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 73 章_74_公主,再不演要亡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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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第 73 章_74

  宫里忙着张罗春节,气氛十分热闹。

  裕庆太后与皇后如今对庄妍音喜欢得不得了,从前想了无数法子都没能将庄振羡拉回正途,如今竟被她机智解决。

  眼见春节,裕庆太后往鸾梧宫送来许多礼物。

  皇后也没有落下,亲自上书建议庄振羡册立沈氏为贵妃,协理六宫事务。她不介意沈氏尊大,也不介意她们亲母女间更亲厚。毕竟庄妍音待庄沁与她这个嫡母也很好。

  这一点庄振羡倒是没有反对,他如今看哪个后妃都感觉麻木,滋味……都一样了。

  倒是沈氏与皇后从不曾来求他怜爱。沈氏如一株清幽的兰,皇后似傲雪香梅,这般想,倒觉皇后与沈氏顺眼太多。

  庄振羡亲自为沈氏册封,也重新赐了承月宫给她入住。

  沈氏也未曾辜负他,将后妃们送来的贺礼都悉数给了他与皇后,填补国库亏空。庄振羡望着这样一张柔美恬静的脸,不禁想到之前皇后下令后妃月俸减半时,成片的后妃对他的抱怨,庄振羡终于明白,妻妾不必多,有真心待他的几人便也很好啊。

  ……

  整个周皇宫张灯结彩,宫人们也终于如往年一样得了春节赏赐。

  初一的清晨,宫人有序端着热水与新衣踏进鸾梧宫,伺候公主梳洗。

  天刚亮,殿内仍燃着烛火。

  庄妍音坐在紫绡帐幔中,一头光亮墨发顺着白皙玉面垂落在腰际。

  陈眉来到床前,青涩面颊带着新春的欢喜:“公主,奴婢们伺候您梳洗吧,今日早膳在太后宫中,皇上与贵妃娘娘也都到齐了。”

  庄妍音忽然重新扑进枕头里,软枕拥住了她这张想流泪的脸。

  陈眉以为她是还没睡醒,却听见一声细微哽咽的声音:“把帐帘放下吧。”

  陈眉微怔,回头示意宫女们先回避,掀起帐帘,坐到了床沿。她没有请示,因为公主说过叫她在无人的时候不要拘礼,两个人还是好朋友。

  “公主,你是想齐帝了吗?”

  “嗯。”这一声软软从枕间逸出,带些委屈的小鼻音。

  陈眉安慰道:“前日齐国时讯,齐帝治国有方,轻徭减税,广纳贤才,还不近女色。他该还是从前的卫公子,公主如若想他,告诉他实情有何不可呢?咱们周国现在急需人扶一把,兴许还可两国结盟。”

  “不会的,他不会与任何一国结盟的。”

  “往昔的除夕他都会为我准备礼物,还给我准备新衣裳,他就放在床尾,我规整叠好,第二日就能穿着崭新的衣裳去庭中见他,去听大家放炮竹。”

  陈眉还是不解:“可齐帝仍在举国寻找公主,公主为何不与他相认?”

  “……我没有准备好,没有准备好,他会杀我的。”

  陈眉失笑,俯身捋开庄妍音覆在脸颊的缕缕青丝:“公主,起来吧,齐帝从前待你如亲妹妹,那般爱护你,怎会杀你呢。”

  “就是因为太爱护,他才会生气的。若惹他生气,他会放火烧了我们周国皇宫,一个都不留。”

  陈眉无奈,好在终于还是扶起了床上的人。高贵的公主白皙面颊蒙得通红,她用绣帕擦拭公主湿润的眼,手指触碰到公主肌肤,粉腻酥融。刚刚睡醒的人,仍带着惺忪倦态与落寞,这份落寞落在这样一张脸上,让人舍不得欺负半分。

  陈眉微笑:“奴婢觉得齐帝一定不会像你说的那般狠绝。”

  “你不了解他……”

  “可奴婢知道您啊。”

  “?”

