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河畔与外围（5）
“先确认一下……你们都是哪里人？还有是怎么过来的也麻烦说一下。”
……
……
……
经过确认，结果让我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周羽弘，18岁，中国人，最后记得的事是和亲戚一起吃饭。
金发少年瓦茨拉夫，14岁，捷克人，来前正在做假期作业，醒来时就在小镇边缘了。
棕发少女杰丽娜，17岁，新西兰人，之前在打游戏，醒来后不久就和瓦茨拉夫和之前的死者遇到了一起。
菠菜头男人叫布克，23岁，美国人，之前正在大学挨教授批，一醒来就一直被怪物追着打。
在我听来，除了布克时不时蹦出的比起具体表意更接近语气助词或叹词的英文外，他们说的全都是十分流利的汉语。
瓦茨拉夫说，在他听来，我们说的都是标准的捷克语。
而杰丽娜和布克，这两个以英语为官方语言的国家的人听到的全都是英语。但据他们所说，杰丽娜听到的英语的一些发音和新西兰人的习惯相近，而布克这个纽约人听到的是地道的纽约腔。
“……也就是说，我们把听到的话……自动在脑内翻译成了自己能理解的语言？”
“可我不懂汉语更不懂捷克语，也搞不清什么叫纽约腔。”
“我还真以为你们仨全是语言大牛呢，damn！——等等！这位超fucking可爱的小lady呢？她好像还没自我介绍诶！”
这时我才意识到菲丽丝一直没说话，而布克像电影里的中世纪骑士一样单膝跪在菲丽丝面前，换上了一脸绅士般的表情……虽然十分搞笑就是了，而且他的姿势还错了。
“别难为人家了……”我挠了挠头，“菲丽丝她不会说汉语……诶？”
等等等等！我在说啥啊？既然我们的语言都能被自动脑内翻译，那她的话——
“呃？嗯……‘汉语’，我确实不会……”
——说话了。
别人听来怎么样我不知道，但在我耳中是标准的普通话。
她可爱的樱唇张合着，说出我最熟悉的语言，虽然搭配上她这十分脱俗的外表有点违和，但即使是这份违和也很可爱，大概这是美女的特权？
“所以你一直都能听懂我的汉语吗……你一直‘嗯嗯啊啊’的我还以为你听不懂也不会说呢。”
“嗯…………抱歉，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
她歪了歪头，目光低垂了下来，脸上也多了一丝愧疚。我发现她并不是什么无感情无表情，只是表现的“幅度”比较小而已。
“喂喂喂！怎么能让这~~~~~~么可爱的萌妹子给你道歉啊！？我好羡慕——不对我都看不下去了！该道歉的是你啊混账fuck！”
倒是布克激动起来，喂喂你说着说着就暴露真实想法了哦。
“啊，我以前见过这样的情节！”
就在这时，瓦茨拉夫却兴奋了起来。
“以前看过的有些小说，讲的是地球人被作为救世的勇者召唤到了异世界！”
“好老套的剧情。”
“那不重要——关键是，召唤的地球人涵盖了多个国家多个语系，为了方便，召唤他们的主神给他们施了魔法，消除了他们之间的交流障碍！”
“和我们的情况类似啊。”
“所以，你是说我们也一样被召唤到那什么shit异世界了？有没有搞错！”
“我可没这么说啊，但……你看这里……”
荒村。
怪物。
雾。
被毒污染的河水和土壤。
“总觉得，真的，不是我们熟悉的地球啊。”
“大概吧……”
杰丽娜又环顾一周，叹了口气。
“用游戏比喻的话……这鬼地方如果作为初始地图，那简直烂到了极点啊！环境恶劣，没有和蔼可亲的npc，没啥好装备，怪物还超难打，简直就是魔界村或者黑魂或者恶魔城。”
“啊，说到怪物——”
完全恢复了体力的我走到被我拖上屋顶的怪物尸体旁，用脚把它翻了个面——然后我才想起来现在我脚上只穿着袜子，还破了，就这么直接碰它的皮肤不太好吧……
“我来帮忙……”
还是菲丽丝帮我把它翻了个面，总觉得她更像捡回来的小猫小狗了，说是“乖巧”又不太对，但又不像“报恩”或“礼尚往来”，搞不懂，先不想了。
我蹲下来，仔细观察。
“……你有收藏尸体的怪癖？”
“观察啊观察，至少要弄懂敌人吧——你们过来看。”
我指向它的头，
