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 76 章_公主,再不演要亡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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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第 76 章

  收到戚阮平的信后,庄妍音十分感激她。

  展开信中的画像瞧,这画上的人完全不像现在的她,不及她好看。

  她提笔给戚阮平回信,让戚阮平继续为她保密。

  大周如今百姓安定,坊间多了不少关于皇帝的谈资,都在说如今的皇帝爱护百姓,偶尔一些政令莫名觉得皇帝憨纯有爱。

  就在庄妍音正陪她父皇批阅奏疏时,听到尚书令徐久安匆匆入殿来,连仪态都顾不得,苍老的面庞满是喜悦之色。

  “皇上,有好消息!”

  “楚军将齐军驱出广水了!”

  庄妍音蹙了蹙眉,这算什么好消息?

  “齐军将领钟璞光攻入广水城门下,因消息失误,轻判楚军兵力与粮草,害齐军被困,死伤三千士兵。原来那钟璞光是楚军内贼,是特为申帝复仇!”

  庄妍音这才释然,她似乎记得这个剧情了。

  卫封也有过失败。在没有御驾亲征的几场战争里,的确是有一次收服了钟斯的父亲后被敌方拿来诱设离间计。钟璞光曾为申国镇南大将军,申国又曾与楚交好,楚帝以他为饵,的确容易让人相信。

  如今钟璞光被大齐几个老武将下狱,钟斯兴许都已受牵连,厉则虽为军师,也没有通天的权力救下钟璞光与钟斯父子,是消息传回魏都后,卫封的圣旨救下的。

  如此来回一段时间,给了楚军机会,各国得闻此讯,的确该是高兴。

  庄妍音担心钟斯,他细皮嫩肉,在军中应该受过不少伤吧。

  不过这对她父皇来说也的确是一个暂时放松的好消息,见庄振羡连说好,她无奈一笑,留庄振羡与朝臣议政,回了鸾梧宫。

  闲来无事,她想起在庄舒媛的宴会上听过的那些世家贵女们的谈话,几个贵女都觉得家中兄长弟弟地位高出她们这些嫡女太多,偶尔几人低语抱怨过女子不如男。

  庄妍音弯起唇,叫来初九,打算试试出本《男德》,反正她权势滔天,而且也不强制执行,不担心被骂。

  她念,初九落笔。

  “凡为男子,当胸襟宽广,以女士优先,不强逼妻妾生男,不好一夫多妾……”

  如此念了几十条,让礼部加印成册,并下旨:每季度考试一回《男德》,过关可获好男证,成绩修得上佳者可在科举考试中加分,且可免费入官学读书。

  这般操作,受益的除了女子还有科举的男儿。能通四书五经者,当是不会迂腐不化吧。

  她让庄舒媛去请怀京贵女们入宴会,率先发给贵女们人手一册。

  贵女们惊异还有此等好物,皆大喜地望着庄妍音:“长音公主为我等女性着想,实在是大周三百年难遇的好公主!”

  庄妍音喜欢听这些奉承话,莞尔笑。

  离开庄舒媛的公主府时,庄舒媛紧随在旁恭送她,正巧遇上驸马刘晋归来。

  庄妍音没有见过庄舒媛的驸马,倒是刘晋旁边的少年生得有几分眼熟。

  那少年锦衣华服,手上握一把纨扇,也是不料会撞见她,唇微张,目中惊艳失神,在驸马的提醒下才回过神,慌张朝她行礼。

  少年垂着头,额头自脸颊红到白皙脖颈。

  庄妍音好笑地戴上面纱:“驸马身边的公子倒有几分眼熟。”

  但她话落,那少年仍垂着头,竟忘了答话。

  是刘晋快答一步:“回公主,这是忠义侯府的世子,顾公子。”

  “哦。”庄妍音没印象,正欲离开。

  “公主……”

  那世子叫住了她,她凝眸笑望,少年涨红了脸,垂下眼不敢与她对视。

  她听见一声结巴的,带着颤音的磁性声:“臣与,与公、公主见过,在百书堂念学时。”

