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摊牌
下午五点十分，天下人间酒吧的地下室，这个案件发生的地方。
穿着黑色连衣兜帽的唐渊，站在这个人来人往的犯罪现场中间，周围的警察就像是看不见他一样，只见他一只手托着下巴，一边喃喃自语道：“这里的确存在怨灵残留下的气息，而且竟然和我之前帮这个葛老板，祛除房子里怨灵的味道很相似？”
摸了摸下巴，“......会是这个葛老板的某个仇家么？”
麻烦啊，唐渊厌烦地叹了口气。
“这个黑锅，我可不想背。”
这时，一个警察直直的走向唐渊，然后在唐渊的面前微微一个转身，便去了其他的方向，唐渊也不在意，这就是系统抽到的卡牌，这只虚的其中一个最为重要的能力，五感操纵。
现在在现场的这些警察们的视野里，唐渊就是一个不怎么熟悉的同事，甚至看到了也是下意识的忽略，而依靠这个能力，唐渊在这里就如同是无人之境般的来去自如。
他甚至是随手翻了一些现场的调查报告，也无人前来问询，然后便果断地一个转身，向外走去。
路过一个打电话的男人身影的时候，他甚至还有心情拍了拍他的肩，说了声“加油。”
陈阳莫名其妙的被一个不认识的同事，给了声鼓励，那个给他鼓励的男人还朝他点了点头，便是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了。
陈阳愣了下，一脸的懵逼，那个是谁？我认识么？叫什么来着？？
“喂，陈阳！你有没有听啊？！”手机的电话里传来夜小柯的声音。
陈阳回过神来，“拜托，他又不是鬼？哪有你说的那么神？我给你说啊......”
听着身后的话语，唐渊不紧不慢的离开了天下人间酒吧。
嘭——
唐渊随意的把书包丢在地上，他把房门关好，然后给自己倒了杯水，拉开窗帘，边喝水，边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
在这个大夏联邦，尤其是在这个移动支付的年代，唐渊身上的现金保留的并不多。
他认真的数了下自己身上的现金，这还是母亲以前给自己的压岁钱，现在也总共只有不到800块而已。
实话说，这个金额可用不了多长的时间。
而且考虑到警方那一边，把自己定性为重大的犯罪嫌疑人来看。
手机，银行卡，学校，甚至是自己经常去的那几个地址，接下来都不能再去了，而且出门在外一定要做好伪装才行。
五感操纵是一个非常便利的能力，现在栖身的这个小旅馆，就是唐渊通过对老板进行五感操纵，然后才住进来的。
毕竟通过身份证和自己的面相，也是有暴露的风险。
唐渊又举起茶杯喝了口水，他又想到了那个在自己生命中最为珍贵的女性——夏芳华，自己的母亲。
他略感烦躁的把水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然后在这个狭小的房间中走来走去，母亲已经逝世，但是母亲的葬礼必须要操办才行。
自己身为儿子，如果无法操办自己母亲的葬礼，实在是极为的不孝。
唐渊的大脑开始冷静下来，他开始快速地分析着当前已知的情报，这种冷静是虚的力量所带来的一种副作用，但是只要用在对的地方，就可以对他带来相当的便利。
所以这一件案件必须要快速的解决掉，已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
但是现在遇到的问题是，自己可能会被全城通缉，然后造成行动不便，话说回来，自己也并不是那种电视里演的高明的侦探。
说白了，自己就是一个获得金手指系统的幸运儿，自己除了这个金手指之外，之前也只不过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普通人一个。
自己想要通过自身的努力，在这个大仓市的两千多万人口里面，在这茫茫人海之中找到那个杀害了葛老板的凶手，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与其把希望放在自己身上，还不如把希望放在警察的身上，至少人家还是专业的，更别说在这个案件里面，他竟然发现了怨灵的气息，这代表了什么？这代表了这一件原本普通的案子，现在上升到了一个超自然犯罪案件的层次。
所以唐渊通过理性的分析得出一个结论。
单纯的依靠自身的力量来查找真凶，尤其是在短时内，几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需要一个帮手。
一个愿意相信我并愿意帮助我的存在，他的身份，最好是一个警察。
唐渊的脑海中快速的闪过几个人影，他本身就是一个学生，平时的交际也没有警察这种存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也只能大胆的赌上那么一把了。
许久，他把目光定在某一个人的身上......
