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 49 章_公主,再不演要亡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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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 49 章

  这每日响起的琴声节奏乱,也失韵律,还并不好听。

  传到对面的房中,柳心柔喝着药,真想狠狠摔了碗。她也会弹琴,她虽不爱读书认字,却会点琴,也学到了些箫。

  用生病留在这里,只是权宜之?策。她不想被撵走。

  她已十?六岁了,她父亲原本就只是个七品小官,能嫁到姐夫那样的书香世家已是他们家族能攀附上的最?好的门第。如?今父亲又得罪了上峰,官职被撤,她也沦得这般寄人篱下。

  眼见自己年龄一天天大起来,她想为自己谋一个好前程,女子在这世上本就辛苦,父亲已经没有办法?替她谋得,她自己为自己打算,她有什么错?她又没有白拿别人的,她可以做妻做妾,也愿意生儿育女,又没有让对方被白占便宜。那卫子朗年轻,俊硕,她以前没有遇见?过这样的男子,可是遇见?了,陷进去了,便不想再退出来。

  他只是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所以前两回才拒绝她,若是他尝到女人的滋味了呢?她爹以前处理的那些民间琐事与腌臜事,生米煮成熟饭不在少数,连官府都管不了。何况他们大周,皇帝都带头淫乱,她又怎么做不得。

  柳心柔一直观察了三日,这屋子离得近,她只要稍微敞开些窗,便能瞧见那道每日饭后都去练剑的身影。

  他的那名书童这几日都会去城中,听闻他有一个盐铺,回府探亲了很长一段时间,这几日都要忙于管理。

  另一名护卫有一日陪他去练剑,有两日也不见?踪影,不知被派去忙了什么。

  庄妍音偶尔会陪他去练剑,偶尔去北苑听众弟子教她学问,偶尔也在院中荡秋千玩。这个小丫头她能搞定,她有办法?支走人。

  她这风寒三日后便好了很多,为了防止被驱走,她又往自己身上浇了些凉水过夜,也终于得了一个机会。

  卫封在用过晚膳后又去了后山竹林练剑,卫夷不知被派去了哪,卫云今日也没回来。

  柳心柔请林婶去帮她找姐姐,柳心茹来后,她黯然地说:“姐姐,柔儿就要走了,这一去很舍不得你,也想吃铃铛妹妹做的花生糖,却开不了口。”

  柳心茹也不舍与她分别,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我去学着做,给?你带在路上吃。”

  “多谢姐姐,那姐姐可别说是我想吃的,你便去请铃铛妹妹教你,说是你想吃。她兄长不待见?我,卫公子将她安顿去了他院中,自是不想让她与我多亲近的。”

  柳心茹叹了口气:“我知道的,我只说是自己想吃,反正姐姐也是有心想跟她学手艺。”

  柳心茹走后,柳心柔望着对面的屋子,微风寂静穿过梨树林,她换了她最好看的一件衣裳,抹了口脂,去了那屋子。

  门未锁,她推门入了卫封的卧房。

  只是一切跟柳心柔想的很有差别。

  虽然卫姓护卫都不在,但卫凌每日都会在院中巡查,这也是卫封虽然离去但并未锁门的原因。而且这几日里,卫凌得了庄妍音的嘱托,叫他一定多留意一些她哥哥的住处。

  只要路过哪座院子,卫凌都能凭借功力感知到里头有无人息。此刻在卫封屋外感知到这气息不对,并不似庄妍音每日的呼吸声。

  一经查探,卫凌瞧见屋内的人,惊得忙扭头回避,恨不得马上去洗眼睛。

  他当即去竹林向卫封禀报。

  卫封闻言,面庞不见?波澜,但骇厉眸色已宣昭他心底的震怒。收起剑往回去,他问:“小卫在做什么?”

