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平静,撮合_这个夫郎有点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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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平静,撮合

  “庆氏,一群躲在暗地里阴人的鳖孙!”

  这就是月枭对庆氏的评价。

  庆氏之前不来就算了,他没往那边想,既然来了,那不用想,之前绑架沈家丫鬟那件事,百分百是那鳖孙做的!

  他说怎么漏洞百出,十几个好手,绑个人有那么难?

  就算不成功,非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当街抢人?

  呵,依他看,绑人是假,要人背锅是真。

  要么就是两者皆有,反正没好事。

  抱着这个想法,听闻消息的月枭不仅没去找庆氏麻烦,连理都不曾理他,让一众关心他态度的外城势力,看的狐疑不已。

  “月家,这是害怕庆氏?”

  “不可能。”

  “庆氏是强,但你别忘了,皇商不得入朝为官,月家背后可是有位贵嫔在的。”

  “那便是月家暂时不想理会庆氏?”

  “我倒觉得,我们想太多了,以月家公子的脾性,分明就是沉浸在温柔乡里,乐不思蜀了。”

  “有道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苟着呗!”

  月家都不动,咱们这群小卒子动什么?

  ……

  程桑也蛮奇怪的。

  庆氏这次来的人又是庆玉琅。

  她忍不住问沈洵安,“不是说庆氏这一代,以庆三最为出色?他这么闲?”

  上次就不说了,好歹是皇室有令,这次是什么鬼?

  临州城这个小地方,还能比的过他在京城的生意?

  沈洵安幽幽的看着她。

  “你对自己,似乎有什么误解?”

  “哈?何意?”

  “意思就是,程小姐你现在是个香饽饽,香到连庆氏都想咬上几口的那种,可懂了?”

  程桑回了他个白眼。

  “我才不关心他为什么来,他只要不来烦我,随他怎么做。”

  许是之前的谋算,被月枭撞破,庆玉琅也不清楚,沈家这边到底有没有察觉到抓人的事跟他有关。

  所以来临州城之后,还算克制,除了以老友的身份,来沈家打了招呼,与沈洵安见了一面外,并没有做什么其他出格的事。

  程桑也乐的清闲,庆玉琅真要来了,她还要愁怎么应付,干脆连门都不出了,带着玉萝几个,直接窝在家里持续研究,大有研究个天荒地老的意思。

  桑域阁那边,钟师傅也很支持程桑的决定。

  反正他现在有了新的忘年交,舒涵这种毫不藏私,又没有太多算计的年轻人,再附和他心意不过。

  他也闭关了,拉着舒涵一起,天天窝在钟院里,吃喝拉撒都有人负责,日子过得美滋滋。

  两边这么一搞,沈家和桑域阁都消停了,月家也消停了,庆氏不太想消停,派人一查,好家伙,想搞事暂时都搞不起来。

  于是,庆玉琅被迫也暂时消停了。

  日子,进入了和平期。

  所有人都在享受难得的平静,除了舒家。

  不,或者说,除了舒家那位管事,也就是最开始负责临州城这边事宜的花商。

  他最初同意舒涵来,为的就是想要促成舒家跟桑域阁的合作。

  严格的说,是跟沈家的合作。

  结果,舒涵来是来了,从头到尾都没跟沈家两位主子接触几次,一心扑在了钟院那位师傅身上。

  管事有些发愁。

  那位钟师傅能力再强,也就是个沈家雇佣的下人,攀上关系也无用啊。

  真要攀关系,你倒是跟沈公子交朋友去啊!

  结果没有。

  又一次听说自家少东家在跟钟师傅辩论,花商管事叹了口气,问来禀报的下人。

  “今天沈公子和沈小姐去桑域阁了吗?”

  “回管事,没有。”

  “又没有……”

  唉,再这么下去,临州城之行就要泡汤了。

  这都快过去一个月了,跟沈家的关系还处在开头阶段,公子莫不是已经忘了自己来这的任务了?

  心中担忧,管事决定亲自去桑域阁一趟。

  等他来到桑域阁时,被店里的小二热情的请了进去。

  路过店中的木架时,他简单扫了木架上的花卉几眼,笑道。

  “小二哥,店里又多了不少新品种啊。”

  这位管事最近经常来桑域阁,跟小二们也熟了,见他好奇,小二自傲道。

  “是的呢,这些都是这段日子钟师傅新种出来的。”

  管事更好奇了,“我看这些花卉还是幼株,枝叶才刚长开,就可以卖了么?”

