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见面
“我和你说，我一定要把那人找出来，真的！”苏稚颜撑着下巴蔫巴巴的说
关梓曦也不说话只专注着自己面前的字画，低眸垂想了一会，又才提笔勾勒几笔
苏稚颜转头看见关梓曦一个眼神也不留给自己，提着裙摆就踱到书案前，撑着书案凶巴巴的看着关梓曦，“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关梓曦悠悠然的放下笔，接过旁边丫鬟递上来的手帕净了手才挽着苏稚颜走回圆桌坐下
她们一坐下马上有伶俐的小丫鬟拿起浅绛花鸟式的茶壶斟了茶
关梓曦看着丫鬟做完后，挥手让她们都退下后才问，“你说又做了那个怪吓人的梦了?”
苏稚颜忙不迭地的点头，“特别吓人，像是真的一样，我现在一闭眼都是那些。”
关梓曦有些好笑的戳了戳苏稚颜的额头，“到底是个什么梦，居然能把我们天不怕地不怕的靖安郡主吓得夜不能寐了？”
苏稚颜伸手抓住关梓曦的手指一脸认真，“你知道那种沉闷的心痛的感觉吗，想是一个牢笼，躲不了避不开，你安慰自己这是梦会醒的，但是就是醒不过来的感觉吗？”
苏稚颜用另一只手端起茶盏，一口气喝下后继续说，“后面我被，诶，反正后面我醒了，盖着我惯盖的锦被时，恨不得狠狠哭上一场”
关梓曦边为苏稚颜斟满茶水边说，“可梦终究是梦，它再真，还是梦，找到那人你又能如何，这样莫须有的罪名，你让人家认什么罪，伏什么法？”
“关姐姐，可是”苏稚颜张嘴就想为自己辩解
“好啦，你兴许是这几日太累了，或是心事太重了些，过些日子，西郊山上的玉兰花开了，我们去那里走走，顺便去栖霞寺，静静心。”
关梓曦透过屏风撇了眼扇门，掐了掐的苏稚颜的脸，打断了苏稚颜接下来要说的话
隔了一会，便有丫鬟推开扇门对两人说到，“小姐，夫人传膳，午宴已经在花厅备下了，劳请靖安郡主赏脸，随奴婢移步”
“知道了”关梓曦走过去对丫鬟说，“走吧”
苏稚颜慢悠悠的走着，在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对那个领路的丫鬟做了个鬼脸
关梓曦看着前面的丫鬟低眉顺眼的带着路，才凑近苏稚颜耳边压低了声音说，“你别小瞧了我这位庶母，她可是个笑面虎，若是让她知道，帮你润色两分传出去，你名声还要不要了”
苏稚颜听了，乖乖恢复了平日里的郡主做派，一派端庄，任谁看见，都得叹一声靖安郡主好风姿
变脸速度之快，真是让关梓曦自愧不如
穿过回廊，走进了垂花门就到了关夫人的庭院
院子里的人看着两位主子进来，不管是修剪花木的，洒扫的，还是传菜的，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跪下问好
苏稚颜面不改色的听着一声接一声的“郡主万福”脚步不停的随着丫鬟走向花厅
花厅门口一左一右的站着两个丫鬟，看到她们走近了，连忙问安，然后替几人打起帘子
苏稚颜皱着眉，迟疑的看了两眼门口的小丫鬟，然后才跨入花厅
而花厅里的关夫人正坐在上首，看见她们进来了一脸慈爱的笑说，“郡主，曦儿来啦，快入座，来得稍迟，可是路上耽搁了？可别饿坏了”