  陈眉不敢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来,怕是一种亵渎。

  她搀扶公主下床,招呼宫女入内伺候更衣。

  少女曼妙身姿愈发窈窕,一肌一容皆有一种矛盾的美,既媚色丰盈如蜜桃,却又似几分青涩娇嫩。被宫女一番打扮,只双唇稍微抿了些红纸,华艳姝色已足矣,再待些时日,必是个风娇水媚的美人。

  陈眉方才不敢说的是,美貌便是一种资本。

  这样多看一眼就想用心护着的美人,当哥哥的怎会舍得杀呢,她哭一下都会舍不得的吧。

  ……

  风雪之下,一骑快马疾驰在官道上,自长街驶入森严皇宫,一路通行无阻。

  这是皇帝的信使,自深秋到如今,一百多个日夜,八百里加急传回信,跑死数百快马,从不曾间断。

  信使满头雪片,行进巍峨的丙坤殿。

  福轲接过信,对信使道了声“辛苦”,转身恭敬呈给龙椅上批阅奏疏的皇帝。

  每次信使归,皇帝总是会迅速放下手边的一切国事。

  但照旧如常的,皇上每次都会看见一样的内容。

  修长手指紧捏着这封信,用力到指节泛白。日复一日的失落排山倒海,令龙椅上的人英俊眉目愈益冷肃。偶尔失落时,眸中几分阴厉杀意总令伺候的宫人叫苦不迭,惴惴跪在地面。

  又是一段漫长的死寂,直至厉则与徐沛申入殿觐见,跪满两侧的宫人才舒出一口气,任额间汗水大颗滴落。

  卫封终于开口:“工部如何?”

  厉则禀报着政务,见他这般神色,问:“还是没有消息么?”

  卫封紧绷下颔,点了下头。

  那周帝昏庸到朝廷连个像样的画师都没有,一幅幅画传下去,早已失真,卫夷四处辗转寻找小卫,偶然一次见到那画,跟当地知府交涉也丝毫没有办法。

  且那陈久就像从不曾来过这世上,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怀京中陈姓官员也被他翻了遍,都找不出此人来。

  徐沛申叫他别担心,一番慰藉后说起了大周最近流行的抄家:“皇上,臣建议我朝也成立周国的信塔,匿名监举,拉近与民之距,亦可威慑朝官。”他逐条列出利弊。

  卫封沉思后颔首:“朕之前亦不想周国竟做得如此出色,此法或可行之。”

  徐沛申笑:“这嫡公主还算是有几分本事。”

  卫封:“也不尽然,此人只是不顾及皇子性命,倒也算是个狠辣之人。”他交代下去,“着工部于熙雀街建此信塔,效仿周吧。”

  徐沛申与厉则领命告退,走到殿门外,卫封沉思着将他们又唤了回来。

  他挥手屏退殿上众人,只留下徐沛申与厉则。

  “朕欲攻周。”

  徐沛申与厉则怔住。

  卫封道:“不是现在,待开年春,朕欲拿下周国海洋之利,我朝基本安稳,周中空积腐日久,戎事不及。你们如何看?”

  二人一时无言,待过去心里这关,才道:“我朝兵强沛足,或可攻之,但此事急不得,若是可以与民休养再久些,对我朝也有助益。”

  “朕是有此意。先安排几国宫廷暗探吧。”

  各国皆有负责记录他国时讯的暗探,但这宫廷暗探齐国倒是还未安插。

  卫封道:“吴国已有朕的心腹,其余五国,二位有何见解?”

  厉则:“申帝与赵帝刚愎自用,喜骑射,好文儒,可从这两处着手安插。”

  徐沛申:“亥帝体弱多病,信佛与太医,或可安排此二种身份之人。楚帝与周帝信仙道玄学,但周帝荒淫,或可行美人计。”

  卫封略沉吟:“行美男计。”

  徐沛申不解。

  “周帝虽荒淫,但更偏信嫡公主,这位公主放荡喜好男色,她的话或许比周帝更有用。”

  徐沛申与厉则皆被点醒,道:“那臣等这就去魏都找齐这些人。”

  卫封失笑:“自该是从各国内找。”

  两人幡然领悟:“是臣粗心了。”

  “无事,周国之人,记得要寻仪表俊丽的年轻男子。”

  …

  忙完国事,卫封在夜间有了自己的时间。

  丙坤殿寝宫后连通一方庭院,夜间凉寒,他宽肩上披着狐裘大氅,踱步到茶寮,静坐看庭中雪。

  目之所及处,森严肃穆的重重宫阙皆覆上皑皑白雪,这山河寂静无声,唯有他掌中的清脆铃铛声响。

  一旁炉火燃起旺盛暖意,宫人跪在案前温酒煮茶。

  他笔直长腿交叠,劲腰偎进椅中,金樽不休,饮过一盏接一盏。

  借酒消愁?这是一封又一封失落的信教会他的排解方式。

  先征周国,是因为周帝无能,无法为他快速找到他的小卫,他想自己去找。但若真与周国交战起来,届时境内动荡,她如果受伤怎么办?