最近天气很是反常，白天，天空还是很晴朗的样子，到了晚上又是稀稀拉拉的下起雨来。
夜小柯烦躁的回到家，她的心里还在想着今天下午所发生的事情。
她站在门前，用手抖了两下伞，甩出一些雨滴，然后把伞收了起来。
她一边慢吞吞的打开自家的房门，一边嘴里还嘟囔着：“......也太奇怪了吧，我记得明明应该是下午4点才对呀，怎么就变成了下午5点呢？而且也不是我一个人的记忆出现错误，其他三个人和我一起，都察觉到了不对。
也就是说，在这个4点到5点之间的这段时间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对。事后，我们又询问了小区的王大爷，王大爷说，他并没有看到唐渊。但是我的手机上明显的就有，王大爷给我打来电话，那个时间信息是下午的4点03分。
但是当我把这个通话信息给王大爷看的时候，王大爷的表情明显的产生了困惑，他说清楚的记得，他没在那个点给我打过什么电话。可这也太奇怪了吧？！
而且在我们要调查小区监控录像的时候，我们很明显的就发现，监控录像里的4点到4点45分之间，有相当多的画面被明显的删除掉了。
可惜的是在小区外侧的街道上，那些监控器明显的年久失修，早就坏掉了。”
夜小柯关上门，把雨伞往门旁的雨架里一放，胡乱的换了双拖鞋，然后打开灯，边向客厅的沙发处走去。
她顺手在沙发旁边的冰箱里，掏出一罐啤酒打开，然后坐在沙发上，夜小柯正要拿起啤酒往自己的嘴巴里送。
一个少年的嗓音在她身后突然响起。
“你好，夜小柯警官。”
夜小柯的身躯僵硬了。
夜小柯被吓了一跳，她甚至还来不及，把自己手中的啤酒放在桌子上，然后脑袋向后一点一点的扭过去。
是他？!
“唐，唐渊？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是我家！”
夜小柯惊得猛地起身，手中的啤酒甚至溅起一层泡沫，这些泡沫飞溅在她的身上，但是夜小柯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经过下午的那件事，她的直军告诉她，唐渊并不是一个普通人！
唐渊没有说话，他似乎是在打量着夜小柯。
夜小柯一时也不知他想干什么？她甚至有点紧张的盯着唐渊，也不太清楚为什么，在自己的内心深处，会有点害怕这个区区16岁的男孩。
唐渊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黑色的兜帽衫遮盖住脑袋，略长的前刘海微微遮挡住双眼，看不清他的眼神，他的脸上甚至还戴着一副黑色的口罩，双手就这么随意的插在上衣的褂子口袋里，浑身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
夜小柯的心里思索着对方的目的，对方明显是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名字，身份以及家庭住址。
他甚至能精准地来到自己家，然后在自己的家里等待自己。
那么，他到底是想干什么？警告？求饶？杀人灭口？还是寻求帮助？
夜小柯的大脑急速的旋转，她一时摸不准唐渊的意图，话说回来，就连唐渊是怎么的进入自己家里这件事儿，她都不太清楚，而这也再次的证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唐渊并非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普通人。
唐渊打量着眼前这个叫做夜小柯的女警官，在他所接触过的警察当中，夜小柯算是一个没有办法的选择。
拥有操控五感能力的唐渊，想要获得这些警察们的情报，那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他在警察局周边附近一个近乎7点的时候，一个饭馆里，用五感操纵的能力迷惑了一个叫做陈阳的警官。
然后和他聊了聊，并套出了大量的，关于夜小柯的个人信息，这些信息里甚至包含了一些她的电话号码，家庭住址，人生履历甚至是个人性格等等。
陈阳认为，夜小柯这个搜查科四组的新人，虽说是经验不足，有时候甚至感觉呆头呆脑的，但是难能可贵的是，保留着对于社会的一丝纯真......