  “小姐在厨房,同宋公子的夫人在做点心。”

  “将众位公子都请到我院中吧。”

  卫凌顿了片刻:“公子,这番做可否不妥?”如?此一来,那姑娘肯定是没了名节,她到底还是宋梁寅的妻妹,又是楚夫子准许住进来的,多少也拂了楚夫子的颜面。

  卫封道:“去办,将弟子们都请到我院中,别惊动小卫。”毕竟这般大的事,他不想让一个小姑娘污了眼睛。

  众弟子都被请到卫封院中,如?此大的动静,赵阿婆爱看热闹,端着盆经过瞅了几眼才回厨房。

  “卫公子也要举办议会么?可眼下夜深了,我也未见他回来点灯啊。”

  庄妍音正教柳心茹糖要放多少量,好奇道:“阿婆,我哥哥叫了众位大哥来?”

  “是啊。”

  庄妍音猛地想到是怎么回事了,朝柳心茹道了句等下再来,刚要走,索性拉了柳心茹一起。

  她猜也许柳心柔在爬床了,不如?让柳心茹好好看看这个妹妹到底是个什么人。

  “铃铛,公子们都在那处,我不去的。”

  柳心茹碍于男女之?防,她已嫁过人,是不敢去凑什么热闹的。

  庄妍音劝不动她,自己小跑去了卫封的院子。

  卫封正提剑回来,弟子们都在院中,瞧见他正要开口,庄妍音已经小跑进了卧房去。

  卫封微眯眼眸,沉喝:“小卫!”

  来不及揪住她,她已经钻进了房间。

  柳心柔正坐卧在卫封床上,也许是听见了屋外弟子们的动静,惊慌地绑上亵衣。瞧见庄妍音,眸底幽怨一闪,啼哭着低声道:“铃铛,我竟不知怎么了,吃了药转到了这里。”虽然做好了豁出去的准备,可她料想的只是在卫封一人身前豁出去。此刻她不敢出去,那么多男子撞见?她,她颜面可全无了。

  庄妍音瞧着这柔弱啼哭的女孩儿,心头还真的看不起。

  “你爬我哥哥的床干什么!”她这一声大,一丝情面也不留,屋外弟子们的声音戛然而止,诡异一般的寂静。

  柳心柔惊慌地掀起衾被穿裤子,她只着了亵裤,露出洁白脚丫,慌张踩鞋。

  庄妍音跑去打开房门,大喊:“哥哥,柳姐姐她竟然爬你的床!”

  卫封正要带宋梁寅进来,刚到门口,此刻宋梁寅双颊羞得通红。卫封回头对众弟子道:“诸位公子先回去吧,还是我来处理。”

  众人已都明白他的意思了,叫他们来,无非是宣告众人他绝不姑息此事,未来也不要再带女眷来打扰他。厉则也颇有些不快,毕竟从前厉秀莹也缠过他几个月,但卫封此般做也挑不出错来,只能说此人手段决绝,不留情面。

  宋梁寅握紧袖中拳头,已经丢得再无脸面。这门槛他跨不进去,只得嘶哑地说:“铃铛,劳烦你去请你嫂嫂来一趟。”

  林婶已经听人传了这边的动静,扶着柳心茹过来。

  柳心茹脚步虚浮,到这边便再站不稳,眼泪挂在面颊,她羞愧地对卫封道:“卫公子,对不住,都是我没有管教好妹妹,我这就领她回去!”

  庄妍音扶她进屋,柳心柔已经胡乱穿戴好了衣裳,只是发髻与衣衫都系得凌乱,浓妆艳抹,瞧来轻浮靡媚。

  “姐姐……”

  柳心茹对她失望透顶,含泪望了她许久,扬手给?了她一个巴掌。

  柳心柔愣住,恼羞吼:“你敢打我!爹爹都从来不打我!”

  “就是因为父亲从来都惯着你,才将你惯成了这样。柔儿,你可知你这辈子都毁了!”柳心茹拽住她手,“随我回去,我亲自送你回府去,这里我也再无脸面待下去了,以后我也不敢再管你了!”