  酒壶见底,温在炭火上冒起袅袅白气,进侍宫女青宜忍着惧怕劝道:“皇上,今日的酒水见底,您可要回宫歇息?”

  卫封微有醉意,修长手指握不住那金樽,凌空落下去。青宜连忙跪行上前,恰恰在空中接住。

  起身时脚步虚退,见福轲要来搀扶,卫封示意他退下。

  他步入寝宫:“朕要你准备的服饰呢?”

  青宜忙道:“奴婢都已备齐,还不知是先给皇上过目,还是直接放入央华宫。”

  “拿来。”

  宫人将两套华服呈上。

  明日便是除夕,他每岁都会为那小姑娘备齐新衣裳,她最喜在清晨穿上新衣,奔到他门前,也一户户走完北苑,与他们交换新年礼物,也送上甜甜的祝福。

  他不知她如今可有长高长大,但这华服长裙,她穿上总该相宜。

  一套海棠红对襟衫裙,刺绣合欢奢美如栩,下备五色云霞履。又一套松花色齐腰襦裙,束以环佩玉带,丝履俏美。

  齐的服饰,讲究宽博广袖,裙长曳地,总追求华袿飞髾的极致美感。

  他从前亏欠她太多,如今想把最好的都给她。

  卫封示意宫人奉去央华宫。

  这是他为她准备的宫殿,琳琅美物,灿如月明的夜明珠,一切皆在这金屋中。

  宫人见他已坐到龙床上,便敛眉熄灯,只留两名跪守在门口的宫女值夜,恭敬退到了殿外。

  卫封醺醉入睡,竟在梦中见到了他的小卫。

  她已成年,姝色无双,美貌闻名天下,凝望他时美目春水含情,一声软哝的哥哥要了命般,他沉溺不愿醒,至死方休。

  天际拂晓。

  寒冬天光来得晚,但却到了卫封定的上朝的时辰。福轲在外唤他晨起。

  卫封竟第一次睡过头。坐起身的刹那,他眸色幽沉下去,忆起梦中那一声声哥哥,紧了紧拳,吩咐:“取一身贴身衣物来。”屏退了宫人,他换下湿濡体己亵裤,薄唇轻轻弯起,竟有些少年青涩赧然。齐皇宫的除夕宫宴热闹非凡,朝中四品以上朝臣皆被赐宴,还有先帝的十几儿女亦被新皇赐宴。

  宴上新皇封赏了几名先帝的皇子为王,朝臣皆由心赞叹新皇胸襟仁厚,也御人有术。

  随着新皇令下,宴上歌舞升平,琴师奏起迎春喜乐。

  却有一道急促的,惊惶的长喝打破这份喜庆。

  “报,边关紧急军情——”

  庸山北关烽火起。

  守军自南一路紧急发出烟火信号,传入魏都,却已经隔了一夜。

  申国来攻了。

  申帝囚禁楚夫子十多年,宫中禁卫森严,却被彼时才十一岁的卫封给救出皇宫。如今卫封登基为帝,又请了楚夫子出山,申国成为各国的笑柄。

  申帝早已密密部署战事,敢在如今趁齐不备来战,可见是雄心壮志。

  这倒是卫封不曾料到的,申国?

  那个自诩与吴一般强盛的大国?

  申帝狂妄自大,申国虽也有强盛兵力,但百年不曾练战。何况战场有时候不论兵力,只看策略。

  歌舞停了,朝臣面色皆忧。

  却见卫封不惊反笑,低沉嗓音点着名字:“兵部沈淮邦,中领军季容,右列朝官,随朕入丙坤殿议政,其余人等,继续赏宴。”又低声吩咐福轲,“再去将老师请来。”