而且正义感十足，是一个蛮好相处并且心地善良的后辈。
随后，他又和陈阳警官聊了一下关于天下人间酒吧，这个重大杀人案件的一些线索，随后，唐渊便施施然的离开了。
离开后的唐渊，迅速的来到夜小柯所居住的小区。
有意思的是，夜小柯所居住的小区，这个小区的房子有大量的租售出去，所以在这个小区的物业管理处配备有，这些租售房间的备用钥匙。
剩下的就比较简单了，唐渊对着这个物业管理处的经理能力一开，便轻松的拿到了夜小柯房间里的备用钥匙。
唐渊希望能够通过自己双眼来观察判断，能够提前的从一些生活信息上，推测出夜小柯这个人的性格，他甚至观察完之后，还有闲心用夜小柯的锅给自己下了碗面。
然后就一直等到现在，夜小柯的到来。
“你，唐渊，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知道私闯民宅是犯罪么？！”夜小柯有点忍不住了，她向唐渊大声质问。
“夜警官......我需要你的帮助。”说着，唐渊便把帽子一掀，然后把自己戴着的口罩也摘了下来。
“......你说，你，需要帮助？那么你白天好好的登门拜访不行吗？”夜小柯眯起眼睛，脸上努力地摆出一副威严的表情，可惜这表情看起来十分的威严不起来，反而显得有点可爱。
“夜警官，天下酒吧那13条命案，犯人不是我，我希望你们不要把侦查的精力放在我的身上了。”
“唐渊你果然知道！这天下人间酒吧的13条命案，目前消息还处于新闻封锁状态，我问你，你是从什么地方知道的消息？”夜小柯瞪着唐渊。
“而且，你张口就精准的说出是13条命案，你这样，会让我很难相信你，犯人是和你没有关系的！”
唐渊叹了口气，他就知道想要说服一个人的想法，是不会这么的简单。
但是，“夜警官，实话实说，命案的凶手真的不是我。你们把精力放在我的身上，你们简直是在浪费时间。”
“好，你说凶手不是你，那么凶手会是谁？如果不是你，那么你有证明自己的证据吗？而且案发前几天和案发当天，都有人看到你和葛老板他们交谈的身影，且案发当天晚上，你明明是空手去的天下人间酒吧，去见的葛老板，可为什么在你出来的时候，你却提着一个黑色的包呢？”
“你能告诉我在那个黑色的包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么？”夜小柯的语气极为的不客气。
唐渊不语，假如从第三人的视角来看，他唐渊的的确确是那种重大的犯罪嫌疑人。
“......我们随后前往你母亲住院的白鸟医院进行调查，并找到了你母亲的主治医生——杨大夫。虽然杨大夫的口风很紧，但是我们依然套出了一些有用的信息，那个黑色包里装的是10万块钱对不对？唐渊？！”
夜小柯的那双大眼睛睛像两把利剑似得，狠狠地刺向唐渊，对于平常爱好看侦探小说的夜小柯来说，现在在这个时刻，她甚至是产生的一种解谜般的成就感。
“你一个区区的高二学生，为什么会和黑道上的葛老板他们产生联系？然后葛老板又为什么会给你这10万元的现金？最有意思的是，虽然当天的监控录像损坏掉了，但是有酒吧的员工清楚的记得，你来到酒吧的时间是在晚上的7点50分左右，而你从酒吧离开的时间是为晚上的8点13分。”
夜小柯不屑的呵呵的冷笑了一下。
“而我们法医的鉴定结果是，死者们的死亡时间是晚上的8点13分到晚上的8点20分之间。所以在这个时间点，在那个酒吧的地下室，能够有时间实施犯罪的存在里只有你一个人，现在，你要怎么证明你不是杀人凶手？！！”
夜小柯的眼神炯炯有神，她大声地向唐渊质问道。
可夜小柯很快的发现，唐渊的神情太平静了，就像说的这些东西都不是他唐渊一样，这是拥有多么强大的心理素质，才能保持如此的平静啊。
唐渊看着夜小柯那冷漠的眼神，“没错，正如夜警官所说，以目前所调查出的线索来看，在时间和空间的尺度上有能力，犯下这个案件的犯罪嫌疑人，有也只有我这么一个，站在普通人的角度上来看，我甚至的的确确应该就是凶手。”
说到这里，他看向夜小柯那胜券在握的眼神，可惜，恐怕要让她失望了，只见唐渊的嘴角微微翘起。
“......但是，如果我们的凶手，不是一个普通人类，而是一个会操控怨灵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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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黑色连衣兜帽的唐渊，站在这个人来人往的犯罪现场中间，周围的警察就像是看不见他一样，只见他一只手托着下巴，一边喃喃自语道：“这里的确存在怨灵残留下的气息，而且竟然和我之前帮这个葛老板，祛除房子里怨灵的味道很相似？”
摸了摸下巴，“......会是这个葛老板的某个仇家么？”
