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 65 章_公主,再不演要亡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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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 65 章

  为了坐实这早恋坚决的态度,庄妍音虽答应卫封很少再见初九,但时常会与初九写信,初九也常在书院外吹箫给她听。

  如此过去一个月,今年的盛夏气候格外炎热,她难捱暑热,在没有空调的盛夏里生无可恋。

  陈眉来找庄妍音玩,见她如此,回去同初九讲了。初九听后运来两马车的冰块,冰块里头冰镇着许多新鲜水果。

  初九的马车就停在书院门口,因着众弟子曾经的吩咐,小壮与小虎不敢将初九放进来,只能来通传。

  “铃铛姑娘,那盐庄的陈庄主来见你了,他拉了两辆马车,滴滴答答淌着水,不知里头装了何物。”

  庄妍音正在屋中擦汗,听闻后忙要出去瞧,出门便见卫封也正走来。

  “哥哥……”

  “为兄听见了,我陪你一道去。”

  两人走去书院外,几名弟子也闻讯来瞧,不知初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卫封刚行近一些便已感受到丝丝冷气,猜到那应该是冰。

  初九先是朝卫封与众位弟子行礼,再同庄妍音道:“阿眉说你怕热,我便运了些冰镇的水果来,水果要及早吃,冰块未化的还可搬到你房中,降降暑气。”

  众弟子一阵哗然,但这一下对初九改观不少。

  庄妍音也很惊喜,用眼巴巴的眼神请示卫封可不可以收。

  卫封道:“多谢陈庄主好意。”他招呼门童与卫夷来收。

  初九回去后,庄妍音将冰镇水果分给楚夫子与北苑众弟子,呆在终于凉快一些冰镇房间里,心满意足地吃着水果。

  卫封来到她门口。

  “哥哥,你也进来吃!”

  “你吃吧。你怕热为何不告诉为兄?”卫封有些愧疚,他想待她好,但却不懂如何呵护女孩儿,不知她这般怕热。

  “卫云大哥还未回来,哥哥每日与卫夷大哥都在忙,我怕打扰哥哥做生意。”

  卫封道:“以后想吃什么,怕冷怕热都要告诉为兄,记住了么?”

  “我记下啦。”

  他留下这话后,也的确在后几日里都为她取来许多冰,拒绝了初九再大老远送冰来。

  庄妍音终于不再那么热了,听到柳心茹也怕热,便送了一盆冰过去,听着柳心茹赞叹她有个好哥哥,也不禁翘起唇角,昂首挺胸离开,心里骄傲!她哥的确像个亲哥哥的样子,待她好得不像话。

  傍晚卫封从外归来,一身玄衫湿透,带回了一壶冰镇的酸梅汁,将酸梅汁给她便去沐浴换衣。

  庄妍音坐在秋千上喝,夕阳照在她白皙脸颊,渡上一层古典的、朦胧柔和的光晕。

  酸梅汁甜滋滋的,她舍不得喝完,去水井里冰镇着,一直等卫封沐浴出来。

  她小跑回来将水囊递给卫封:“哥哥,酸梅汁还冰着,你也喝!”

  卫封见她笑得甜,也不禁弯了弯唇:“为兄不渴,你都喝了吧。”

  “哥哥,你在哪里弄到的冰呀?”

  “买的。”

  “哦,我还做些雪糕……”

  “才不是!”卫夷打断了她。

  “小姐,这方圆百里只有顾员外家有冰窖,公子去买冰人家不答应,他这几日都在烈日下教顾家那个智障小公子学功夫,人家才肯答应给他冰着酸梅汁!前几日的冰也是这般带回来的!”

  卫夷在庭中和房顶上上蹿下跳,才终于躲过卫封说完这句话。

  庄妍音心头感动,这才确定卫封眉骨上的脱皮是晒伤。她以为他这几日黑了一些是去处理他自己的事情,他怎么能这般好啊。

  望着如今英挺高大却又带些青涩的少年,她眼眶热热的,拧紧酸梅汁放下,抱住了他。

  “哥哥,你的功夫这般好,不要外露。我就只是嘴馋,我现在已经不馋了,以后我都不吃冰镇的东西了。”收紧手臂,她埋在这少年的胸膛,被他感动得想掉眼泪。

  他真的对她太好了,除了庄振羡与沈氏,他是最好的那人。

  卫封身体微僵,拍了拍她肩,笑道:“这暑热还有一个月呢,为兄不碍事。”

  “不行,我不许你再去暴晒,会中暑的!”她昂起红红的眼,用最可爱的声音说着最凶的话,“你不答应我我就不理你了。”

  这一声小鼻音软哝,卫封失笑,垂眸叫她别难过:“不过只是累一些,为兄这么多年早已习惯。酸梅汁还冰吗?”