  他行去匆匆,裙裾龙袍金光熠熠。

  卫封心底竟有一种跃跃欲试的雀跃,与卫肃的战争赢得太轻松,也许是少年锐气,又或是骨子里的嗜战血性,他想大展身手。天下七分已久,他渴望一统江山。

  至于周国这种不足觑的小国,先饶他残喘些时日吧。

  ……

  申国攻齐的消息传入大周时,庄妍音欢喜雀跃,内心感激申帝帮他们周国挡枪。

  小说里的卫封可是先灭的周国啊,他几乎都没打,周国的将领便敞开国门让他进来灭暴君。

  后他又一路制胜,周楚申赵亥,无一能御。

  而在楚逢俞驾崩后,也不费兵力灭了吴国。六十六岁的老头子,却依旧精神雄伟,成为这个世界中的千古一帝。

  这消息让庄妍音兴奋得多吃了半碗饭,终于不用担心她哥来灭他们大周了,至少这段时间里她完全不用担心,而她也可以利用这段时间,让百姓与将领被她爹感化。

  向狄自殿外进来,向她与庄振羡禀报:“已查清暗伤六殿下的杀手是恭王的人,皇上,公主,该如何定夺?”

  “斩。”父女二人异口同声。

  庄威当镇塔之宝这么久,这次终于是没护住他,让他被恭王的杀手重伤。

  但好在庄妍音每日都在他身边安排了精卫武士,让他捡回条命,如今正在皇宫养伤。

  这恭王是先帝曾封的外姓王,如今也无甚大权,欺占百姓田地,致死数人。若非是被百姓举报,还查不到这些证据。但庄威到底不曾致死,也无法用最严酷的诛九族之罪来论处,只斩了恭王一人。

  庄振羡命汤康赫带着圣旨去抄恭王府,他则携庄妍音与皇后去探望庄威。

  庄舒容也在庄威宫中,她很少能再入宫来,坐在庄威床前擦眼泪,见到他们,忙起身行礼。

  庄威要起身见礼,庄振羡道:“免了吧,总归是为朝廷做了贡献。”

  庄舒容行到庄妍音身前,朝她拜礼,打量着她,红着眼眶勉强挤出一丝笑来:“多年不见皇姐,皇姐出落得越发娇妍了。”

  她朝庄妍音再次行了一个大礼:“我与弟弟有负皇姐,皇姐不计前嫌还愿诏六弟回京,我内心无以为报。”

  她似是不善言辞,毕竟曾对庄妍音发难过,如今说着这些话,惭愧难当,只红着一双眼流泪,殷切地望着庄妍音。

  “你不恨我啦?”

  庄舒容窘红了脸,埋下头道:“那时候都不曾长大,被我母妃……罪人姚氏娇惯着,如今嫁为人妇才体会诸般不易,皇姐对我姐弟二人开恩过,都是我们现在才明白。”

  庄舒容说得诚恳,还淌下眼泪。

  这庄舒容一介皇女下嫁给富商,哪怕驸马再有钱也只是一介商贾,被自己父皇卖女换钱,这一年该是过得很不容易吧?庄妍音也并非自小接受这个时代的教育,对待改过自新的人,且还是个梨花带雨的美人,她心软。

  庄妍音笑着道:“没事啦,现在才明白也不晚的,你放心吧,父皇会请太医寸步不离守着庄威的。”

  庄舒容破涕为笑,朝她道谢。

  ……

  几日后,下嫁到宫外的三公主庄舒媛举办生辰宴,帖子递到鸾梧宫来,庄舒容也探望完庄威,顺道来鸾梧宫询问庄妍音可否要一同前去。

  之前一把年纪的许淑妃为了侍寝,塞给庄妍音不少金子。如今她女儿庄舒媛过生日,庄妍音索性无事,便答应去。

  一番梳妆,她面颊系上面纱,同庄舒容一道出宫。

  庄舒媛被庄振羡赐了公主府,府邸不算大,但因是皇女,今日也有不少京中贵女与命妇前来祝贺。得见庄妍音赏脸,自也是喜不自胜,忙将她迎进上座。

  庄舒容与庄舒媛还是有些惧她,说话都小心翼翼。

  侍女鱼贯而入,奉上丰盛佳肴,最先行到庄妍音案前,跪地为她布菜。

  只是这侍女似乎也是心生畏惧,一不小心打翻汤羹,洒了庄妍音一身。

  “公主饶命!奴婢不是有意的……”那侍女慌得哽咽,忙不停磕头。

  “你是怎么做的事!”庄舒媛也十分惶恐,严厉斥责那侍女,朝庄妍音赔不是。

  “起来吧。”庄妍音道,“可有衣物,带我去换身干净服饰。”

  庄舒媛忙要领她去内室,庄舒容也跟在身后,三人行出正厅。

  庄舒容道:“那屋里这么多宾客都在,你不在自然不好,你且回去照料宾客,我带皇姐过去。”