苏稚颜，关梓曦依次入座，接过热毛巾净手后，丫鬟们才依次上好菜
苏稚颜执起筷子，视线刚停在琥珀鸽蛋，候在一旁的丫鬟马上帮忙布菜，规矩甚严
苏稚颜低眸隐去冷意，吃下鸽蛋后才抬起头，对关夫人一脸天真说到，“关夫人果真是治家有方，这样机灵聪慧的丫鬟，我就是在宫宴上也不多见的呢”
苏稚颜一句话，犹如一声警钟，震得关夫人心颤了好一会儿，这话不就在说她关夫人排场大，连宫中贵人都比不过吗
靖安郡主向来得宠，若是传了出去被圣上知道，若是在遇上借题发挥之人，关家少不得要被圣上呵斥责罚，关夫人暗叹还是大意了
自己是庶妻扶正，自己的女儿每次去宴会，回来总有发好大一通脾气，什么彩陶青瓷碎了一地，抱怨说，京城的贵人嫡女瞧不上她
本想借着这餐饭好好拉拢郡主，如果郡主平日里的聚会多带自己的女儿，入了贵人的眼，日后议亲岂不美哉
若是能顺势打压一下关梓曦那就再好不过了
哪里想到，这靖安郡主会突然发难，稳了稳心才笑着开口道，“郡主金枝玉叶，这宫宴仿若家宴，自是怎么舒服怎么来的好，在关府，郡主可是贵宾，要小心礼待，这规矩自然更繁琐些”
苏稚颜脸上微笑不变，内心暗道：果真是个笑面虎，这不就是在说本郡主架子大，欺负人吗？
然后继续不露声色道，“本郡主向来不在意那些虚礼的，如今夫人做上首，我做下首，那便是以晚辈身份面见的夫人”
关夫人面上轻笑道，“是这么个理呢，郡主行事大方，倒显得我狭隘了”，实则握着筷子的力度重了几分
不等关夫人继续辩驳，苏稚颜转而说，“夫人可知刚刚我与关姐姐在屋内讨论书画呢，一个小丫鬟推门便说传膳了，这般亲近，真是让本郡主觉得舒服啊”
画音刚落，那丫鬟马上站出来跪在苏稚颜身边，急忙说道，“求郡主高抬贵手，放过奴婢吧”
这慌乱的样子倒像是靖安郡主仗势欺人一样
苏稚颜瞧着这一系列的动作，哑声失笑取过一旁的巾帕，轻拭完嘴角才说，“我刚夸完关夫人治家有方，主子还没发话，一个奴婢张口就认错，你这是打我的脸呢还是打你们家主母的脸?”
这回那丫鬟便学聪明了，也不敢回答，只跪得更低了
关夫人看着苏稚颜这一通发难，再看不出苏稚颜是有意而为止，那也太过愚笨了
这丫鬟是她平日里惯用的，可谓是心腹了，事到如今，也只能暂且将她关进柴房，至少在苏稚颜面前，样子做齐
待苏稚颜走好，再将这丫鬟放出来，打定主意后，关夫人给身后的嬷嬷一个眼神
挥了挥手让门外两个粗使婆子进来将那丫鬟拖出去
待人走远后，关夫人身后的嬷嬷趁没人注意也随之悄声出去
关夫人一脸慈爱的对苏稚颜说，“不过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奴婢，怎么能坏了郡主的兴致呢，也就不污了郡主的眼，由我处置了她吧”
像是怕苏稚颜再说些什么，关夫人连声说着，“吃菜吃菜，快尝尝我们家新来厨子的手艺，看看可还喜欢”
苏稚颜和关梓曦对视了一眼，相视而笑，关梓曦怕自己动静太大惹得关夫人发现，连忙端起碗做扒饭的样子，挡住自己忍不住上扬的嘴角
看苏稚颜怼关夫人，可真是，太解气了
而苏稚颜，则继续像个没事人一样，深藏功与名，悠悠然的吃着菜，还能顺便腾出空来向关夫人夸奖一番这菜味道好