  哦……想起来了。

  当年是有一个俊美的少年,被她拉来表演浪荡人设。他是顾修,学堂里最俊美的男儿,她当年模样还只有岁,凑到顾修的座位旁,挑起人家尖尖下颔说“你俊得我无心听学”。

  “我想起你了,你现在也好俊呀。”

  顾修的头垂得更低了,脖颈绯红。

  庄妍音怎么不知道这人还这么害羞,当年她好像将人吓得退学。

  面纱后的脸不禁莞尔,她入马车回了皇宫。

  …

  翌日夜里,庄振羡十分郑重地来到她的鸾梧宫,与她东拉西扯半晌。

  “父皇,你可是有什么要紧事欲同我说,却说不出口?”

  庄振羡颔首,凤目里意味复杂,既不舍,又似觉也该是桩喜事。

  庄妍音已洁了面,白皙面颊敷着太医调制的玉容散,露出一双好奇的眼睛一眨一眨。

  “阿妍如今长大了,可有喜欢的男子?”

  “父皇,你要将我嫁掉?”

  “不是,父皇曾答应过你,可以养你终老。但你毕竟已经及笄,与儿时的心态该是不一样了。今日忠义侯来求见朕,世子对你一见钟情,欲尚主。”

  庄妍音睫毛不停眨,就那个见她都结巴的少年,那年不是被她吓坏到退学么,竟然对她一见钟情?

  “父皇,我不嫁人,也不需要驸马尚主,我可是在宫外养了男奴,他难道不介意?”

  “忠义侯说,世子并不介意。”

  庄妍音嘴角一抽。

  好家伙。

  “父皇如何看待呢?”

  庄振羡抚过她柔顺墨发:“朕不舍你离开身边,但你终究是要嫁人的,孩子话只是孩子话。”他欲言又止,终是说,“阿妍,你相貌过于好。”

  庄妍音一时明白了她父皇的心思。

  “齐帝东征申国,皇室公主与后宫妃嫔一个不留,那几夜里父皇在龙床上彻夜难眠,在想若是齐帝攻的是我们周国,他见到朕有如此美貌的女儿,难道不会动心?”

  “亡国公主,最是悲戚。”

  “父皇,别担心,也许,也许齐帝不会杀我们的!”

  庄振羡失笑,倒是悄声与她道:“改日父皇带你去地宫,咱们大周的暗道修得定比那申国好。若是将来真有这一日,父皇挡在外头,你携你母后母妃悄悄溜出去,也别复仇,就安心过下半生。”

  庄振羡自嘲一般低笑了声:“父皇啊,这一生被推上皇位,到现在也不明白做皇帝有什么好。”

  庄妍音眼眶发红,泪意忍不住冲出眼眶,面颊玉容散被冲刷出一条浅浅泪痕。

  她想起皇陵那幅画像,庄振羡也许就是她这辈子的父亲吧。

  她紧紧抱住庄振羡:“父皇,不会有那天的,阿妍能得您与母妃母后疼爱,一定会保护好你们,不让任何人伤你们!”

  ……

  明文殿朝会散后,天际才刚发出一缕光芒,仍是清晨。

  他们大齐这位年轻骁勇的皇帝从不曾休沐,每日上朝,还时常会再加个午朝。

  几个老臣走在宫道上,私下里议论:“那说还是不说?”

  另一老臣权衡后叹道:“罢了,先不说了。”

  他们几位老臣,原是商量好了今日谏言皇帝立后的。

  众人刚过广宣门,便见身后追来一内侍。

  内侍躬身行礼,唤道:“刘大人,李大人,张大人,皇上有请。”

  被点到名的三人忙前去丙坤殿觐见,待议完政,三人互相默契地给了暗号,一人出列说起方才想提的事。

  “臣还有一事。皇上如今二十有一,后宫又无后妃,臣等几位年老臣子几多地方帮不上皇上,只想为皇上先解决成家一事,皇上可否要立后?”