  庄舒媛不敢怠慢庄妍音,眼神有些惶恐。

  庄妍音道:“你回去吧,失了主人确是不好。”

  庄舒媛只得再三朝她赔罪,嘱咐庄舒容好生待她。

  …

  庄舒容带着庄妍音行进一间内室。

  庄妍音却听身后突兀地传来沉重的关门声。

  一回首,竟见庄舒容冷漠地站在门口睨她,左右屏风后也走出两名精壮的男子。

  庄妍音暗道不妙,转身寻窗,大呼“初九”。

  陈眉:“二公主这是做什么?快把房门打开!”她张开双臂护在庄妍音身前。

  “我做什么?我要这个恶毒的嫡公主今日死!”庄舒容冷笑,“我母妃惨死,我外祖父满门被发配到沛山,我弟弟堂堂皇子,却每日只能坐在那人来人往的破信塔中,皇子之尊还不如个七品芝麻官,谁都可以看见,还害他险些丧命!我堂堂公主,竟被下嫁给一个粗鄙商贾!”

  “这一切都是因为庄妍音你!”

  她说这些时,那两名精壮的男子已经出招袭来,早与陈眉交手几回。

  庄妍音也没闲着,发觉四面窗户被钉死,持了烛台狠狠砸破,大喊初九与暗卫,只是陈眉的力气不敌那成年男子,让一名男子近到她身前,展开粗鞭套住她脖颈。

  窒息的滋味,天昏地暗。

  庄妍音被勒得飙出生理性眼泪,好在她与卫封卫云学过擒拿,那男子不想她有功夫,被她一招袭了眼珠,惨叫一声松开。

  她旋身踢他要害处,只是她也虚脱到用尽力气,一头栽在案上,磕得下巴生疼。

  初九与暗卫破门而入,制服了两名男子与欲逃跑的庄舒容。

  “公主,属下来迟了!”初九搀扶起庄妍音。

  庄妍音大口喘息,白皙颈间被勒出的红痕触目惊心。暗卫也扶着受伤的陈眉,将庄舒容钳制下。

  庄舒容瞪大双眼,眼里惊恐害怕,也许没想过她这些年竟然学了功夫,连身边的宫女都会些武艺。

  庄妍音喘过气来,姣美容颜冰冷如霜,缓步上前,扬手给了庄舒容一耳光。

  “……你不是养病刚刚痊愈么?”庄舒容被打得脑中嗡嗡响,屈辱而不甘心。

  “我还随身带了暗卫,不知道吧?”自信塔兴起,庄妍音也怕被暗杀,将武士训练成暗卫,时刻保护她。

  庄妍音心头几分失望,冷笑:“整个庄氏都靠我撑着呢,我给你脸不要脸了?”她恼喝,“这二人是谁的手下?”

  “是我找来的人。”

  “你除了演技有几分像外,别的一无是处,你那驸马精明商人,敢把身家性命赔给你?快点说,不然我没那么好耐心。”

  是恭王世子要借庄舒容之手铲除她。

  庄妍音早料到也许会有被人盯上的一日,这人竟真的不怕死。但庄舒容也是个蠢材,恭王不是前脚才害了她弟弟么?

  暗卫在外禀道:“公主,已去禀告皇上,皇上驾到。”

  庄妍音走出房间,庭中已有闻讯赶来的庄舒媛,惶恐地跪在她脚边,颤抖失声地说不关她的事,她全然不知宴会被人拿来设计。

  庄妍音顾不上理睬她,经过她身侧时无意瞥见一个颜值惊天的少年。

  少年仪表俊丽,手上握着一支玉箫,见她无事,眼中担忧才隐下,忙随着一众人匐跪下去。

  她来不及关注这人是谁,庄振羡已经疾步走来,身后禁卫也迅速将此地围住。

  “父皇!”

  庄妍音兴奋地冲到庄振羡身前:“父皇,太好了!二皇妹要杀我,我们快去抄她家吧,驸马有钱!”

  庄振羡愕然,凝望她凝结着血块的下巴,白皙脖颈上红得触目惊心的勒痕,眼眶一瞬间便湿润了。

  女儿双眸光亮惊喜,殷红小嘴都是那句“抄京中最有钱的人,国库就有钱了”。

  他羞愧难当,狠狠将女儿揽入宽阔胸膛,抚过她蓬乱发髻,心里第一次郑重发誓:他必须强大,他要保护女儿。onclick=h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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