吧,总比找到个宗筋弛纵男好。

  ……

  阮文忧虑过甚生病的消息迅速传了出去,惹得许多人来上门探病。

  认识的不认识的,看热闹的打听消息的,五花八门的什么都有。

  阮文的病情越发的严重,勤喝水之后第二天嗓子哑的更厉害,而且还挂着黑眼圈,像整宿整宿没睡觉似的。

  祝福福没有亲自去探病,不过传话的人倒是带来了确切的消息。

  “听说她现在住的四合院也要出售了,我也觉得那院子风水不好,先是那个阮秀芝,现在又是阮文,接二连三的生病,不知道招了什么邪祟。”

  祝福福冷笑了下,“大概亏心事做多了,如今报应了吧,她女儿呢?”

  “回去了,我亲眼看着回去的,好像跟谢蓟生吵了一架,都没去送人。还是周建明在那里说了半天的好话,谢蓟生神色也没见软和下来。”

  祝福福轻笑了下,“贫贱夫妻百事哀,阮文早前有能耐,谢蓟生得忍着她的臭脾气,如今风水轮流转,阮文这次还要拉着汪家和乐家下水,谢蓟生可不见得能有多高兴。”

  “是啊,乐司令是谢蓟生的老上司,汪家养育了他,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阮文这次搞这么大,收拾不好乐家和汪家都跟着倒霉。对了,你二姑姐她那边筹了大笔的钱,看样子是真打算买阮文手里的那个矿场。”

  祝福福拧了拧眉头,“月子公司那边怎么样了?”

  已经过去一星期了,还没什么进展。

  “我让人去做了,就按你吩咐办的,不过还有其他人……”

  “你是说二姐也在报价?”

  传话人点了点头,“她的报价高了些,那边乐雪还在犹豫。”

  祝福福迟疑了下,好一会儿才开口,“以我的名义,约阮文出来。”

  ……

  阮文被谢蓟生折腾了两天后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

  不过她又有些想念谢蓟生了,起码小谢老师当暖炉用很合适。

  即便是阮姑姑已经开始烧起了炕,但这是两种不同的感觉。

  她这些天倒是没闲着,把稿子写好又从头到尾修改了一番,寄给了赫尔斯。

  昨天刚接到赫尔斯的电话,说是已经收到了。

  如今就等着出版社那边给反馈。

  赫尔斯现在又在给阮文谈电视剧拍摄的事情,他比之前更加上心,当然这种上心程度源于赫尔斯对金钱的渴望。

  金钱,是报复这个国家最好的手段。

  斯拉夫人现在也缺钱缺的很呢。

  因为等出版社的消息,这两天阮文和赫尔斯的电话来往多了些。

  赫尔斯抓住这个机会给阮文打电话说起了股票的事情,这让阮文不得不再度搬到她和谢蓟生的院子里去。

  斯拉夫人现在走火入魔,阮文也不好说什么,正好要装病,索性就昼夜颠倒和赫尔斯讨论起了股票的事情。

  他俩运气还算不错,阮文挑选的几只股票长势都很好,起码跑赢了通胀,而且还有继续赢下去的架势。

  如果有心人去邮电局查一下阮文这处的通话费用时,会发现这消费高得惊人。

  可不住这种越洋电话一宿一宿的打,都没有停歇的呀。

  后半夜的时候阮文挂断电话,准备去睡觉。

  她回卧室的时候看到了多宝阁上的那个瓷瓶,脸蓦的一红。

  阮文自然没去潘家园买什么文物,这梅瓶是前些天谢蓟生淘来的。

  细白的瓶身格外光滑。

  阮文瞪了一眼,回去补觉。

  她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阮文迷迷糊糊的穿好衣服去外面,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时,阮文愣了下。

  “岳洪梅?”

  “祝福福想要见你。”如果不是祝福福吩咐一定要请到阮文,岳洪梅绝对不会来见阮文。

  她看着阮文睡眼惺忪的模样,眼底透着几分嫌弃。

  没见过哪个结了婚的女人这么邋遢。

  扣子没扣对,头发也没梳。

  脚上穿着一双棉拖鞋,看着不像是买来的,而且那拖鞋还大了好些,阮文穿着跟踩着俩小船似的。

  唯一可以称道的,大概也就剩下这张脸了。

  阮文还年轻,皮肤细白的看不到毛孔。

  眉毛也生的好极了,只需要简单的修一修就好了。

  不像是她,这眉毛长得疏疏落落的,岳洪梅很不满意,想着过些天去织眉毛。

  “哦,我没空。”

  阮文下意识地想要关门,她还以为是阮姑姑喊她吃饭呢。

  岳洪梅连忙伸手挡住,“她一定要见你。”

  阮文打了个哈欠,“我生病了,不好见她,等过些天吧。”

  阮文生病这事岳洪梅是知道的,听说因为担心传染给身体虚弱的阮秀芝和阮恬,还特意从家里搬出来到其他院子住。

  可这不是理由,起码不是祝福福会听的理由!

  然而不等岳洪梅再说什么人,阮文直接关上了门,打着哈欠回去继续睡觉。

  她还没睡够八个小时呢,继续补觉。

  ……

  祝福福没想到阮文竟然还用生病当理由,拒绝了她的邀约。

  传话的人——岳洪梅看着祝福福那阴晴不定的脸,“要不再等等?过给你病气就不好了。”

  “那也得是她真的生病才行。”

  祝福福冷笑了一声,“对了,你说她是担心把病气传给阮秀芝和那个小丫头所以搬出去的对吧?”

  “是这个说法。”

  “那个小丫头从哪里来的,你让人去查一下,尽快。”

  不想见是吗,那就逼阮文来见自己!

  祝福福捏了一颗话梅,吃到嘴里很快有吐了出来,那话梅落在了岳洪梅的鞋子上。

  岳洪梅面不改色的捡了起来丢到垃圾桶里,只是在离开这宅院后,她使劲的用手帕擦手,仿佛想要把上面的东西擦掉似的。

  岳洪梅没得选。

  她在和汪成斌离婚后就没得选了,尤其是汪成斌竟然和他学校里的一个女老师处对象后,她几乎要疯了。

  所以,才会辞去工作,给祝福福办事。

  她已经没有退路可言了。

  喜欢七零年代小炮灰请大家收藏:七零年代小炮灰更新速度最快。

  请收藏本站:https://www.xiaoshuomvp.com。小说mvp手机版:https://m.xiaoshuomvp.com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