  “我不回去,我风寒还未好!”柳心柔甩脱她手。

  卫封虽在门外,但音色冷厉,传到屋中来:“留与去,可由不得你。”

  柳心茹重新拉住柳心柔去给卫封道歉,但柳心柔坚决不欲道歉,狠狠甩开她的手。

  柳心茹气急,一时喘不上气,捂住心口大喘。

  “嫂嫂!”庄妍音忙扶住她。

  待气顺些,柳心茹失望含愤,迎着柳心柔不甘的眼神,抬手坚决要拽走她。

  柳心柔只以为姐姐是想再打她,昂起脸:“你打啊,从小爹娘都舍不得打我,如?今倒好,你竟然敢打我了。我受了委屈,是这小丫头片子到处传我爬了卫公子的床,我不过就是喝药晕了脑子,反倒是他们兄妹俩,关起门睡一起……”

  啪——

  柳心茹重新给了她一耳光:“你住嘴!”

  庄妍音道:“让她说,我与我哥哥清清白白,我睡我哥哥的卧房,我哥哥就去院中练剑,去睡书房。我还这般小,你就污我清白,枉我一直把你当成姐姐对待。”

  柳心柔捂着发疼的脸颊,深知这一刻已无余地再留下来,发生了这般事,也许她真的会找不到一个好夫家了。

  望着被她气得悲痛的柳心茹,她哭道:“姐姐,我真的是喝错了药,那就当是我不对,我给?卫公子道歉。可是你与姐夫不能不管我,我自小就与你们分开,五岁才回到你们身边,我在外受了多少苦啊,姐姐,爹爹如今过着苦日子,只有你与姐夫能照顾我了……”

  见?柳心茹仿佛被拉到了童年,柳心柔抱住她哭:“姐姐,我受了多少苦你是知道的。”

  屋外,卫封不欲再等下去,沉声吩咐卫夷与卫云进去赶人。

  柳心柔被宋梁寅夫妻俩带下去,柳心茹却在半途晕倒在地。

  庄妍音与卫封怕她被气出病来,都守在宋梁寅屋外等大夫,大夫把脉后却道是喜脉,原来柳心茹刚有两个月的身孕。

  宋梁寅欢喜难耐,柳心柔也是一愣,坐在床沿哭喜。

  卫封见?柳心茹无事,便要离去,庄妍音想到原书里宋梁寅最?后被迫收妻妹为妾的事,恐怕柳心柔就是这样成功的吧。

  她跟卫封道:“哥哥,你先回去,我跟嫂嫂说两句话就来。”

  然而她不是找柳心茹说话,而是将宋梁寅叫到一旁。

  “宋大哥,你明明这么好的人,却被柳姐姐连累,你可要一直聪明着,不要对她再心软了。”“铃铛妹妹,大哥知道的。”宋梁寅也是羞愧难当。

  “宋大哥,我还小,不懂许多道理,但我听过一个故事。那故事讲的是一位家道中落的小姐最?后爬了姐夫的床,害惨了亲姐姐的故事。嫂嫂现在有孕在身,你可切要顾及好她。”

  宋梁寅如?醍醐灌顶,经这一提醒,已经明白过来该如?何做。

  柳心柔德行这般败坏,他如?今瞧清了这姑娘的真面目,怎么敢把自己也拉下水。

  众人走后,屋内只剩他们三人。

  天色已晚,柳心茹悠悠醒来,望着宋梁寅,又瞧着柳心茹守在床边的可怜模样,于心不忍,含泪求宋梁寅让柳心柔明日再走。

  此刻的确天色已晚,宋梁寅颔首,道:“我们去向夫子请罪吧,你可还能起来?”

  “妾身能起来。”

  柳心茹同他一起跪在楚夫子院中,楚夫子没有见?他们,只是派了身边的书童松墨出来请他们回去。

  “夫子说了,夫人怀着身孕,不能再闹下去。公子,夫子道‘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还望公子明白夫子之?言。”

  宋梁寅朝楚夫子的窗前深深叩拜三个响头,搀扶柳心茹回去。

  柳心茹一直都在自责,很晚才睡下。

  宋梁寅望着站在屋中还不肯走的柳心柔:“你也回去吧。”

  “姐夫,我不敢回那边了,我明日就要走了,姐姐如?今怀着孕,自是不便再送我回去,也许将来我再也见?不着她了。”她垂泪道,“今夜我就守着姐姐吧。”

  宋梁寅未再与她言,算是默许,去了隔壁的房中休息。

  这间房只有一张简易书案与长榻,他抱了床薄被,愧对众人,更是愧对夫子,今夜不敢再睡,持卷在灯下夜读。

  只是看得累了,到底还是忍不住睡下去了。夜半再醒来,宋梁寅却发觉自己后背一片温软,惺忪望去,妻妹正靠在他肩头。

  ……

  庄妍音正睡得香,是被吵醒的,醒来就听到宋梁寅愤怒的声音。

  “卫弟,我不想等天亮了,还请你让卫夷出手,将那不知羞的这就送出去吧!”

