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主持人扫一眼弹幕,识趣地将话题引到祝川身上，目露狡黠：“所以祝川老师这个监护人是连恋爱问题也要管的吗？”
“不然呢，我不管谁管？”
祝川垂眼睨着平板摄像头：“这个问题不用再问了,问就是没机会,我儿子还小，早恋在我这儿绝对不允许,没门，门缝也堵死了。”
独断专横的顽固古板家长模样叫一众网友又好气又好笑。
［你个假监护人,小气鬼！］
［早恋什么的，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年年成年了，温熹姐姐上次说过的,你个蒺藜嘴别想骗我们。］
［年年是个自由人！你不可以限制他,不可以将我们萌芽的爱情掐死在摇篮！］
祝川一眼瞄到这条弹幕，嘴角一扯，没有感情地笑了声，刻薄相又藏不住了：“萌芽？萌什么芽，少女，直播间不是个做梦的好地方,他不喜欢你,你跟他也没爱情,知道吗？还有你们也是，懂了扣个1。”
弹幕齐刷刷扣过一片数字，23456都有，就是没有1。
祝川无所谓，耸耸肩：“不懂也没事，反正你们也就只能在屏幕里口嗨一下。”说着，他把手肘搭在段一弦肩上,欠扁地歪着脑袋：“人在我手里，想抢可以，有本事过来跟我打一架？”
［靠！又被无耻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被气到了我被气到了我被气到了我被气到了！］
［有点心动，想去……］
［前面的姐妹，你清醒一点，川川会跆拳道的，我们打不过！］
段一弦看见了，惊讶地看向祝川：“老师会跆拳道？是很厉害的那种吗？”
祝川嗯了一声，尾音上扬：“很厉害的那种是哪种？”
段一弦这个门外汉说不出什么花样，寻思一番，只能对他大概比划了一下：“就是可以蹦很高，然后跳起来踢碎木板的那种。”
“哦。”祝川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了，不在意道：“那个我初中时就会了，不算厉害。”
那还不算厉害？在段一弦这个头发短见识也短的宅男眼中，已经厉害到了一个他这辈子也无法企及的高度。
段一弦眼中明晃晃的敬佩和崇拜让祝川心情愉悦起来，连因为方才那个问题带来的莫名沉闷都散了不少，偏过头在他脑袋上轻轻碰了一下：“没到世界冠军的程度，不过保护你一个小朋友也绰绰有余了，感动不？”
段一弦用力点头，很认真地配合他：“特别感动！”
祝川又被他逗笑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段蛋蛋面前时，他的笑点总是变得特别低，指着弹幕有模有样道：“感动就乖一点，认真听话，不可以被这群人的花言巧语骗了，知道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段一弦点头，祝川说什么他就应什么，乖得要命。
观众被他忽悠小朋友的行为气了个仰倒，偏偏又无可奈何，只能隔着屏幕唧唧歪歪吐槽，酸气几乎快要溢出屏幕。
他们不开心，祝川就开心了，神采飞扬冲主持人道：“这个问完了，换下一个。”
主持人低头截图，看到新的问题后眉眼一弯，幸灾乐祸：“祝川老师，又要对你这个监护人说一声对不起了，下一个问题，叫被子精的网友问，年年谈过恋爱吗，比较喜欢什么类型的？”
祝川的表情一滞，开始返凉：“你们就只会问这个？能不能有点新意。”
一大片不能从屏幕缓缓飘过。
段一弦自己是无所谓，老老实实说没有谈过，至于喜欢什么类型……
“这个问题我没有想过诶，所以我也不知道我会喜欢什么类型。”
主持人鼓励他：“现在也是时候想想了，华年老师说个大致方向也行。”
段一弦真的就思索起来，边想边数：“我，我应该会喜欢温柔一些，安静一些，喜欢看书，不会太吵闹的类型……”
他想得很认真，没有发现每多说一个，祝川的脸色就沉一分，一直说到喜欢听笑话时，脸颊又被一股熟悉的力道捏住了，扭过去正对祝川的臭脸，茫然问：“祝川老师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连喜欢的类型都想好了？”祝川不冷不热地发问，语气有点奇怪。
段一弦想说话，不过祝川不给他机会，又自顾自接道：“想好了也不行，小孩子别这么着急谈恋爱。”
“没有想好。”段一弦试图解释：“只是随便一说……”
“没想好你能随便说出来？”
“不能的吗？”
“不能。”
话锋偏离，两个人开始了一场奇奇怪怪不算争论的争论，若无旁人的架势让弹幕看得傻眼。
［发表一个疑问，我怎么有种被塞了一嘴狗粮的感觉。］
［我刚来，什么情况？？这两人好上了？？］