麻烦啊，唐渊厌烦地叹了口气。
“这个黑锅，我可不想背。”
这时，一个警察直直的走向唐渊，然后在唐渊的面前微微一个转身，便去了其他的方向，唐渊也不在意，这就是系统抽到的卡牌，这只虚的其中一个最为重要的能力，五感操纵。
现在在现场的这些警察们的视野里，唐渊就是一个不怎么熟悉的同事，甚至看到了也是下意识的忽略，而依靠这个能力，唐渊在这里就如同是无人之境般的来去自如。
他甚至是随手翻了一些现场的调查报告，也无人前来问询，然后便果断地一个转身，向外走去。
路过一个打电话的男人身影的时候，他甚至还有心情拍了拍他的肩，说了声“加油。”
陈阳莫名其妙的被一个不认识的同事，给了声鼓励，那个给他鼓励的男人还朝他点了点头，便是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了。
陈阳愣了下，一脸的懵逼，那个是谁？我认识么？叫什么来着？？
“喂，陈阳！你有没有听啊？！”手机的电话里传来夜小柯的声音。
陈阳回过神来，“拜托，他又不是鬼？哪有你说的那么神？我给你说啊......”
听着身后的话语，唐渊不紧不慢的离开了天下人间酒吧。
嘭——
唐渊随意的把书包丢在地上，他把房门关好，然后给自己倒了杯水，拉开窗帘，边喝水，边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
在这个大夏联邦，尤其是在这个移动支付的年代，唐渊身上的现金保留的并不多。
他认真的数了下自己身上的现金，这还是母亲以前给自己的压岁钱，现在也总共只有不到800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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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考虑到警方那一边，把自己定性为重大的犯罪嫌疑人来看。
手机，银行卡，学校，甚至是自己经常去的那几个地址，接下来都不能再去了，而且出门在外一定要做好伪装才行。
五感操纵是一个非常便利的能力，现在栖身的这个小旅馆，就是唐渊通过对老板进行五感操纵，然后才住进来的。
毕竟通过身份证和自己的面相，也是有暴露的风险。
唐渊又举起茶杯喝了口水，他又想到了那个在自己生命中最为珍贵的女性——夏芳华，自己的母亲。
他略感烦躁的把水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然后在这个狭小的房间中走来走去，母亲已经逝世，但是母亲的葬礼必须要操办才行。
自己身为儿子，如果无法操办自己母亲的葬礼，实在是极为的不孝。
唐渊的大脑开始冷静下来，他开始快速地分析着当前已知的情报，这种冷静是虚的力量所带来的一种副作用，但是只要用在对的地方，就可以对他带来相当的便利。
所以这一件案件必须要快速的解决掉，已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
但是现在遇到的问题是，自己可能会被全城通缉，然后造成行动不便，话说回来，自己也并不是那种电视里演的高明的侦探。
说白了，自己就是一个获得金手指系统的幸运儿，自己除了这个金手指之外，之前也只不过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普通人一个。
自己想要通过自身的努力，在这个大仓市的两千多万人口里面，在这茫茫人海之中找到那个杀害了葛老板的凶手，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与其把希望放在自己身上，还不如把希望放在警察的身上，至少人家还是专业的，更别说在这个案件里面，他竟然发现了怨灵的气息，这代表了什么？这代表了这一件原本普通的案子，现在上升到了一个超自然犯罪案件的层次。
所以唐渊通过理性的分析得出一个结论。
单纯的依靠自身的力量来查找真凶，尤其是在短时内，几乎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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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渊的脑海中快速的闪过几个人影，他本身就是一个学生，平时的交际也没有警察这种存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也只能大胆的赌上那么一把了。
许久，他把目光定在某一个人的身上......