  庄妍音揉揉眼睛,又听了几句,原来柳心柔真的去骚扰宋梁寅了。

  卫夷被卫封派去送人,庄妍音也睡不着,挤到了卫封屋里。

  夜里还凉,她钻进卫封被子里,卫封便坐在对面椅子上,

  她整个人卷着被子坐着与他聊天,只露出一个脑袋。

  “哥哥,你换新被子啦?”

  “嗯。”

  “哥哥,那日你说陈大哥不近女色,我瞧你也不近女色,你与陈大哥一样是值得托付的好人。”

  卫夷忽然匆匆行?来,在门外道:“公子,那柳姑娘不肯走,还撞墙自尽,用死威胁宋夫人,宋夫人只得苦求宋公子收她妹妹当妾室,可宋公子说与妻妹什么都没有发生,坚决不收。”

  庄妍音被恶心坏了。

  卫封也深感厌恶:“堵住她嘴,直接送出去。”

  “属下恐怕不敢,那宋夫人说她妹妹小时候被抱错,一生坎坷,不能再断送她下半生了。”

  庄妍音经这么一提,想起了之?前为林婶买油时,听到柳心茹在与林婶议论柳心柔的身世,说脚板心有痣?

  可她今日瞧见柳心柔爬床时,没有见?到她脚板心有痣啊?

  她忙道:“我同你去吧!”

  卫封不让她再掺和进去,庄妍音欣喜道:“哥哥,那柳心柔也许不是宋嫂嫂的亲妹妹!”

  庄妍音去时,屋子里一团糟。

  宋梁寅面如死灰,柳心茹跪在他脚边哀求,她身后也跪着衣衫不整的柳心柔。

  庄妍音将这些话说完,柳心茹脸色惨白,不可置信地望着柳心柔:“你,你把鞋脱下来……”

  “姐姐,你怎么会相信一个小丫头的话?”柳心柔睫毛颤抖,往后退道,“你们想逼我死直接说就是,何必这般质疑我,我小时候受的苦还不够多么!”

  见?她要退,卫夷望了眼卫封冰冷的眼神,得了授意,拔出剑抵住柳心柔的脖子。她再无退后的余地,被卫云扒掉了鞋袜。

  一双光洁的脚板心一颗痣也无。

  柳心茹跌坐在椅子上,双唇嗫嚅,久久才说出话来:“你不是我妹妹……”

  “我是!”柳心柔急迫,却到底从没见?过这种?阵仗,知道这一刻才是她的绝境,“姐姐,我是,我那年不是双脚烧伤了么,我是啊!”

  “烧伤?你不是右脚被碎石划伤么?”

  “对,我是被划伤的,右脚伤得重,姐姐你忘了,我在府中养了很多日才好!”

  柳心茹苦笑:“你又错了,你是左脚被贩子的刀划伤的,这是送你回来的农妇亲口说的。”

  “为什么你脚上没有伤口没有疤痕?母亲说妹妹脚底两颗痣,你却一颗也没有,当年流了一鞋子的血,这双脚竟然一点疤也无。”柳心茹紧扣她手腕,“说,我妹妹在哪里?!”

  柳心柔辩解了许久,破绽百出,被卫夷的剑斩断一头长发,吓得魂飞魄散,见?所有人都不给?她留活路,终于恶声道:“你说对了,我不是!你亲妹妹早就死了!长命锁有什么用,还不是早死了,一个短命鬼!”

  ……

  一切处理完毕,那假的柳心柔已被卫夷送去了村外,庄妍音与卫封回了住处。

  被卫封送回屋,她已经没了睡意,蜷在被子里,叫住卫封:“哥哥,我睡不着,你可以陪我吗?”