  卫封握笔的手停下,搁在砚台上,靠进龙椅中。

  他神色莫辨:“刘爱卿是已有想法?”

  “臣等是想着如今我大齐有皇上此等圣明君主开疆拓土,已是大国。既是大国,便不可多日无后,就如上回亥国来拜,若有皇后在,皇上便不必事事亲为。”

  另一老臣道:“臣说句大逆不道之言,元钦太后受偏宠多年,才致我大齐倒退了数十年,臣等建议皇上立后不立重权贵女,不立貌美媚艳之女。当立贤立良,不宠爱不偏爱。”

  “皇上,先帝太傅刘老之女年十六,端重温恭,素娴仪规;常宁伯嫡女年十五,温慎贤淑;礼部侍郎之女……以上贵女虽无显耀门第,但不至于母族偏权,重蹈元钦太后之路。”

  “还有昨日厉大人传回的军情请示,待攻下楚国时,该如何处置皇室血脉。臣等以为皇子可除,不留后患,但皇女不必像上回申国那般悉数赐死,皇女可为后妃,也可赐宗亲。”

  他们长篇大论说完,却没有等来龙椅上的人发话,这沉寂令他们惴惴不安。

  半晌,殿上终于传来一如往常沉冷的声音。

  “前几句,三位所言甚是。立后不论出生,才可免元钦太后的覆辙。哪怕是朕立个无家世背景的平民女子,只要品性温良,也可,对么?”

  三人相互对视一眼,躬身答:“是,吴国的孝元太后便是平民女子,颇为贤徳。”

  卫封轻抿薄唇:“朕知了,朕也欲找这样的女子,会立这等女子为后。”

  “但败国皇室子女,凡为皇嗣,不论男女老幼,皆不可留。”他沉声强调,“朕不封他国皇女为妃,更不会立他国皇女为后,宗亲与将领,也不可擅自留其性命。”

  三人更懂了卫封一分,不过卫封答应会考虑立后,倒也算是了了他们一桩心愿,三人皆领了政务恭敬退下。

  卫封又召见了几个朝臣,批阅完奏疏后已是午时。

  福轲与青宜招呼宫人布膳,卫封一面吃一面看手边各国的时讯。最近几回读到周国时,倒算是有几分震撼。

  自去岁周帝下罪己诏后,国内又大兴科举,选拔了不少年轻人才。最不可思议的是大周怀京内全无贪腐昏官。

  信塔风雨无休,那曾被贬出京的六皇子庄威竟是个任劳任怨,且极为吃苦的人。带伤坐镇信塔,到如今已监举贪腐京官四十八人,赐死十七人,全家流放无数。京官人心惶惶,皆再无敢贪腐者。周帝竟做到了满朝清廉。

  加上去岁以地募兵,而并非强征兵役,又兴义诊多年,周帝已收获不少民心。

  周,该尽快攻打了。

  卫封翻过信中一本册子。

  男……德?

  凡为男子,当胸襟宽广,以女士优先,不强逼妻妾生男,不好一夫多妾。

  一夫一妻,不纳姬妾,当为新代男子美德。

  不育无出为大,误妻妾,当尊妻妾去留意愿。

  不侍舅姑,是为不孝,也为夫妻异心,妻可休夫。

  …

  一条条读完,卫封错愕良久。

  这是大周如今兴盛的东西?

  信上还说,许多男子都在读《男德》,抢不到书的还摘抄誊录,这其中部分男子是因为想求娶自己心仪的女子,才愿学习。另一部分是寒门子弟,为了免费入官学念书。更多的竟然是参加科考的学子,熟读《男德》,为了加分。

  滑天下之大稽。

  这七分天下自古都是男权做主,何时让男子学过男德?

  这《男德》是大周长音公主掀起来的风潮,京中名门贵女追捧,年轻有为的学子都去学了这般东西。

  卫封嗤笑,笑了一声还停不下来,发笑许久。

  福轲笑问:“皇上是见着什么有趣的事?许久不曾见皇上大笑了。”

  卫封对福轲也没有顾虑,福轲儿时也算是他在宫中少有的玩伴,他护福轲太多,福轲也真心为他照顾齐帝,几次险些豁出性命。

  他将那《男德》递给福轲:“你识字,自己看吧。”

  福轲看完,也不禁发笑:“这般下去,那长音公主岂不是要引起群臣共愤?”