［说出了我的心声……这是老父亲和小儿子吗……妈的不说都以为他们俩在谈恋爱……］
［年年的脸好软好好捏的样子！心动！想找祝川干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也想被川川捏脸！］
［吃醋可还行？我就说这两人好般配的样子……再磕一秒，滚了。］
不止是观众，连主持人和在场围观的诸位都有了相同的感受：被强塞一嘴狗粮。关键他们都知道两人不可能有什么，这就更诡异了。
两个人的谈话最终以祝川威逼利诱式的胜利宣告终结。
“这个问题跳过。”祝川放开段一弦的脸，面无表情替他做主张：“不是时间快到了？别浪费了，下一个。”
主持人立刻重新截图，然后她就发现，这届粉丝似乎很擅长在危险的边缘疯狂试探。当然，可能最直接的原因是有她这个人肉沙包在。
抹一把额头并不存在的汗，主持人很刻意地清了清嗓子：“那个，华年老师，最后一个问题：这个叫年年我想做你老公的网友问……”
“叫什么？”祝川凉飕飕的声音传来，主持人手抖得差点没拿稳手机。
“叫，年年我想做你老公……”
“呵！”
“我们马上再换一个问题！”主持人顶着突如其来的低气压，迅速重新截图一张，结果还是没让她失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叫海风习习的网友问，华年老师，你现在有没有喜欢的人。”主持人念完立刻放下手机，不敢去看监护人的表情了：“这是最后一个问题，老师想不想回答都没关系，随意就好，哈哈。”笑得特别干巴。
段一弦下意识偏头看祝川。
“看我干嘛？”祝川拉着脸，情绪不高。
段一弦知道他的意思了，立刻收回目光：“没有，我没有喜欢的人。”
“是真的没有还是假的没有？”他偷看祝川那眼像极了有秘密的小孩子当着家长不敢说出来，主持人大着胆子追问。
段一弦说真的没有。
答案没有爆点，于是主持人不甘心地在弹幕网友的引导又进一步：“那好吧，我们换个方向，华年老师在这个剧组里面，最喜欢的人是谁？”
在现在这个剧组，最喜欢谁……
段一弦觉得这个问题也好难啊：“就只能说一个吗？可是每一个人我都喜欢……”
大家都很好，很照顾他，也会跟他开玩笑，在他被青序凶了之后还会很贴心的过来安慰他，虽然他没觉得又什么，但是还是很感动，他不爱出门，也没多少朋友，能够一下子在剧组认识这么多新朋友，他真的很开心。
主持人摇摇头，说：“不能说每个人哦，大家都喜欢，也要挑出一个最喜欢的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选择题真的很为难小朋友，段一弦答不上来，只好求助地转向祝川，自以为隐秘地悄悄拉他的衣角，想让他帮帮自己。
不过祝川这次没有说话，倾身两只手臂放在膝盖，话筒也垂在手上，对段一弦的求助视而不见，和所有网友一样，等着他的回答。
随着沉默时间渐渐变长，加上主持人的催促，段一弦紧张的情绪又上来了。
正当他想着要不说个最喜欢自己算了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吵嚷的声音，并且越来越近，直到采访室的门被砰一声踹开，满脸怒容的青序站在门口喘着粗气恶狠狠盯着祝川，表情都扭曲了。
“你什么意思，凭什么自作主张把我用替身的事情发上微博！”
郑鱼和空心跟在后面匆匆赶来，拉着青序想把人拽回去，盛怒之下的青序哪儿那么容易妥协，低吼一声滚开，用力甩开他们，龙心瘦瘦弱弱站不稳，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好在荀晓站在后面，正好把人扶住。
事发突然，所有人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采访的负责人赶紧上前手忙脚乱关了直播，不过还是迟了一步，青序的声音已经被直播间几百万人听见了。
段一弦是为数不多不知道祝川发了微博的人，脑袋一片懵，全然不懂现在是什么情况。
青序三步并作两步冲进来，祝川悠闲的态度成功让他的怒火上升到了新高度：“怎么，敢做不敢认？”
“那条微博就挂在我置顶，我为什么不敢认？”
祝川放下话筒站起身，将段一弦完全挡在身后，居高临下看着比他矮了大半个脑袋的青序，表情淡淡：“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才对，敢找替身不敢承认？你就这点儿狗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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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我不管谁管？”