“看到了吗？它也是有除了嘴之外的五官的，这两个小黑点是眼睛，下面这个凸起是鼻子，脑袋两边的洞是耳朵。这些和它的身体比起来都太小了，显然它的视觉、嗅觉和听觉是严重退化的，并不灵敏。”
然后——
“舌头很长，而且它们走路的时候嘴巴总是一张一合，大概是像蛇一样用舌头尝气味从而辨别猎物方向的。爪子很锋利，但不适合抓捏较细的物体，所以并不擅长攀爬，但挥击很厉害。”
拔出别在腰上的屠宰刀，用力戳了戳它的身体，又戳了戳它的头。
“果然，它的皮肤很柔韧，对戳刺和割伤都有比较强的防御力，但头部的强度要低不少，嘴巴内侧更是最大的弱点所在。”
接着是最重要的——
我从屋顶上捡起一根树枝，戳到它嘴里又**，带起了一串沾着血的唾液。
“它的唾液有毒，之前我的胳膊碰到了它的牙，虽没有被割破但依然麻木了一段时间，如果被它咬伤让唾液进入血液的话恐怕就麻烦了，所以千万不要被咬到。不过我的胳膊只是感觉麻木，而皮肤没有更多损伤，看来它的唾液只有毒性而无腐蚀性。”
我挽起袖子，露出胳膊的其他部分，上面沾着斑斑点点的紫色液体。
“这些地方都溅上了它的血，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它的毒性只限于唾液而非全部体液，大概是嘴部有专门的毒腺之类的。”
姆……目前就这样了，从这尸体上也没法得出更多结论了。
“而且根据之前的经验，对付它的话……最好使用比它胳膊长的长武器，攻击头部，尽量在它张嘴的瞬间往嘴里捅，只要捅得够深就能直接击杀。这么看的话它们虽然危险，但只要有好的武器的话……我们也是可以应付的，前提是我们比它们人数多。”
“““……”””
他们一直沉默不语，我回头一看，他们都半张着嘴看着我。
“……怎么了？”
“呃，不，只是觉得……你好厉害啊。”
“你可真够淡定的，说真的我连看都不想多看它一眼。”
“听你说的难道你已经杀了不止一只这些goddamnshit玩意了？这只也是你杀的？”
“算是吧……”
“Youfuckingbadass！”
他是想说“你真牛逼”吧？话说为啥这句没被翻译成汉语……
拉，拉，拉。
菲丽丝又拉了拉我的袖子。
“嗯？”
“羽弘，很厉害啊。”
“呃……”
总觉得有点脸上发烧，感觉很不自在，我轻咳一声，稍微挪了挪屁股和菲丽丝拉开了一点距离。
“说起来，现在我们怎么办？”布克问道。
“就用羽弘先生说的——”杰丽娜说。
“‘先生’就不必了。”
“——好吧，就用羽弘说的办法，用这个梯子在屋顶间移动，这些怪物只在地面活动，只要是没有可上下的阶梯的屋顶就都是安全的。”
“虽然慢，但比较保险，就这么办吧，一个一个过去。”
我们扶起梯子，这次有五个人一起用力，方便了很多。我们把梯子架在房顶另一边，和斜对面的距离大约六米远的另一个屋顶连在一起，形成简易桥梁。我打头阵爬了过去，确认稳固而且没有怪物之后，向他们挥手，示意可以通行。
“呜哇，下面怪物虽然开始散去了，但还是很吓人……”
然后是杰丽娜，她表现得还算镇静。
“……”
第三个是菲丽丝，她也很小心，但并不是很紧张。
“噫~~其实我有点恐高啊啊啊……”
接着是布克，嘴上说着怕高，但有过一次经验的他动作非常快。
“好，那我来了。”
最后是瓦茨拉夫，他正要爬上梯子之时——
（……诶？）
我眼角的余光瞟到了奇怪的东西。
在下面，地面上，怪物正在缓缓离去。
只有一个除外。
同样是人形，但比其他怪物更加高挑也更加纤细。
身披黑色长风衣，不知是不是我看错了，领口和袖口还有白色蕾丝花边的装饰。
头上戴了顶黑色礼帽，就是电影里常出现的旧时候英国绅士常戴的那种帽子，但更高，帽檐也更宽。
还微微仰着头，似乎正看向我们的方向。
单看这些的话，似乎就是个个子很高的普通人类。
“…………”
一股寒意突然从我心底窜起，有帽子遮挡我看不清这家伙的脸，但我可以确定它不是人类——因为其他怪物们非但没有袭击它，反而明显都在避开它，而且它身上似乎也和其他怪物一样，萦绕着淡淡的灰雾。
“喂，各位，注意下面那家伙……”
“下面？那个？”
布克、菲丽丝和杰丽娜低下头，正要开始过梯子的瓦茨拉夫也停下了动作。
我们五人，和它一人，遥相对视。
“一直在看我们诶……”
“是啊……”
“好像有点吓人……”