  她点头,转身拿来:“哥哥,你快喝吧。”

  “不用,你都喝了,不然该是不凉快了。”

  庄妍音又奶凶奶凶地逼他喝。

  他只好接过,昂头喝下一口。

  入口酸酸甜甜,水囊嘴儿上还带着少女润唇脂的香气。卫封忽然就有些脸红,双颊发烫,握拳掩唇轻咳,将水囊递给了她。

  庄妍音仰着脸冲他笑:“好喝吧?”

  “嗯。”

  “哥哥,以后我也会对你好的!”

  入夜后,庄妍音却在梦中惊醒,小腹坠痛难耐,她知是来了月事,起身翻出体己物整理好,却在床上抱着肚子翻来覆去地疼。

  这跟寻常的疼不一样,该是她这几日被卫封投喂了太多冰镇的食物所致。

  实在忍不住后,她才爬在床上敲了敲门板,不知道卫封可否能听到,她的房间与他卧房还隔着一间书房。

  只是须臾,窗户上便投来一道颀长身影。

  “小卫?”

  “哥哥。”庄妍音虚弱喊他,下地去开门,待见到眼前亲切的少年,泪眼汪汪嘟着嘴,“哥哥,你能给我请个大夫吗?”

  卫封顿时紧张地打量她,听她说完,抱她回床上安顿好,飞身去外请了大夫回来。

  那大夫深夜被卫封请来,多拿了双倍的诊金,给出药后叮嘱卫封:“给她吃这么多寒凉之物做什么,你这当兄长的得多注意,待喝过了药,再用些毛巾给她热敷缓缓疼痛吧。”

  送走了大夫,卫夷去了灶房熬来药,卫封陪在庄妍音身边。

  他用内力传给她热量,庄妍音感受到体内串流的暖意,惊喜道:“原来真的有这样高深的功力啊!”

  “别乱动。”

  她抿抿嘴乖乖躺好,望着她哥担忧呵护的模样,心里暖暖的,也很骄傲。

  脆弱总爱流露在最信任的人身前,庄妍音疼的时候,拉过卫封手掌:“好了,别给我输内力了,我等下就不疼了,哥哥,你给我讲故事吧。”

  “你想听什么故事?”

  “我想听哥哥小时候的故事。”

  卫封凝神片刻:“为兄的家很大,府中兄弟姊妹多,争执也颇多。但为兄有个很好的父亲……”

  庄妍音边听他讲边陷入了沉睡里,第一次觉得他哥哥的声音好听到这般催眠。

  待她睡着,卫封也不曾离去,每隔半个时辰便用内力为她暖着小腹。

  他的确不懂如何呵护女孩,原以为给了她所要的便是最好的,但却忘了过度的宠溺会害了她。自愧之下,他记住了她怕热的喜好,也记住了她月事的日子。

  床上的小人儿乖巧侧卧着,红润唇珠嘟翘可爱,偶尔会在睡梦里伸出手臂,他总耐心为她盖好衾被。

  卫封忽然发觉,这般守着她的日子应该不长了吧。

  ……

  这样的暑热不光是庄妍音受不了,楚夫子也坐不住。

  他本就有周游列国的喜好,如今怕被各国逮回去奉着,便只敢在大周境内出游,这两年久居芜州,呆得腻味,起了外出游玩之心。

  卫封刚接到卫云的信,季容已得卫肃赏识,顺利潜伏在卫肃身边,目前被卫肃安排进了兵营。卫云做完这些,也正在回书院的途中。

  卫封便劝楚夫子待天凉一些再出游,也好等卫云归来多一个得力护卫。

  楚夫子靠在长榻上乘凉,犯了顽固脾气,叹气:“你们都是嫌我一把年纪不好照顾了吧。”

  卫封忙道:“自然不是。”

  庄妍音知道剧情,楚夫子的云游都没有出过意外,所以她劝卫封不要惹夫子不开心。卫封只好顺了夫子之意,写信给卫云道会一路留下记号,让他顺着记号找来。

  出游也是大事,众弟子都十分欢喜,毕竟在外可以领略不同风土人情,还多了一路有趣见闻,助于著作立书。

  整个书院便都开始收拾行囊,庄妍音也开心能出去玩,若是能去怀京,说不定她还可以悄悄去见她爹。

  临走前,她要去同初九与陈眉道别,卫封陪着她一起,道别后便上了马车。

  林婶告假回老家去照顾老母亲,赵阿婆与石旺留下为柳心茹做饭,卫凌留下看护书院。十四名弟子加上书童,二十几人坐了六辆马车,载着大家的期盼与热情驶出芜州城门。

  庄妍音同卫封坐一辆车,车帘外,远山一片连绵的绿,阳光斑驳洒落在树影间。

  她懒懒偎在她哥怀里,挑了个舒服的姿势靠,昂头瞅着持卷看书的卫封:“哥哥,为何我们可以单独坐一辆车?”卫封轻抿唇:“你怕颠簸,我就让他们挤一挤。”

  庄妍音笑着眨眼:“以后你有了嫂嫂也会待我这么好吗?”