饱饭后，苏稚颜说天色不早了，该回家了，关夫人挽留了一会，意思一二，便让关梓曦多带几个丫鬟婆子，送苏稚颜出门
挽留?不存在的，关夫人恨不得苏稚颜早些走，这一顿饭吃得她堵得慌
“可怜她明明气得肝疼，还要硬撑着笑容附和你”关梓曦挽着苏稚颜的手，笑得头上的步摇颤了又颤
苏稚颜很少看见关梓曦笑得这样开心，平日里的关姐姐都是一副不卑不亢，温温婉婉的样子
然后，一脸得意的说，“这才哪跟哪啊，你就放心好了，有我在，她绝对欺负不了你”
关梓曦连忙用团扇轻拍了一下苏稚颜的发髻，“又胡说，你这张巧言令色的嘴啊，我得拿锁给锁起来才好，免得你又惹祸”
苏稚颜看着关梓曦这过河拆桥的样子，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的说，“关姐姐你又欺负我，你今天都打我好几次了，这要是旁人，我早就让人扔出去了，我把那些欺负你的人都欺负回去了，你不领情就算了，还要锁我”
“快让我打回来”苏稚颜抢过关梓曦手上的扇子就要打回去，关梓曦哪能让苏稚颜轻易打到
左躲右避的，两个小女孩一路嘻嘻哈哈的打闹着，一会便到了府门
关府门口早早的就停了一辆马车，在等着苏稚颜
门内，关梓曦替苏稚颜理了理耳边的头发才说，“我知道你不喜欢去寺里，这几日你若是还做那梦，你便写下来告诉我，我过几日正好要去寺里一趟，可以帮你问问慧明大师”
苏稚颜低头扯着禁步上的流苏，小声的说“关姐姐，不是我不信你，可是，我真的没法告诉你那个梦，总之那个梦特别吓人就对了”
关梓曦有些好笑的说，“果真有那么恐怖吗，说出来还怕吓着我不成?那你怎么不去和你珩之哥哥说说啊，陆小将军可说了，就没有什么是他怕的”
苏稚颜听了关梓曦的话，像个炸了毛的猫一样，连声否认，“才，才不要告诉他呢，一天到晚凶巴巴的，好像我欠了他银两似的”
关梓曦也不点破，只是看着苏稚颜笑
苏稚颜心虚一样，头也不回的就走向马车
“好啦，路上注意安全知道吗”关梓曦笑意更深，但任不忘叮嘱一句
“知道啦知道啦，你可真烦”坐在马车上的苏稚颜像赌气一样，也不掀开帘子看一眼，就这样头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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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梓曦也不说话只专注着自己面前的字画，低眸垂想了一会，又才提笔勾勒几笔
苏稚颜转头看见关梓曦一个眼神也不留给自己，提着裙摆就踱到书案前，撑着书案凶巴巴的看着关梓曦，“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关梓曦悠悠然的放下笔，接过旁边丫鬟递上来的手帕净了手才挽着苏稚颜走回圆桌坐下
她们一坐下马上有伶俐的小丫鬟拿起浅绛花鸟式的茶壶斟了茶
关梓曦看着丫鬟做完后，挥手让她们都退下后才问，“你说又做了那个怪吓人的梦了?”