  “可以的,钟师傅说了,有些客人买花是为了观赏,有些客人买花则是为了享受过程,各个阶段的花卉,自有相应的客人喜好。”

  这种说法倒是第一次听说,不过听起来还挺有道理的。

  养成?

  管事怀着思绪,一路进了钟院之中。

  见到自家公子时,他正蹲在某块地前,对着一片花卉幼苗嘀嘀咕咕。

  隐隐约约间,管事听到自家公子说。

  “快点长,快点长,长大了我就给你们剪新造型,穿新衣裳。”

  管事,“?”

  公子这是也玩上了养成游戏?

  舒涵浇完水后,拍落身上的泥土站起身,这才发现管事站在他身后。

  他吓的心口一颤,“你怎么来了!”

  管事眼神幽怨,“公子,你还记得来临州城的打算吗?”

  舒涵当即回道。

  “我当然记得,我是来养花的!”

  管事,“?”

  养……花……?

  “咳……”

  舒涵也知道自己一时条件反射说错话了,连忙补救。

  “我的意思是,桑域阁卖的是花卉,想要与桑域阁合作,咱们自然不能落后于人。”

  管事看着他,内心呵呵冷笑,你猜我信不信?

  被管事盯的浑身发毛,舒涵哆嗦了下,彻底摊牌。

  “我记着呢,不就是跟桑域阁合作吗?放心,我早就安排好了。”

  管事纠正,“是沈家。”

  “沈家不就是桑域阁嘛,一样的。”

  管事深深叹了口气,他现在才发现,一个只会沉迷盆景的少东家,不会生意场上尔虞我诈的少东家,是有多不靠谱。

  他想骂醒他,又不敢,只好强调一个事实。

  “公子,沈公子和程小姐已经许久没来桑域阁了。”

  所以,你的安排是啥?

  舒涵恍然,“这么久了吗?”

  这段日子,他天天跟着钟师傅种花除草,都快忘记时间了。

  眼下被提醒,才反应过来,他上次见到程桑和沈洵安,的确是很久之前了。

  “唉,程姑娘应该挺忙的吧,真可惜,我还有好多问题想问她呢。”

  舒涵语气失落,在他眼里,程桑可能是在花卉这条路上,与他最相近的人。

  朋友还不够称呼他们,更应该称为知己。

  “忙不忙,问问不就知道了。”

  管事帮他想办法,“钟师傅不是程姑娘的师傅吗?公子在钟师傅面前多提提程姑娘就是了,若是程姑娘不忙,钟师傅自然会联系她。”

  舒涵呆滞了一下,觉得有些道理。

  “那我待会跟钟大师提提看。”

  管事满意的笑了,“正该如此,程姑娘蕙质兰心,公子多与她亲近,不会有坏处的。”

  这点舒涵倒挺赞同,丝毫没觉得管事是在忽悠他,高高兴兴应下了,不待管事走,他就兴冲冲去找钟师傅问了程桑的事。

  都是些,程姑娘最近忙吗,上次她提的某某问题,我有了别的想法。

  还有就是,程姑娘上次泡的花茶很好喝,花糕很好吃之类的。

  钟师傅被他问的一愣一愣的,最后意味深长的看了管事一眼,什么都没说,又跟舒涵投入了新一轮的讨论中。

  而被钟师傅扫了一眼的管事,却浑身发毛,总觉得自己被看透了似的。

  他怂恿公子联系程姑娘,真的没什么坏心思,就是单纯觉得,比起沈公子来,公子对程姑娘似乎更亲近。

  这种亲近,他极少在其他人身上看到,说亲近还不足形容,更应该是欣赏、喜欢。

  公子历来难遇到相同喜好之人,这位程姑娘又是沈家的小姐,一段时间接触下来,不管是身份,还是性格为人,都十分不错。

  管事自然而然起了撮合的心思。

  撮合,应该不犯法吧?

  心里藏着事,管事心虚的离开了桑域阁。

  ……

  就在各方都陷入短暂的平静时。

  程桑也没闲着。

  “你的别庄里,有普通的婢女吗?”