我们小声说话间，它头仰的更高了，下半张脸从帽檐下露了出来。惨白惨白的，毫无血色，下巴很尖，而看不出嘴唇的嘴巴抿得紧紧的。
心中的危险感越来越强烈了。
“……各位，快点吧，这家伙不对劲，不宜久留。”
“不对劲？那又怎样？”布克很不屑似的摇了摇头。
“我们是在屋顶，十几米高诶，thisfuckingguy能拿咱们——”
“——叽嘻！”
如同回应他一般。
一瞬间，风衣怪人笑了。
那张紧紧抿着的嘴突然咧开，嘴角几乎都咧到了耳根。
然后，
唰！！！
消失了？
不，不是消失，它太快了！！！
“快躲开——”
咔嚓！
太快了，
真的，太快了，
突然消失，跳出了十五米以上的高度，简直就像瞬移到我们面前一样，
而攻击也同样迅速，
虽然意识到它要做什么，做了什么，但我完全无法阻止，
就在我眼前，
少年的头颅，爆开了，
由刀刃组成的手就这么直接打在瓦茨拉夫的脸上，
锋利的刃物，加上这高速，完全超过了人的头盖骨能承受的极限，
血、碎骨和脑浆同时溅了出来，
那个几秒前还在称赞我的少年，转眼就成了风衣怪人手中的无头尸体，
而它那拉长的弹簧腿于此刻收紧，稳稳落到了我们刚才所在的屋顶上，
手里依然拿着少年的尸体，
礼帽险些脱落，又被它摁回头上，这一刻，我看清了它的脸。
像尸体一样惨白，
皮包骨头，
大大咧开的嘴，
尖尖的鼻子，
如同火炬一样，放着红光的双眼，
“叽叽嘻嘻嘻……叽嘻嘻嘻嘻嘻嘻嘻……”
它发出诡异又刺耳的笑声，轻轻摇晃着尸体，就想拿到新玩具的孩子，迫不及待向伙伴炫耀一样。
“嘻嘻嘻嘻……叽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新雾妖：弹簧腿杰克
种类：人形·改造人·炼金生物
级别：精英
背景：伊恩以高适应度的强壮人类男性为基础的炼金生物，通过慢性改造将体重不断减轻以增加敏捷度，四肢替换成了高韧性金属制作的强力弹簧并有魔晶石充能，脚部是避震器，能够利用弹力和建筑物的平面进行高速移动
武器：手部的手爪状精钢刀刃，火焰喷射器
技能：弹跳，刀刃挥砍，口喷火
特殊习性：喜欢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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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杰丽娜和布克，这两个以英语为官方语言的国家的人听到的全都是英语。但据他们所说，杰丽娜听到的英语的一些发音和新西兰人的习惯相近，而布克这个纽约人听到的是地道的纽约腔。
“……也就是说，我们把听到的话……自动在脑内翻译成了自己能理解的语言？”
“可我不懂汉语更不懂捷克语，也搞不清什么叫纽约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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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难为人家了……”我挠了挠头，“菲丽丝她不会说汉语……诶？”
等等等等！我在说啥啊？既然我们的语言都能被自动脑内翻译，那她的话——
“呃？嗯……‘汉语’，我确实不会……”
——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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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一直都能听懂我的汉语吗……你一直‘嗯嗯啊啊’的我还以为你听不懂也不会说呢。”
“嗯…………抱歉，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
她歪了歪头，目光低垂了下来，脸上也多了一丝愧疚。我发现她并不是什么无感情无表情，只是表现的“幅度”比较小而已。