  “大周都已经在实行了,第一届男德考试只差两个月,呵,周帝宠爱公主的程度令朕叹为观止。”

  福轲接话:“这长音公主也该要庆幸她是生在周国,若是生在我们大齐,皇上圣明,是绝不允许这般的女子骄纵。”

  卫封仍忍不住发笑,翻到亥国的时讯时,再次错愕住。

  亥国……也发行了《男德》?

  他皱起眉,上次见的那女太子也并非是如此无理取闹之人啊。

  “去传右相来见朕。”

  福轲很快将徐沛申请来,这一年多里,徐沛申已凭借杰出的治国才能而升为右相,是齐开国以来最年轻的相。

  卫封问徐沛申亥国的《男德》与周国是何关系。

  徐沛申道:“臣查过了,是亥国太子与长音公主交好。”

  “她们二人交好?”

  “是,原由尚不得知,但二人的确是关系匪浅。”

  卫封手指敲击在龙椅扶手上:“你如何看待大周?”

  徐沛申知晓他问的是大周近一年多来的改革,他直言:“周帝的改革不是空口戏言,罪己诏后,周国大兴科举,监举贪腐,又为民义诊、收获民心,募兵扩充兵力。长此下去,不出五年,周必可强盛。”

  徐沛申温润眼底颇为赞许:“这是臣不曾料到的,臣曾想,以周帝的治国才能,他或许是大肆发行银票或铸造钱币,但他并无这般做。”

  卫封沉吟着:“厉则传回军情,将士中这离间计,颇为恼愤,士气大涨,攻占楚国也就在眼前了。届时朕欲休养一载,拿下周国。”

  徐沛申敛眉:“可行。”只是心底多少有些惋惜。

  那毕竟是母国,且还有那般努力的一个皇帝,从荒淫到勤政爱民,不管如何这都已算是个好皇帝。还有大周有那么多从不曾放弃的老臣,听闻如今那浪荡好色的长音公主也在为农耕努力,从亥国借来许多种子,又在鼓励全民读书。

  如果当初他早一点看见周帝给他的希望,他还会来大齐么?

  徐沛申一时无言。

  卫封也沉默下来。

  二人各有心思。

  半晌,卫封道:“其实朕很早便欲攻周,却一直担心小卫。”

  “待周国战乱,她将如何活下去?朕便先攻申国,又攻楚国,可若再延后,周国恐不如现在好拿。”

  “皇上的顾虑,臣知。”

  卫封道:“去将你双亲接过来吧,再去信给厉则,叫他将府中亲眷也接来,朕会为你们安顿好家眷。”

  徐沛申敛眉行礼,离去时心间迂回着一声喟叹。

  寄回周国的信在一个月后送达。

  厉则的信最先被厉秀莹接到,厉则没有在信中透露是大齐欲攻打周国,但厉秀莹却能猜到几分。

  在最初得知卫封是一国皇子后,她震惊无以言表,事后却想,那般的人也该是个皇子。

  沉冷不近女色,一身尊贵气质,她曾为他献过诸多殷勤都不曾打动他的心,那时的他还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啊。

  只是厉秀莹还记着庄妍音消失的事。

  此刻再看信中,半分不曾提及庄妍音,便知人还未寻到。

  如果他们都离开了大周,到时候硝烟四起,庄妍音一个小姑娘找不到他们怎么办?