  她拿着册子,来到了沈洵安这,问他要人。

  “之前回来时,我去许多旧客那里询问了意见,现在想落实。”

  一听沈洵安就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了。

  “有,要几个?”

  程桑想了想,“四个吧。”

  “店里两个,后院一个,钟院一个。”

  她不能去桑域阁,老爷子那也没人伺候,小二们毕竟是负责店中事宜,也不如女子心细。

  沈洵安一口应下,“好,是送府里先给你看看,还是直接送去桑域阁?”

  “送府里来吧。”

  之前那些问卷,也不是白去调查的,除了一些世家礼仪,婢女还得懂一些店中的规矩,和处理事情的应急反应。

  她综合了一些东西,正好可以教给她们。

  “好。”

  几个人而已,对沈洵安来说是小事。

  “还有一件事。”

  “你说。”

  “你先告诉我,城里还能平静多久先。”

  程桑在他身边坐下,杏眸微弯,将手中册子递了过去,“介意我弄些乱子么?”

  沈洵安微微挑眉,没去接册子,而是顺势捏了把她的脸。

  “怎么说?”

  程桑任由他捏着。

  “就是不想一直受制于人,我开始想着,他们争他们的,与我们无关,我们关门过我们自己的日子。

  但玉萝的事告诉我,不是我想就可以的,他们不放过我,我再如何打算都无用。”

  “所以……”

  沈洵安明白了,“所以你打算率先出击?”

  “是。”

  程桑敛着眸子,微垂的眼睫也遮不住其中的冷意。

  “我总不能让玉萝白受委屈。”

  杀手的事,背后之人已经抓住了,却是一个背锅的粮商,跟庆氏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也没有证据。

  她们确定是庆氏,不过是从得利的角度出发判断的,不是真凭实据,说与不说,都奈何不得人。

  但她不想白白吃亏。

  玉萝跟着她数十年,两人从小一同长大,说是主仆,不如说是亲生姐妹一般。

  什么都不做,她心气不顺。

  “不介意。”

  身前的男人突然倾身拥住她,回答了之前的问题。

  程桑一怔。

  “也没有好介意的,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你忘了?”

  他勾唇,轻羽般的眼睫微颤,口中的话语再霸气不过。

  “在京城,我不能给武阳郡王府抹黑,还要顾忌庆氏背后的靠山,在临州城,不用,我沈家,就是最大那座山!”

  从来都是。

  外城势力也好,月家也好,庆氏也好,沈家才是最大的,这一点,毋容置疑。

  他不是狂妄,是自信。

  程桑怔了怔,忽然笑了。

  他亲亲她嘴角,刚刚的霸气消散无踪,贴着她的脸问,“想怎么弄乱子,多大的乱子,要我帮忙吗?”

  “要!”

  既然是报复,自然是越有力的反击越好。

  让沈洵安帮忙,程桑心安理得。

  两人紧靠着,看起了程桑递过的册子上写的东西。

  片刻后,沈洵安黝黑的眸子转向程桑,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蓦然失笑。

  “庆玉琅不该惹你的。”

  他家这个小姑娘,是个爪子锋利的,从一开始就是。

  早在她无依无靠时,程家就用血泪证明了,当时她都能闯出一条路来,不被程家老宅所欺,更何况是现在?

  “晚了,我这人记仇。”

  沈洵安宠溺的捏捏她的小脸,“那还请程小姐别记我的仇,您的报复,小生可承受不起。”

  程桑翻了个白眼,“有本事你先把手拿开再说话。”

  沈洵安笑眯眯的,“那不行,这张脸我还没捏够。”

  程桑没理他,反手对着他的俊脸就是一通揉捏,不是他捏她时的那种温柔手法,完全就是乱揉一气,愣是让一个俊朗的美男子,变得眼歪鼻子斜,不堪入目。

  偏生,他还是俊朗的。

  沈洵安也纵着她,她要怎么揉就让她怎么揉,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

  等两人闹腾够,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

  程桑早就不知不觉落入了沈洵安怀里,之前的册子被扔的远远的,沈洵安抱着她在看书,下巴抵在她肩上。

  程桑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书,不怎么感兴趣的移开视线,然后落在了门外的尚青身上。

  说起来,这几日尚青时不时太安静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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