祝川垂眼睨着平板摄像头：“这个问题不用再问了,问就是没机会,我儿子还小，早恋在我这儿绝对不允许,没门，门缝也堵死了。”
独断专横的顽固古板家长模样叫一众网友又好气又好笑。
［你个假监护人,小气鬼！］
［早恋什么的，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年年成年了，温熹姐姐上次说过的,你个蒺藜嘴别想骗我们。］
［年年是个自由人！你不可以限制他,不可以将我们萌芽的爱情掐死在摇篮！］
祝川一眼瞄到这条弹幕，嘴角一扯，没有感情地笑了声，刻薄相又藏不住了：“萌芽？萌什么芽，少女，直播间不是个做梦的好地方,他不喜欢你,你跟他也没爱情,知道吗？还有你们也是，懂了扣个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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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川无所谓，耸耸肩：“不懂也没事，反正你们也就只能在屏幕里口嗨一下。”说着，他把手肘搭在段一弦肩上,欠扁地歪着脑袋：“人在我手里，想抢可以，有本事过来跟我打一架？”
［靠！又被无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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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心动，想去……］
［前面的姐妹，你清醒一点，川川会跆拳道的，我们打不过！］
段一弦看见了，惊讶地看向祝川：“老师会跆拳道？是很厉害的那种吗？”
祝川嗯了一声，尾音上扬：“很厉害的那种是哪种？”
段一弦这个门外汉说不出什么花样，寻思一番，只能对他大概比划了一下：“就是可以蹦很高，然后跳起来踢碎木板的那种。”
“哦。”祝川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了，不在意道：“那个我初中时就会了，不算厉害。”
那还不算厉害？在段一弦这个头发短见识也短的宅男眼中，已经厉害到了一个他这辈子也无法企及的高度。
段一弦眼中明晃晃的敬佩和崇拜让祝川心情愉悦起来，连因为方才那个问题带来的莫名沉闷都散了不少，偏过头在他脑袋上轻轻碰了一下：“没到世界冠军的程度，不过保护你一个小朋友也绰绰有余了，感动不？”
段一弦用力点头，很认真地配合他：“特别感动！”
祝川又被他逗笑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段蛋蛋面前时，他的笑点总是变得特别低，指着弹幕有模有样道：“感动就乖一点，认真听话，不可以被这群人的花言巧语骗了，知道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段一弦点头，祝川说什么他就应什么，乖得要命。
观众被他忽悠小朋友的行为气了个仰倒，偏偏又无可奈何，只能隔着屏幕唧唧歪歪吐槽，酸气几乎快要溢出屏幕。
他们不开心，祝川就开心了，神采飞扬冲主持人道：“这个问完了，换下一个。”
主持人低头截图，看到新的问题后眉眼一弯，幸灾乐祸：“祝川老师，又要对你这个监护人说一声对不起了，下一个问题，叫被子精的网友问，年年谈过恋爱吗，比较喜欢什么类型的？”
祝川的表情一滞，开始返凉：“你们就只会问这个？能不能有点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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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一弦自己是无所谓，老老实实说没有谈过，至于喜欢什么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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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鼓励他：“现在也是时候想想了，华年老师说个大致方向也行。”