  卫封握卷的手微顿,翻开下一页道:“会。”

  “那我什么时候能出现在你家户籍上呀?”

  “……今后会的。”

  行到傍晚,一行人在一座临湖水城歇下。

  此地人烟稠密,熙攘热闹,入夜后的临湖风光宛若自诗集中来,岸上灯火璀璨,湖面波光潋滟,游舫停泊水岸,舫上琴声不休。

  众人入了最大的一艘船坊,舫上宛如一座雅致茶楼,正在讲民间轶闻。他们寻了屏风后的雅座落座,小二轻快的身影来回穿梭奉茶。

  说书先生讲完民间轶闻,淡笑:“但这户人家兄弟阋墙还远不及那吴国皇宫里的争斗。”

  座下有人打趣:“先生敢议论政事?”

  “怕什么,又非本国政事,且那吴帝不是都默许皇子间争得你死我活么。”

  说书先生便说起了这桩吴国的储位之争。

  ……

  楚逢殷也没料到他的反击会迎来皇子们更猛烈的回击,七皇子楚逢安被他父皇以干政名义打发到封地,楚逢安背后的二皇子楚逢俞坐不住,暗地里与他争锋相对。

  他已经一个多月未再出宫来,谢宗道兰珮居的管事托人来说,柳心柔水土不服,病了半个多月,一直都想见他。

  楚逢殷这日得闲,想去行宫探望卫封,与他下完上次不曾收尾的一盘棋。

  要去行宫,便要路过兰珮居,免不得进去一趟,去看看柳心柔。

  这里虽是他在外的别院,但已经住进了一个女子,他不便直接进入内院,唤了管家去请人,在正厅里等候。

  柳心柔出来后,已与之前的褴褛落魄不同,她精心打扮,身着一袭华美长裙,周身钗珮琳琅。

  楚逢殷不可察觉地皱了下眉。

  “拜见太子殿下。”

  “听说你病了,现下可有好转?”

  “如今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多谢太子殿下挂念。”柳心柔面颊微红,投一赧然轻笑,“太子殿下,我不懂吴国礼数,可有哪里出错的,您告诉我。”

  “无碍,你的发髻……”

  “发髻呀,这是您府上的丫鬟给我梳的,她说京中贵女时兴此头。”

  “不是,你满头珠翠,不压头么?”

  柳心柔怔愣片刻,红了脸道:“您许久不来见我,我便想好生打扮一番。”

  楚逢殷眼底一片漠然,起身:“你身体无碍便好,我还有事,你好生养着吧。”

  柳心柔忙行到他身前。

  她长裙绕地,不好行路,摇摇欲坠倒向他,却被谢宗一个狠拽扶稳。

  柳心柔忙道:“对不起,是我冲撞了殿下。太子殿下,您还是去那处行宫么?我可否同你一起去?”

  楚逢殷已对她方才那番冲撞介怀。

  她第一次也是这般欲扑过来,此刻仍如此,他身为太子,想谋害他的那几个兄弟们给他送过不少美人,这样的美人计他早看得透透的。

  他眸中隐生厌恶之感,未想那般可爱惠美的小姑娘有这么一个轻浮的表姐。

  “那是行宫,虽已废置,却不是你等寻常人可以去的。”

  楚逢殷负手行出兰珮居,柳心柔一直追到了朱门外。

  她眼含清泪:“太子殿下,您可是看出我想亲近您了?我不怕直言。我是想亲近您,我无依无靠,想为自己找个依靠不假。可我也是仰慕您,您风度翩翩,不管您是不是太子我都很钦慕像您这样的男儿。”她哽咽说起,“我还救过您呢……”

  她敢这般直言倒是楚逢殷未料到的。想着她孤苦身世,也终究是可怜之人。

  “铃铛的恩情我没有忘,你且在这里安心住下,但那行宫你去不得……”

  “有何去不得。”

  一道低沉懒漫的男子低笑声打断了楚逢殷。

  楚逢殷回身才见身后的二皇子楚逢俞,不知他是何时跟过来的,也许早在暗中监视着一切。

  楚逢俞朝楚逢殷行礼:“拜见太子殿下。”

  “二皇兄免礼。”

  “兰珮居?”楚逢俞望着朱门牌匾笑道,“我早听闻三弟在此有一别院,原来别院里的确养着佳人。”

  柳心柔听着他们的对话,忙给楚逢俞行礼。

  楚逢殷淡声道:“二皇兄误会了,这不过是友人之姊,莫坏了女子名声。”

  楚逢俞只作啧啧哂笑:“瞧瞧佳人柔弱垂泪的模样,欺负她作甚。还是三弟在行宫里有着别的秘密,怕被佳人撞见?”