最近天气很是反常，白天，天空还是很晴朗的样子，到了晚上又是稀稀拉拉的下起雨来。
夜小柯烦躁的回到家，她的心里还在想着今天下午所发生的事情。
她站在门前，用手抖了两下伞，甩出一些雨滴，然后把伞收了起来。
她一边慢吞吞的打开自家的房门，一边嘴里还嘟囔着：“......也太奇怪了吧，我记得明明应该是下午4点才对呀，怎么就变成了下午5点呢？而且也不是我一个人的记忆出现错误，其他三个人和我一起，都察觉到了不对。
也就是说，在这个4点到5点之间的这段时间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对。事后，我们又询问了小区的王大爷，王大爷说，他并没有看到唐渊。但是我的手机上明显的就有，王大爷给我打来电话，那个时间信息是下午的4点03分。
但是当我把这个通话信息给王大爷看的时候，王大爷的表情明显的产生了困惑，他说清楚的记得，他没在那个点给我打过什么电话。可这也太奇怪了吧？！
而且在我们要调查小区监控录像的时候，我们很明显的就发现，监控录像里的4点到4点45分之间，有相当多的画面被明显的删除掉了。
可惜的是在小区外侧的街道上，那些监控器明显的年久失修，早就坏掉了。”
夜小柯关上门，把雨伞往门旁的雨架里一放，胡乱的换了双拖鞋，然后打开灯，边向客厅的沙发处走去。
她顺手在沙发旁边的冰箱里，掏出一罐啤酒打开，然后坐在沙发上，夜小柯正要拿起啤酒往自己的嘴巴里送。
一个少年的嗓音在她身后突然响起。
“你好，夜小柯警官。”
夜小柯的身躯僵硬了。
夜小柯被吓了一跳，她甚至还来不及，把自己手中的啤酒放在桌子上，然后脑袋向后一点一点的扭过去。
是他？!
“唐，唐渊？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是我家！”
夜小柯惊得猛地起身，手中的啤酒甚至溅起一层泡沫，这些泡沫飞溅在她的身上，但是夜小柯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经过下午的那件事，她的直军告诉她，唐渊并不是一个普通人！
唐渊没有说话，他似乎是在打量着夜小柯。
夜小柯一时也不知他想干什么？她甚至有点紧张的盯着唐渊，也不太清楚为什么，在自己的内心深处，会有点害怕这个区区16岁的男孩。
唐渊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黑色的兜帽衫遮盖住脑袋，略长的前刘海微微遮挡住双眼，看不清他的眼神，他的脸上甚至还戴着一副黑色的口罩，双手就这么随意的插在上衣的褂子口袋里，浑身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
夜小柯的心里思索着对方的目的，对方明显是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名字，身份以及家庭住址。
他甚至能精准地来到自己家，然后在自己的家里等待自己。
那么，他到底是想干什么？警告？求饶？杀人灭口？还是寻求帮助？
夜小柯的大脑急速的旋转，她一时摸不准唐渊的意图，话说回来，就连唐渊是怎么的进入自己家里这件事儿，她都不太清楚，而这也再次的证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唐渊并非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普通人。
唐渊打量着眼前这个叫做夜小柯的女警官，在他所接触过的警察当中，夜小柯算是一个没有办法的选择。
拥有操控五感能力的唐渊，想要获得这些警察们的情报，那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他在警察局周边附近一个近乎7点的时候，一个饭馆里，用五感操纵的能力迷惑了一个叫做陈阳的警官。
然后和他聊了聊，并套出了大量的，关于夜小柯的个人信息，这些信息里甚至包含了一些她的电话号码，家庭住址，人生履历甚至是个人性格等等。
陈阳认为，夜小柯这个搜查科四组的新人，虽说是经验不足，有时候甚至感觉呆头呆脑的，但是难能可贵的是，保留着对于社会的一丝纯真......