“喂喂喂！怎么能让这~~~~~~么可爱的萌妹子给你道歉啊！？我好羡慕——不对我都看不下去了！该道歉的是你啊混账fu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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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以前见过这样的情节！”
就在这时，瓦茨拉夫却兴奋了起来。
“以前看过的有些小说，讲的是地球人被作为救世的勇者召唤到了异世界！”
“好老套的剧情。”
“那不重要——关键是，召唤的地球人涵盖了多个国家多个语系，为了方便，召唤他们的主神给他们施了魔法，消除了他们之间的交流障碍！”
“和我们的情况类似啊。”
“所以，你是说我们也一样被召唤到那什么shit异世界了？有没有搞错！”
“我可没这么说啊，但……你看这里……”
荒村。
怪物。
雾。
被毒污染的河水和土壤。
“总觉得，真的，不是我们熟悉的地球啊。”
“大概吧……”
杰丽娜又环顾一周，叹了口气。
“用游戏比喻的话……这鬼地方如果作为初始地图，那简直烂到了极点啊！环境恶劣，没有和蔼可亲的npc，没啥好装备，怪物还超难打，简直就是魔界村或者黑魂或者恶魔城。”
“啊，说到怪物——”
完全恢复了体力的我走到被我拖上屋顶的怪物尸体旁，用脚把它翻了个面——然后我才想起来现在我脚上只穿着袜子，还破了，就这么直接碰它的皮肤不太好吧……
“我来帮忙……”
还是菲丽丝帮我把它翻了个面，总觉得她更像捡回来的小猫小狗了，说是“乖巧”又不太对，但又不像“报恩”或“礼尚往来”，搞不懂，先不想了。
我蹲下来，仔细观察。
“……你有收藏尸体的怪癖？”
“观察啊观察，至少要弄懂敌人吧——你们过来看。”
我指向它的头，
“看到了吗？它也是有除了嘴之外的五官的，这两个小黑点是眼睛，下面这个凸起是鼻子，脑袋两边的洞是耳朵。这些和它的身体比起来都太小了，显然它的视觉、嗅觉和听觉是严重退化的，并不灵敏。”
然后——
“舌头很长，而且它们走路的时候嘴巴总是一张一合，大概是像蛇一样用舌头尝气味从而辨别猎物方向的。爪子很锋利，但不适合抓捏较细的物体，所以并不擅长攀爬，但挥击很厉害。”
拔出别在腰上的屠宰刀，用力戳了戳它的身体，又戳了戳它的头。
“果然，它的皮肤很柔韧，对戳刺和割伤都有比较强的防御力，但头部的强度要低不少，嘴巴内侧更是最大的弱点所在。”
接着是最重要的——
我从屋顶上捡起一根树枝，戳到它嘴里又**，带起了一串沾着血的唾液。
“它的唾液有毒，之前我的胳膊碰到了它的牙，虽没有被割破但依然麻木了一段时间，如果被它咬伤让唾液进入血液的话恐怕就麻烦了，所以千万不要被咬到。不过我的胳膊只是感觉麻木，而皮肤没有更多损伤，看来它的唾液只有毒性而无腐蚀性。”
我挽起袖子，露出胳膊的其他部分，上面沾着斑斑点点的紫色液体。
“这些地方都溅上了它的血，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它的毒性只限于唾液而非全部体液，大概是嘴部有专门的毒腺之类的。”
姆……目前就这样了，从这尸体上也没法得出更多结论了。
“而且根据之前的经验，对付它的话……最好使用比它胳膊长的长武器，攻击头部，尽量在它张嘴的瞬间往嘴里捅，只要捅得够深就能直接击杀。这么看的话它们虽然危险，但只要有好的武器的话……我们也是可以应付的，前提是我们比它们人数多。”
“““……”””
他们一直沉默不语，我回头一看，他们都半张着嘴看着我。
“……怎么了？”
“呃，不，只是觉得……你好厉害啊。”
“你可真够淡定的，说真的我连看都不想多看它一眼。”
“听你说的难道你已经杀了不止一只这些goddamnshit玩意了？这只也是你杀的？”
“算是吧……”
“Youfuckingbadass！”
他是想说“你真牛逼”吧？话说为啥这句没被翻译成汉语……
拉，拉，拉。
菲丽丝又拉了拉我的袖子。
“嗯？”
“羽弘，很厉害啊。”
“呃……”
总觉得有点脸上发烧，感觉很不自在，我轻咳一声，稍微挪了挪屁股和菲丽丝拉开了一点距离。