  厉秀莹怅然许久,回卧房交代顾景安:“你同父亲与母亲先去与我哥哥汇合吧,我想留下来找找铃铛。”

  顾景安坐在轮椅上,他因教厉秀莹骑马而摔断了自己的腿,大夫道得养个百日。

  顾景安皱眉:“大哥已在信中说自有齐国的人在找,你一介女流为夫又怎放心。”

  “一介女流怎么啦,一介女流就很差了?”厉秀莹将《男德》甩到他膝盖上,砸得顾景安嗷嗷叫。

  “正好长路漫漫,你好好背熟《男德》。”

  她执意要留下来找到庄妍音,顾家人与厉家人没有办法,一向都疼她,只好以她为重。毕竟两家人都是做生意的,此去大齐,基业便都断了,得在那边先好好扎下根。

  厉秀莹送走两家人后,便带上贴身丫鬟巧怜与两名会些功夫的小厮,去了怀京。

  听她哥曾经在信中提过,卫夷常年走访在芜州与荥泾之间,一无所获。

  厉则曾经寄回来几幅画像,让她公公这个县令帮忙在沛山寻找,那画像被她留下一幅纪念,她便拿上这幅画,去找那个六皇子庄威。

  总归也是认识过皇亲的人,让那皇子帮着寻找,岂不更好。

  厉秀莹一路顺利到了怀京,期间收到一封厉则的家书,厉则在信中斥责她乱跑,让她务必回大齐。

  夜晚落脚客栈,厉秀莹提笔回信,告诉厉则她来了怀京准备寻人,寻到人再回去。

  同为女子,她太知道如若战乱会遭逢什么了。铃铛待她那么好,她只希望那小姑娘如今有了个有本事的义兄,能过去享享福,千万不要在战乱里颠沛流离。

  翌日,厉秀莹早早去了东周大街,举国都在传六皇子每日坐镇信塔,风雨无阻。

  来不及领略怀京繁华风光,厉秀莹直奔信塔而去,果真一眼就望见那出众的皇子。

  “六皇子殿下,你还记得我吗?”

  庄威凝望她片刻,颔首:“你是沛山县令的儿媳。”

  “我就知道你记得我!”厉秀莹漾起笑,才想起礼数,“民女先给您行个大礼!六皇子殿下,这次民女入京是特意来找您的,我想您一定有办法。”

  厉秀莹将画像递给庄威。

  庄威瞧清上头的人,神色明显诧异:她们不是认识么?

  “六皇子殿下,您知道这是谁?”厉秀莹捕捉到他神色,大喜,“太好了!我就知道你神通广大,一定能帮民女找到铃铛的!”

  “我不识此人……”

  厉秀莹愣住,打量起他这突然转变的神色。

  …

  庄妍音正想在炎热盛夏睡个午觉,被庄威打断。

  康礼领着庄威入殿来,她诧异:“你不是在宫外吗?”

  “皇姐,我恐是为你添了麻烦。”

  他那瞬间的诧异与之后的反应都被厉秀莹牢记在心里,一直追问他是不是认识此人。

  庄威料想厉秀莹也许不知道庄妍音的真实身份,故而一直回避。

  但厉秀莹死赖着不走,还扬言若是他身为父母官而不帮助她这个老百姓寻人,就是不爱百姓,会将他告官。

  “最要紧的是,那顾家娘子道要将皇姐的画像贴满京城……”

  贴满京城是不可以的,卫封每次来的画像都被庄妍音改了模样才贴出去,若那张画像一张贴,许多朝官与命妇都会知道是她。

  厉秀莹的火爆脾气她还是了解的。

  庄妍音吩咐初九备车出宫。

  烈日下的东周大街人来人往,谈笑声、吆喝声遍布长街。

  信塔前守着一个执着的姑娘,厉秀莹穿着一身方便出行的青衣,朴素得不像从前那个自豪地说“我的婚礼是全沛山最风光哒”的女孩。

  烈日毒辣,厉秀莹额间不停滚下汗珠。

  庄妍音坐在马车上,微微不忍心。

  如果她不出现,厉秀莹的确会守下去,不仅会去张贴画像,还会中暑。

  厉秀莹同她的关系比对卫封要好,这姑娘应该不难攻略吧?

  庄妍音吩咐康礼:“问问她都带了谁来,若身后无人,再将她带来见我。”onclick=h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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