  今夜闹到这么晚,卫封也不会再睡,返身回来,搬来椅子坐在她床前。

  “哥哥,那嫂嫂的亲妹妹真的死了吗?”

  “不知,但卫夷用剑也没逼她说出来,想来是已不在人世。”

  那年泽州闹洪灾,柳心茹的母亲怀着身孕,被迫与丈夫分离,无法?赶回去与丈夫、大女儿团聚,生下孩子后又逢各种?意外,一家人分别五年,而且母亲在逃难时与一农妇抱错了孩子,辗转两年才找回来。

  庄振羡初登基那几年,疯狂在举国选美,大周官绅霍乱,那几年的确是百姓最?苦的时候。母亲带着柳心柔回来与亲人团聚,路遇贩子与劫匪,拼命才护住柳心柔,柳心柔最?后被一农妇送回了府上,那年柳家才刚刚好过一点。

  当年柳心柔身上没有母亲信中的长命锁,道是被劫匪洗劫走了,一双脚也伤得满是血,但什么都对得上来。柳家根本没有起疑,这个女儿已辜负了多年,又是母亲拿命换下来的,全府上下都宠着。

  庄妍音颇感唏嘘,内心骂她爹果然是不干人事,造的孽不知道还有多少。

  她小说看得多,此刻脑中全是各种?剧情,歪着头道:“说不定那真千金没死呢,遇到一个好人家,过得很好?或者是被劫匪带走,成了山中一霸?”

  卫封失笑:“归咎根本,还是周帝荒淫残暴,君王造孽,民生受苦。此般帝王,的确不堪造福民众。”

  庄妍音心中一惊:“周,周帝……”

  “天下七国互不干涉,唯有周,六国皆唾之。”

  “……哥哥,如?果打仗,真的会有人打我们大周吗?”

  “嗯,周帝昏庸,周国又有海洋之?利,可首要拿下。”

  庄妍音裹着被子发抖。

  卫封挑眼看来:“怎么了?”

  “离得太久,我,我捂不热被子。”她是怕还没捂热卫封的心。

  “哥哥,你能上来帮我捂被子吗?”她昂起小脸,小鹿眼怯弱可怜。

  卫封不忍拒绝她,怕她冻着,今夜她也的确是做了件好事。

  他起身,她退到了床尾给他让位置。

  被子里都是她身上的橙花香,卫封躺下后发现这般她便没了被子盖,正望着她时,她已经瞅懂了他的担忧,扑了进来。

  他浑身僵硬。

  她钻到被子里,圈住他腰:“哥哥,你别多想哦,我们是亲兄妹呀。”她埋在他胸膛,软糯道,“我是怕冷。”

  庄妍音没听到卫封训诫她,稍微松了口气。她细眉蹙着,忧愁还有没有别的救国之法?。只是忽然感觉一疼,“嘶”了一声。

  “怎么了?”

  卫封低沉的嗓音自头顶传来。

  庄妍音捂着心口:“没事。”是涨疼,啊啊啊羞,她在发育身体。

  她圈紧了卫封,只想牢牢抱好未来大佬。

  待她终于睡着,卫封不动声色抽离,坐起身,他低头望去,她正侧卧着,原本抱他的臂弯里被他塞了一个枕头。小女孩儿是真的长大了,樱桃小嘴弯起好看的弧度,娇妍饱满,微微嘟着唇珠。她鼻梁更挺,鼻尖也越显精致。黑色睫羽遮住那双干净的眼睛,可这干净的对岸,却是不干净的他。

  他懊悔,他方才竟被勾起男女邪念。紫绡帐中,全是橙花的香气与少女温纯的体香,他眸色幽深,为她掖好被角,去了庭中冷静。

  飞身坐到瓦檐上,怕她睡觉踢被子,他掀了片瓦,只是床帐遮着,也朦胧瞧不清。

  他调整气息,就在瓦檐上打坐净气。

  寒凌刃老?前辈传给?他那套功法?时,就告诉他精锐高?人,皆该克制凡体。除了身体成长带给?他的欲念,他从未像今晚这般被这股欲竭渴蚕食。

  作者有话要说:注解:蓬生麻中一句出自《劝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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