而且正义感十足，是一个蛮好相处并且心地善良的后辈。
随后，他又和陈阳警官聊了一下关于天下人间酒吧，这个重大杀人案件的一些线索，随后，唐渊便施施然的离开了。
离开后的唐渊，迅速的来到夜小柯所居住的小区。
有意思的是，夜小柯所居住的小区，这个小区的房子有大量的租售出去，所以在这个小区的物业管理处配备有，这些租售房间的备用钥匙。
剩下的就比较简单了，唐渊对着这个物业管理处的经理能力一开，便轻松的拿到了夜小柯房间里的备用钥匙。
唐渊希望能够通过自己双眼来观察判断，能够提前的从一些生活信息上，推测出夜小柯这个人的性格，他甚至观察完之后，还有闲心用夜小柯的锅给自己下了碗面。
然后就一直等到现在，夜小柯的到来。
“你，唐渊，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知道私闯民宅是犯罪么？！”夜小柯有点忍不住了，她向唐渊大声质问。
“夜警官......我需要你的帮助。”说着，唐渊便把帽子一掀，然后把自己戴着的口罩也摘了下来。
“......你说，你，需要帮助？那么你白天好好的登门拜访不行吗？”夜小柯眯起眼睛，脸上努力地摆出一副威严的表情，可惜这表情看起来十分的威严不起来，反而显得有点可爱。
“夜警官，天下酒吧那13条命案，犯人不是我，我希望你们不要把侦查的精力放在我的身上了。”
“唐渊你果然知道！这天下人间酒吧的13条命案，目前消息还处于新闻封锁状态，我问你，你是从什么地方知道的消息？”夜小柯瞪着唐渊。
“而且，你张口就精准的说出是13条命案，你这样，会让我很难相信你，犯人是和你没有关系的！”
唐渊叹了口气，他就知道想要说服一个人的想法，是不会这么的简单。
但是，“夜警官，实话实说，命案的凶手真的不是我。你们把精力放在我的身上，你们简直是在浪费时间。”
“好，你说凶手不是你，那么凶手会是谁？如果不是你，那么你有证明自己的证据吗？而且案发前几天和案发当天，都有人看到你和葛老板他们交谈的身影，且案发当天晚上，你明明是空手去的天下人间酒吧，去见的葛老板，可为什么在你出来的时候，你却提着一个黑色的包呢？”
“你能告诉我在那个黑色的包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么？”夜小柯的语气极为的不客气。
唐渊不语，假如从第三人的视角来看，他唐渊的的确确是那种重大的犯罪嫌疑人。
“......我们随后前往你母亲住院的白鸟医院进行调查，并找到了你母亲的主治医生——杨大夫。虽然杨大夫的口风很紧，但是我们依然套出了一些有用的信息，那个黑色包里装的是10万块钱对不对？唐渊？！”
夜小柯的那双大眼睛睛像两把利剑似得，狠狠地刺向唐渊，对于平常爱好看侦探小说的夜小柯来说，现在在这个时刻，她甚至是产生的一种解谜般的成就感。
“你一个区区的高二学生，为什么会和黑道上的葛老板他们产生联系？然后葛老板又为什么会给你这10万元的现金？最有意思的是，虽然当天的监控录像损坏掉了，但是有酒吧的员工清楚的记得，你来到酒吧的时间是在晚上的7点50分左右，而你从酒吧离开的时间是为晚上的8点13分。”
夜小柯不屑的呵呵的冷笑了一下。
“而我们法医的鉴定结果是，死者们的死亡时间是晚上的8点13分到晚上的8点20分之间。所以在这个时间点，在那个酒吧的地下室，能够有时间实施犯罪的存在里只有你一个人，现在，你要怎么证明你不是杀人凶手？！！”
夜小柯的眼神炯炯有神，她大声地向唐渊质问道。
可夜小柯很快的发现，唐渊的神情太平静了，就像说的这些东西都不是他唐渊一样，这是拥有多么强大的心理素质，才能保持如此的平静啊。
唐渊看着夜小柯那冷漠的眼神，“没错，正如夜警官所说，以目前所调查出的线索来看，在时间和空间的尺度上有能力，犯下这个案件的犯罪嫌疑人，有也只有我这么一个，站在普通人的角度上来看，我甚至的的确确应该就是凶手。”
说到这里，他看向夜小柯那胜券在握的眼神，可惜，恐怕要让她失望了，只见唐渊的嘴角微微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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