“说起来，现在我们怎么办？”布克问道。
“就用羽弘先生说的——”杰丽娜说。
“‘先生’就不必了。”
“——好吧，就用羽弘说的办法，用这个梯子在屋顶间移动，这些怪物只在地面活动，只要是没有可上下的阶梯的屋顶就都是安全的。”
“虽然慢，但比较保险，就这么办吧，一个一个过去。”
我们扶起梯子，这次有五个人一起用力，方便了很多。我们把梯子架在房顶另一边，和斜对面的距离大约六米远的另一个屋顶连在一起，形成简易桥梁。我打头阵爬了过去，确认稳固而且没有怪物之后，向他们挥手，示意可以通行。
“呜哇，下面怪物虽然开始散去了，但还是很吓人……”
然后是杰丽娜，她表现得还算镇静。
“……”
第三个是菲丽丝，她也很小心，但并不是很紧张。
“噫~~其实我有点恐高啊啊啊……”
接着是布克，嘴上说着怕高，但有过一次经验的他动作非常快。
“好，那我来了。”
最后是瓦茨拉夫，他正要爬上梯子之时——
（……诶？）
我眼角的余光瞟到了奇怪的东西。
在下面，地面上，怪物正在缓缓离去。
只有一个除外。
同样是人形，但比其他怪物更加高挑也更加纤细。
身披黑色长风衣，不知是不是我看错了，领口和袖口还有白色蕾丝花边的装饰。
头上戴了顶黑色礼帽，就是电影里常出现的旧时候英国绅士常戴的那种帽子，但更高，帽檐也更宽。
还微微仰着头，似乎正看向我们的方向。
单看这些的话，似乎就是个个子很高的普通人类。
“…………”
一股寒意突然从我心底窜起，有帽子遮挡我看不清这家伙的脸，但我可以确定它不是人类——因为其他怪物们非但没有袭击它，反而明显都在避开它，而且它身上似乎也和其他怪物一样，萦绕着淡淡的灰雾。
“喂，各位，注意下面那家伙……”
“下面？那个？”
布克、菲丽丝和杰丽娜低下头，正要开始过梯子的瓦茨拉夫也停下了动作。
我们五人，和它一人，遥相对视。
“一直在看我们诶……”
“是啊……”
“好像有点吓人……”
我们小声说话间，它头仰的更高了，下半张脸从帽檐下露了出来。惨白惨白的，毫无血色，下巴很尖，而看不出嘴唇的嘴巴抿得紧紧的。
心中的危险感越来越强烈了。
“……各位，快点吧，这家伙不对劲，不宜久留。”
“不对劲？那又怎样？”布克很不屑似的摇了摇头。
“我们是在屋顶，十几米高诶，thisfuckingguy能拿咱们——”
“——叽嘻！”
如同回应他一般。
一瞬间，风衣怪人笑了。
那张紧紧抿着的嘴突然咧开，嘴角几乎都咧到了耳根。
然后，
唰！！！
消失了？
不，不是消失，它太快了！！！
“快躲开——”
咔嚓！
太快了，
真的，太快了，
突然消失，跳出了十五米以上的高度，简直就像瞬移到我们面前一样，
而攻击也同样迅速，
虽然意识到它要做什么，做了什么，但我完全无法阻止，
就在我眼前，
少年的头颅，爆开了，
由刀刃组成的手就这么直接打在瓦茨拉夫的脸上，
锋利的刃物，加上这高速，完全超过了人的头盖骨能承受的极限，
血、碎骨和脑浆同时溅了出来，
那个几秒前还在称赞我的少年，转眼就成了风衣怪人手中的无头尸体，
而它那拉长的弹簧腿于此刻收紧，稳稳落到了我们刚才所在的屋顶上，
手里依然拿着少年的尸体，
礼帽险些脱落，又被它摁回头上，这一刻，我看清了它的脸。
像尸体一样惨白，
皮包骨头，
大大咧开的嘴，
尖尖的鼻子，
如同火炬一样，放着红光的双眼，
“叽叽嘻嘻嘻……叽嘻嘻嘻嘻嘻嘻嘻……”
它发出诡异又刺耳的笑声，轻轻摇晃着尸体，就想拿到新玩具的孩子，迫不及待向伙伴炫耀一样。
“嘻嘻嘻嘻……叽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新雾妖：弹簧腿杰克
种类：人形·改造人·炼金生物
级别：精英
背景：伊恩以高适应度的强壮人类男性为基础的炼金生物，通过慢性改造将体重不断减轻以增加敏捷度，四肢替换成了高韧性金属制作的强力弹簧并有魔晶石充能，脚部是避震器，能够利用弹力和建筑物的平面进行高速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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