苏稚颜忙不迭地的点头，“特别吓人，像是真的一样，我现在一闭眼都是那些。”
关梓曦有些好笑的戳了戳苏稚颜的额头，“到底是个什么梦，居然能把我们天不怕地不怕的靖安郡主吓得夜不能寐了？”
苏稚颜伸手抓住关梓曦的手指一脸认真，“你知道那种沉闷的心痛的感觉吗，想是一个牢笼，躲不了避不开，你安慰自己这是梦会醒的，但是就是醒不过来的感觉吗？”
苏稚颜用另一只手端起茶盏，一口气喝下后继续说，“后面我被，诶，反正后面我醒了，盖着我惯盖的锦被时，恨不得狠狠哭上一场”
关梓曦边为苏稚颜斟满茶水边说，“可梦终究是梦，它再真，还是梦，找到那人你又能如何，这样莫须有的罪名，你让人家认什么罪，伏什么法？”
“关姐姐，可是”苏稚颜张嘴就想为自己辩解
“好啦，你兴许是这几日太累了，或是心事太重了些，过些日子，西郊山上的玉兰花开了，我们去那里走走，顺便去栖霞寺，静静心。”
关梓曦透过屏风撇了眼扇门，掐了掐的苏稚颜的脸，打断了苏稚颜接下来要说的话
隔了一会，便有丫鬟推开扇门对两人说到，“小姐，夫人传膳，午宴已经在花厅备下了，劳请靖安郡主赏脸，随奴婢移步”
“知道了”关梓曦走过去对丫鬟说，“走吧”
苏稚颜慢悠悠的走着，在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对那个领路的丫鬟做了个鬼脸
关梓曦看着前面的丫鬟低眉顺眼的带着路，才凑近苏稚颜耳边压低了声音说，“你别小瞧了我这位庶母，她可是个笑面虎，若是让她知道，帮你润色两分传出去，你名声还要不要了”
苏稚颜听了，乖乖恢复了平日里的郡主做派，一派端庄，任谁看见，都得叹一声靖安郡主好风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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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的人看着两位主子进来，不管是修剪花木的，洒扫的，还是传菜的，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跪下问好
苏稚颜面不改色的听着一声接一声的“郡主万福”脚步不停的随着丫鬟走向花厅
花厅门口一左一右的站着两个丫鬟，看到她们走近了，连忙问安，然后替几人打起帘子
苏稚颜皱着眉，迟疑的看了两眼门口的小丫鬟，然后才跨入花厅
而花厅里的关夫人正坐在上首，看见她们进来了一脸慈爱的笑说，“郡主，曦儿来啦，快入座，来得稍迟，可是路上耽搁了？可别饿坏了”
苏稚颜，关梓曦依次入座，接过热毛巾净手后，丫鬟们才依次上好菜
苏稚颜执起筷子，视线刚停在琥珀鸽蛋，候在一旁的丫鬟马上帮忙布菜，规矩甚严
苏稚颜低眸隐去冷意，吃下鸽蛋后才抬起头，对关夫人一脸天真说到，“关夫人果真是治家有方，这样机灵聪慧的丫鬟，我就是在宫宴上也不多见的呢”
苏稚颜一句话，犹如一声警钟，震得关夫人心颤了好一会儿，这话不就在说她关夫人排场大，连宫中贵人都比不过吗
靖安郡主向来得宠，若是传了出去被圣上知道，若是在遇上借题发挥之人，关家少不得要被圣上呵斥责罚，关夫人暗叹还是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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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借着这餐饭好好拉拢郡主，如果郡主平日里的聚会多带自己的女儿，入了贵人的眼，日后议亲岂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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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想到，这靖安郡主会突然发难，稳了稳心才笑着开口道，“郡主金枝玉叶，这宫宴仿若家宴，自是怎么舒服怎么来的好，在关府，郡主可是贵宾，要小心礼待，这规矩自然更繁琐些”
苏稚颜脸上微笑不变，内心暗道：果真是个笑面虎，这不就是在说本郡主架子大，欺负人吗？
然后继续不露声色道，“本郡主向来不在意那些虚礼的，如今夫人做上首，我做下首，那便是以晚辈身份面见的夫人”
关夫人面上轻笑道，“是这么个理呢，郡主行事大方，倒显得我狭隘了”，实则握着筷子的力度重了几分
不等关夫人继续辩驳，苏稚颜转而说，“夫人可知刚刚我与关姐姐在屋内讨论书画呢，一个小丫鬟推门便说传膳了，这般亲近，真是让本郡主觉得舒服啊”
画音刚落，那丫鬟马上站出来跪在苏稚颜身边，急忙说道，“求郡主高抬贵手，放过奴婢吧”
这慌乱的样子倒像是靖安郡主仗势欺人一样
苏稚颜瞧着这一系列的动作，哑声失笑取过一旁的巾帕，轻拭完嘴角才说，“我刚夸完关夫人治家有方，主子还没发话，一个奴婢张口就认错，你这是打我的脸呢还是打你们家主母的脸?”