段一弦真的就思索起来，边想边数：“我，我应该会喜欢温柔一些，安静一些，喜欢看书，不会太吵闹的类型……”
他想得很认真，没有发现每多说一个，祝川的脸色就沉一分，一直说到喜欢听笑话时，脸颊又被一股熟悉的力道捏住了，扭过去正对祝川的臭脸，茫然问：“祝川老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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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一弦想说话，不过祝川不给他机会，又自顾自接道：“想好了也不行，小孩子别这么着急谈恋爱。”
“没有想好。”段一弦试图解释：“只是随便一说……”
“没想好你能随便说出来？”
“不能的吗？”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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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一弦下意识偏头看祝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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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一弦知道他的意思了，立刻收回目光：“没有，我没有喜欢的人。”
“是真的没有还是假的没有？”他偷看祝川那眼像极了有秘密的小孩子当着家长不敢说出来，主持人大着胆子追问。
段一弦说真的没有。
答案没有爆点，于是主持人不甘心地在弹幕网友的引导又进一步：“那好吧，我们换个方向，华年老师在这个剧组里面，最喜欢的人是谁？”
在现在这个剧组，最喜欢谁……
段一弦觉得这个问题也好难啊：“就只能说一个吗？可是每一个人我都喜欢……”
大家都很好，很照顾他，也会跟他开玩笑，在他被青序凶了之后还会很贴心的过来安慰他，虽然他没觉得又什么，但是还是很感动，他不爱出门，也没多少朋友，能够一下子在剧组认识这么多新朋友，他真的很开心。
主持人摇摇头，说：“不能说每个人哦，大家都喜欢，也要挑出一个最喜欢的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选择题真的很为难小朋友，段一弦答不上来，只好求助地转向祝川，自以为隐秘地悄悄拉他的衣角，想让他帮帮自己。
不过祝川这次没有说话，倾身两只手臂放在膝盖，话筒也垂在手上，对段一弦的求助视而不见，和所有网友一样，等着他的回答。
随着沉默时间渐渐变长，加上主持人的催促，段一弦紧张的情绪又上来了。
正当他想着要不说个最喜欢自己算了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吵嚷的声音，并且越来越近，直到采访室的门被砰一声踹开，满脸怒容的青序站在门口喘着粗气恶狠狠盯着祝川，表情都扭曲了。
“你什么意思，凭什么自作主张把我用替身的事情发上微博！”
郑鱼和空心跟在后面匆匆赶来，拉着青序想把人拽回去，盛怒之下的青序哪儿那么容易妥协，低吼一声滚开，用力甩开他们，龙心瘦瘦弱弱站不稳，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好在荀晓站在后面，正好把人扶住。
事发突然，所有人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采访的负责人赶紧上前手忙脚乱关了直播，不过还是迟了一步，青序的声音已经被直播间几百万人听见了。
段一弦是为数不多不知道祝川发了微博的人，脑袋一片懵，全然不懂现在是什么情况。
青序三步并作两步冲进来，祝川悠闲的态度成功让他的怒火上升到了新高度：“怎么，敢做不敢认？”
“那条微博就挂在我置顶，我为什么不敢认？”
祝川放下话筒站起身，将段一弦完全挡在身后，居高临下看着比他矮了大半个脑袋的青序，表情淡淡：“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才对，敢找替身不敢承认？你就这点儿狗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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