  楚逢殷冷笑一声:“我怎不知道二皇兄对我的行程摸得这般透彻,知道我要去行宫?”

  “父皇不是说你心善,对那齐国来的羸弱质子都心存照拂。这怎么能是我探究你行踪呢。”楚逢俞道,“走吧,我也许久不曾去看齐国的六殿下了。”

  楚逢俞怀揣什么心思,楚逢殷再清楚不过。他若此刻不去,恐怕卫封不会好过。

  楚逢殷走在前,却见楚逢俞朝柳心柔低笑。

  “姑娘莫哭了,跟上吧,太子殿下嘴硬心软,可不是冲着你来。”

  三人来到永清宫,照旧无人前来迎接,走进内院才见卫落在宰鸟,不知是哪儿抓的,一面烧着热水除毛一面冲温幸霖笑。

  “六殿下,咱们今儿可以将这鸟烤着吃……”卫落笑着抬头才瞧见三人,忙跪地行礼。

  温幸霖回过身来,也朝他们行礼。

  柳心柔却忽然尖叫一声,似是极度惊吓,躲在了楚逢殷身后。

  楚逢殷诧异凝望她,她正瑟缩恐惧地躲着。

  温幸霖有些无措,回首见满地的血,忙道:“将鸟收起来,地面冲洗干净。”

  楚逢俞笑道:“瞧把三弟身边的佳人吓的,六皇子当罚。”

  温幸霖连忙道:“无意冒犯了小姐,还请太子殿下与二殿下责罚。”

  “你既是无意,又何罪之有。”楚逢殷上前搀扶温幸霖,“风寒可好些了?”

  “已经痊愈,多谢殿下挂怀。”

  温幸霖请他们去正厅入座,楚逢殷让他拿棋来,要接着上回的棋下。

  “太子殿下……”柳心柔欲言又止。

  楚逢殷淡声道:“你且坐一会儿吧。”

  楚逢俞笑睨着柳心柔:“柳姑娘来这边坐。”

  柳心柔深望一样下棋的两人,去了庭中那方石桌前落座。

  卫落恭敬为她添茶,她打量到:“你,你叫什么名字?”

  “回小姐,奴才名叫卫落。”

  姓卫。

  楚逢俞席坐到柳心柔对面:“柳姑娘从齐国来,与这齐国质子也是同乡。”

  “你怎么知晓我从齐国来?”柳心柔说完便觉自己问得多余,对面同样是皇子,想知道她的事自然不难。

  只是楚逢俞视线灼灼,眸底意味不明,这种猎人一般精利的眼光竟让她嗅到一种同类的气息。

  楚逢殷在屋内对弈,谢宗候在宫门处,庭中只余她与对面这个野心昭然的皇子。她被这人犀利灼热的目光盯得不自在,猛然想起他方才的话:“这是齐国的质子?”

  楚逢俞勾唇一笑。

  “他叫什么名字?”

  “齐国六皇子,卫封。”

  楚逢俞视线落在她身上,这种探究的眼神让她如坐针毡。然而他什么也未问,唇角扯出一抹笑,起身行去正厅。

  “六殿下,我后日有场赛马,六殿下也赏脸去透透气吧。”

  温幸霖放下棋子,起身行礼:“多谢二皇子殿下。”

  楚逢俞未再逗留,同楚逢殷行礼离去。

  两人继续无声对弈,只是谁都知道这种赛马只是对齐国质子的羞辱,每年的马赛,温幸霖都满身是伤地回来。

  楚逢殷无法做什么,心服口服输了这一盘棋,起身道:“若是不想去,也无人会拦你。”

  温幸霖只是笑笑,敛眉恭送他。

  …

  刚走出宫门,柳心柔便扯住楚逢殷袖摆道:“太子殿下,我有重要的事同你说!”

  楚逢殷微有不悦,扯出宽袖:“我将回宫,柳姑娘请回吧。”

  “太子殿下,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

  楚逢殷望着这纠缠不休的人,端着最后一丝耐心:“你说。”

  “那个质子……”柳心柔心脏狂跳,她竟然在齐国见到了一个与周人卫子朗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们太像了,皮囊足有九分像!

  虽然这人儒雅文弱不见武力,可天底下怎么会有这般巧合的事,都姓卫,长着一样的皮囊。

  “那个质子我见过!我,我在周国见过,有一个人跟他长得一模一样,我真的见过!”柳心柔急迫地说。onclick=h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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