这回那丫鬟便学聪明了，也不敢回答，只跪得更低了
关夫人看着苏稚颜这一通发难，再看不出苏稚颜是有意而为止，那也太过愚笨了
这丫鬟是她平日里惯用的，可谓是心腹了，事到如今，也只能暂且将她关进柴房，至少在苏稚颜面前，样子做齐
待苏稚颜走好，再将这丫鬟放出来，打定主意后，关夫人给身后的嬷嬷一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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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人走远后，关夫人身后的嬷嬷趁没人注意也随之悄声出去
关夫人一脸慈爱的对苏稚颜说，“不过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奴婢，怎么能坏了郡主的兴致呢，也就不污了郡主的眼，由我处置了她吧”
像是怕苏稚颜再说些什么，关夫人连声说着，“吃菜吃菜，快尝尝我们家新来厨子的手艺，看看可还喜欢”
苏稚颜和关梓曦对视了一眼，相视而笑，关梓曦怕自己动静太大惹得关夫人发现，连忙端起碗做扒饭的样子，挡住自己忍不住上扬的嘴角
看苏稚颜怼关夫人，可真是，太解气了
而苏稚颜，则继续像个没事人一样，深藏功与名，悠悠然的吃着菜，还能顺便腾出空来向关夫人夸奖一番这菜味道好
饱饭后，苏稚颜说天色不早了，该回家了，关夫人挽留了一会，意思一二，便让关梓曦多带几个丫鬟婆子，送苏稚颜出门
挽留?不存在的，关夫人恨不得苏稚颜早些走，这一顿饭吃得她堵得慌
“可怜她明明气得肝疼，还要硬撑着笑容附和你”关梓曦挽着苏稚颜的手，笑得头上的步摇颤了又颤
苏稚颜很少看见关梓曦笑得这样开心，平日里的关姐姐都是一副不卑不亢，温温婉婉的样子
然后，一脸得意的说，“这才哪跟哪啊，你就放心好了，有我在，她绝对欺负不了你”
关梓曦连忙用团扇轻拍了一下苏稚颜的发髻，“又胡说，你这张巧言令色的嘴啊，我得拿锁给锁起来才好，免得你又惹祸”
苏稚颜看着关梓曦这过河拆桥的样子，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的说，“关姐姐你又欺负我，你今天都打我好几次了，这要是旁人，我早就让人扔出去了，我把那些欺负你的人都欺负回去了，你不领情就算了，还要锁我”
“快让我打回来”苏稚颜抢过关梓曦手上的扇子就要打回去，关梓曦哪能让苏稚颜轻易打到
左躲右避的，两个小女孩一路嘻嘻哈哈的打闹着，一会便到了府门
关府门口早早的就停了一辆马车，在等着苏稚颜
门内，关梓曦替苏稚颜理了理耳边的头发才说，“我知道你不喜欢去寺里，这几日你若是还做那梦，你便写下来告诉我，我过几日正好要去寺里一趟，可以帮你问问慧明大师”
苏稚颜低头扯着禁步上的流苏，小声的说“关姐姐，不是我不信你，可是，我真的没法告诉你那个梦，总之那个梦特别吓人就对了”
关梓曦有些好笑的说，“果真有那么恐怖吗，说出来还怕吓着我不成?那你怎么不去和你珩之哥哥说说啊，陆小将军可说了，就没有什么是他怕的”
苏稚颜听了关梓曦的话，像个炸了毛的猫一样，连声否认，“才，才不要告诉他呢，一天到晚凶巴巴的，好像我欠了他银两似的”
关梓曦也不点破，只是看着苏稚颜笑
苏稚颜心虚一样，头也不回的就走向马车
“好啦，路上注意安全知道吗”关梓曦笑意更深，但任不忘叮嘱一句
“知道啦知道啦，你可真烦”坐在马车上的苏稚颜像赌气一样，也不掀开帘子看一眼，就这样头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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